“张家股权？”
“是。”
张若曦故意藏了一手，没把谢煜城给她股权的事情和盘托出。
张成杰很有兴趣、又很识趣地坐在了张若曦办公室里的沙发上。
他优雅地坐下，双腿舒适的交叠着，眉眼轻佻：“介意我在这等你到中午下班么？”
“不介意。”
张若曦给张成杰打了一个‘OK’的手势，就坐了下来：“我上午没那么多要忙的，简单写几个报表就行，稍等我五分钟。”
“好。”
这时，AK端着两杯还在冒着热气的咖啡走了进来，放在了他们两个各自的身前。
张若曦一只手握着鼠标，眼睛定在了电脑屏幕上转都不转一下。
AK放下咖啡的时候，目光有意无意地在她身上多逗留了一会。
“放这了。”
“嗯，谢谢。”
没有一丝丝多余的交流……
AK有些失望的收回了目光，转身间又扬起了勉强的笑意对付张成杰：“咖啡我没给你加糖，慢用。”
“谢了，AK。”
AK从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无精打采的。
R见到他一脸沮丧的模样，不由得叹了口气：“AK，我看着你都上火，干脆我去帮你表白算了！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非搞得自己这么痛苦吗？”
“R，我可警告你了！别乱来！”
AK那眼里充满了厉色，谁敢乱来？
R连忙摆手：“我可不敢，您还是自己郁闷着吧，我今天下午要请假。”
AK的眼里缓缓地恢复了以往的平静：“请假？”
R在Z国连个朋友都没有，请个鬼的假。
“嗯，我找了一个女朋友，我女朋友下午过生日，为了表示我对她的爱，下午我就不来了。”
AK：“……”
女朋友？
R都有女朋友了？
R睨了一眼AK羡艳的眼神，双手交叉在后脑勺，轻轻地晃着身后的转椅：“不要用单身狗的目光审视我，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我找女朋友就是为了学好Z国语言。”
“噗。”
AK服了，“给你假。”
……
张若曦把上午要交的表格全部整理完毕后，传到了谢煜城的邮箱里。
谢煜城的邮箱设置了自动回复。
是几个英文字母。
拼呢，又拼不起来。
看呢，又有些不确定。
不过，打头的三个英文字母，张若曦一眼就知道什么意思。
她名字的英文大写。
ZRX。
后面一排排的英文字母应该是一句话。
张若曦望着那页面怔了一会，随手关上，毫无窥探的感觉站起了身：“哥，我忙完了，我们走吧。”
张成杰还在跟珍蜜发着短信，听到张若曦说要走，自己也跟着从沙发上站起来了。
“这么快就忙好了？”
“嗯，没什么需要整理的，每天都整理，活就少了。”
张若曦说完抓着衣架上的外套跟着张成杰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
设计部人员的办公桌那边。
AK见到了张若曦的身影，视线就跟着她一直走。
R在旁边观察了他好久，AK都没有发现，R实在是受不了了，用胳膊小心地撞了他一下：“大哥！你是想把单相思进行到坟墓里？”
“R！我说过很多次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特别是他跟张若曦的事。
不需要任何人来管！
“好，不管，再见了师傅，我也下班了，您自己在这等着养老吧。”
R也走了。
明明人声鼎沸的办公室，AK却显得十分的落寞。
以前的几年明明也是这么过来的，这份落寞，究竟是来源于哪？
他不知道。
也不想去知道！
……
张若曦跟张成杰也没走远，就在谢氏集团的一楼餐厅里坐着。
张若曦直接开门见山，把她签署过的过户合同递到了张成杰的旁边，“你看一下这个，这是我找律师帮我拟的一份转让合同，你要是觉得没什么问题，你就在这签字。”
“张氏集团的……”
张成杰看见上面的字，心里的一语难表。
这，可是父亲留下来唯一的东西，他原本以为，这辈子他都将失去了张氏。
没想到，兜兜转转又回到了他手里。
他神色复杂的叹了口气：“若曦，这份合同我不能签。’
“嗯？”不能签？“为什么？”
“谢煜城费了这么大的劲拿走了张氏，现在又把张氏送回来是什么意思？把我们张家当什么了？想欺负就欺负一下？不想欺负在道歉？世界上的事情要是真的这么简单，就好了！”
他要是签了，他属于什么？
他属于承认了谢煜城就是有这种能力。
他为什么要趋附他？
“哥……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多？我还觉得自己想少了。”张成杰抬起手按在了合同上，又推回到了张若曦的身前：“你现在当张氏集团的主负责人也挺好的，你哥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了，安安静静的当个奶爸就行了。”
“哥，这不是野不野心的事……这是张家的，就是属于你的。”
张成杰轻轻勾唇，弧度很浅，但可以让人看到他确实在笑。
“什么你的我的，我们都是张家人，所以张家的股权在谁那里都无所谓的，况且我相信我的妹妹。”
“哥。”
张若曦跟张成杰两三个月没见了。
不过短短的数十天，她却感觉张成杰有些变了。
若你执意要问她，究竟是哪里变了，她还真的不知道。
“别说了若曦，哥这次来，就是因为想你了来看看你，没别的。”张成杰的嗓音有些哽咽，故意掩饰去了自己哭过的痕迹，笑笑凝着眼前的女人。“谢煜城挺好的，好好珍惜吧。上次你在体育馆那次，可以看得出来。”
他爱她，比他深。
张若曦搅动着手里的果汁，手轻轻颤抖间想到了那次的事件。
谢煜城怎样，她不想去提。
不过，珍蜜……她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哥，我跟谢煜城……嗨，聊这么干嘛。倒是你，有些时候别死脑筋，一颗心说给谁就给谁了，我害怕你会受伤。”
有些话，她不能明说。
张成杰好不容易离开她找了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她如果说上次的事情她怀疑是珍蜜？会不会显得自己太……那个了？
“受伤？”张成杰眼梢延长，笑容是能感染到别人的那种幸福感：“若曦，你还不知道吧！你嫂子离开我一秒她都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