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该过这样的生活。
也没有必须为了她把自己搞成这样。
谢煜城是王者……应当站在属于他的高度,将来以后都要去做王者该做的事。
张若曦的嗓音轻轻地,慢慢地:“思思,给我吧。”
“疯子!你跟谢煜城都是疯子!大疯子!想要京子明的手机号,等着我发给你吧!”付思思气愤地挂断了电话,蜷缩着在角落里抱着膝盖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这些人,真是仗着自己有钱有势欺人太甚了!
张若曦……究竟是做错了什么?
他们凭什么这样对待她!
从前,张若曦不管遇见什么事,都有她在身边挺身而出,发生了这么多事之后,付思思的习惯还是没有变。
她要替张若曦挺身而出!
付思思擦干了眼泪,给始终不联系的父母拨过去了一通电话,父亲接到她电话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问:“怎么了?又惹了什么事?”
付思思尽量压着哽咽的情绪,导致说出来的话有些变形,让人轻易就可以听出来她刚哭过。那鼻音特别特别的重:“爸,如果女儿特别想要去做一件事,不管是什么,你支持我吗?”
“支持啊!只要是好事,爸都支持!”
付思思轻轻‘嗯’了一声:“好,我知道了。”
她挂断电话,驱着自己近些年存钱买来的甲壳虫,开去了谢家。
……
谢家门口。
停了好多辆豪车。
付思思的甲壳虫在这些豪车之中尤为的显眼,她从车上走下来之后,紧张的握紧了手。
她走到黑铁门旁边,按了按门铃。
打扫卫生的佣人见到付思思,笑的温和:“这位小姐,您是找谁?”
“找谢老夫人!”
“谢老夫人在睡午觉。”
付思思自述道:“我可以进去等吗?我找她有急事,我可以在一楼等她睡醒。”
佣人面面相觑间很明显不知对她该放行还是驱逐。
“这……不太好吧?来谢家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您……是哪家的千金?”
“城南付家。”他们家是一个中型企业,虽然比上谢家,比一般人来说,强不少。
“这个……”佣人颇有些为难。
不知所措间,谢淅川恰好从房间里抻着懒腰走了出来。
他见过付思思几次,虽没曾说过几句话,但也认识。
他一眼就看出来了付思思,迈开长腿走到了她的面前:“付思思?你怎么来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后,谢淅川命令佣人打开了大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下意识地朝着别墅的方向了两眼,然后抓着付思思到了外面的车上。
谢淅川按着太阳穴,真的头疼:“你来这做什么?”
“我想问问你妈,是怎么个意思!为什么要这么欺负我家若曦!”
谢淅川:“……”
“你觉得你想到什么答案?是继续连带着你一起欺负了,还是等着她道歉?”谢淅川的脸颊冷冰冰的,看起来有些生气,他舒了一口气:“京子明没跟你说吗?若曦的事,我们会拦着想办法。你别这么着急。”
付思思的情绪彻底的控制不住了:“想办法?还要等多久!后天就是若曦的开庭审理日了!你们在等下去,是不是让我去监狱看张若曦了?”
“我已经在跟嫂子想办法了,你担心的事应该不会发生。”谢淅川尽量稳定着她的情绪,说话的口吻也相比于之前的冷淡多了一点温柔。
“等你们想办法!”付思思真是信不过:“给我个准话!”
谢淅川跟她一再的保证着:“一定一定不会发生!”
“我要怎么相信你?”
“用谢煜城的名义,能相信吗?老太太就是想让谢煜城迎娶祁家祁云渊,只要这门婚事定妥了,就没事了,煜城要比你更担心张若曦的事。他一定不会让这件事进行到无可挽救的地步,你放心吧。”
付思思的眼睛里挂着一抹晶莹,吸了吸鼻子就哭了。
付思思很少哭,为了张若曦的事,哭了好多次好多次……
“啊……你别哭啊。”谢淅川最害怕的就是女孩子哭,他连忙拨通了京子明的电话:“你快点过来,我HOLD不住了!”
京子明在电话里听到付思思的哭声,像疯了一样疯狂的往这边赶。
谢煜城瞥了他一眼,又目光空洞的望着天花板。
……
京子明赶到的时候,付思思的眼睛都肿了。
他心疼的皱着眉,用手小心翼翼地擦拭掉了她的眼泪:“思思,你别这样吓我。”
付思思委屈的噘着嘴,泪眼婆娑的看着京子明,然后闯到了他的怀里:“我求求你,帮帮若曦好不好?她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我失去她不能活的。”
京子明搂着她,温柔的摸着她的头,“我求求你,也帮帮我好不好?看见你哭,我心都碎了。”
谢淅川真是受不了他俩,从车上走了下来:“带着她走吧,我会尽快想办法让谢煜城回来的。”
“嗯。”
京子明霸道的打横把付思思抱了起来,付思思怔了一下,眼眶的泪水把京子明的脸映衬出来了好几张。
随着她的眨眼之后,京子明就消失了。
“哎……”京子明抱着她走了两步,脸就沉了下来:“你是真沉啊。”
付思思:“……”
她抬手,就打了他一下:“京子明,你在给我说一句!我都一个月没吃晚饭了,我怎么就沉了。”
“你一个月没吃晚饭还这么重,那一个月之前你得多沉?你是不是太会穿了,把你的体重都掩饰的这么好。”
“你找死!”
付思思抬手又要打他,京子明挑着眉眼笑了笑,冲着她不注意就亲在了唇瓣上。
那一瞬变得认真的神情,让付思思莫名的沉沦……
她呆住了,就这么看着京子明。
京子明动了动嘴唇,口吻有些霸道:“以后,没我的允许不准哭。”
“哭还需要你的允许吗?”付思思有些撒娇的意味,口气里还带着一点点的哭腔。
“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允许啊!让自己的女人哭显得我多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