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喝酒!”
谢娉婷擦了一把眼泪,站起了身。
年馨瞧了这女人一眼,哟,别说,还挺有个性的。
这若是换成了其他女人,早就已经吓的缓不过来神了,还能给人家一巴掌?
年馨笑问:“怎么?不会喝?”
“是不想喝。”谢娉婷走到了她的身边,用女汉子之间的方式用眼神谢了她一下。
谢娉婷欲要离开,被年馨拦在了原地,“我救了你,不需要你的报答,但是你走了,我一会跟谢淅川怎么交代?嗯?”
人可是他让救的。
救下来了,人没了?
“我不想看见他。”
短短的五个字,透露出了太多故事。
不想看见他。
哈哈。
她就猜到了,他们之间一定有故事。
给谢淅川来传话的人还不好意思说呢?非要说她是什么谢夫人的干女儿。
等等。
她是谢夫人的干女儿?
那跟谢淅川的辈分不是有点悬殊吗?
“别啊。”美馨抓着女人不肯放手:“聊聊啊,就算不是等谢淅川,跟我聊聊还不行?”
谢娉婷止住了脚步,她又不认识她,跟她聊什么呢?
“不了,我真的不太想看见他。谢了。”谢娉婷甩开了她的手臂,朝着宴会的大门走去。
谢娉婷跟美馨拉开了距离之后,一口气顺着胸腔缓缓地舒了出来。
谢淅川又不喜欢她,她在这浪费什么时间呢?
再遇见,也是对彼此的折磨。
算了。
……
宴会外面的停车场。
谢淅川将车停好,就朝着里面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
年馨常年不管出入各种场合都穿着一身黑,特别好找,几乎一眼就可以扫到她。
他光望着里面的年馨,却丝毫没注意到从他身边溜走的谢娉婷。
谢娉婷的视线还在他身上看了几眼,才离开。
年馨见到谢淅川来了,叼着烟朝着他的方向走了过去。
“见到了没?”
“我让你帮我救的人呢?”谢淅川扫着她的周遭问道。
“人不是刚走?”
“刚走?”谢淅川双手插着腰肢,焦灼的视线顺着门口的位置望了过去。
黑压压的一片人群,衣香鬓影。
哪里有谢娉婷。
年馨见他这么着急,从女人的直觉这来看,谢淅川怕是已经爱上了谢娉婷。
什么都可以骗人。
唯独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谢淅川眼里的紧迫,是年馨认识他这么久从未见过的。
年馨朝着谢淅川的五官轻轻吐了一口烟雾:“你们两个可真有意思啊。”
“怎么了?”
“一个不想见,一个想要见。”
谢淅川知道这句话一定是谢娉婷说的,紧接着追问年馨:“她还说什么了?”
“没了,我留没留住。”
“嗯,下次请你吃饭!”谢淅川轻轻拍打了一下年馨的肩膀,高大的身影从宴会之中穿梭而去。
年馨望着他离去的身影,眼神里的神色晦暗不清。
如果,她老公要是也活着,她也能感受到这种被人宠爱的感觉,可多好?
……
谢淅川从宴会出来,给谢娉婷打了好多个电话。
脑海里的回忆全部都是上次两个人的诀别。
她问他:“你到底爱不爱我。”
谢淅川至始至终都未曾信任过她!
他以为像谢娉婷这么劣迹斑斑的女人,想开着撞死乔安远很说的通。
所以不管谢娉婷怎么解释,他都不想听。
这件事过去了也有一段时间了,乔安远结婚了,跟自己的未婚夫生活的很幸福。
他呢?继续当一名花花世界的流浪者。
他们三个之间,只有谢娉婷失去的比较多。
谢家,好长一段时间她都不回去了,甚至跟谢夫人都很少联系。
现如今又将自己打扮成这幅模样,是准备让他可怜吗。
“我可怜你了!你倒是出来啊!”
谢淅川真是疯掉了!
他钻回车上,拿着手机给谢娉婷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谢娉婷都没有接。
索性,也不打了。
把手机生气的扔到一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这个女人,就是想搞自己!来证明她有进入到他心里的能力是么?
“艹!”
谢淅川扫了一眼旁边来来往往的车辆,砸了一下方向盘将车开走。
角落中。
一双眼睛始终盯着谢淅川的方向,直至他将车开走了,她才冒出了个头来,失魂落魄的招手拦车回家。
……
付思思连续几天都没有接京子明的电话。
如果以前任何一次的吵架都是她在闹脾气,那么这次,她可以笃定她没有闹脾气!
一个男人,在自己女朋友面前可以这么不注重?
去劝别的女人从良?
呵呵。
一张接着一张的纸巾接连被她掏空了好几盒。
张若曦就默默地坐在了她的身边,陪着。
整整一天了,付思思打电话把自己叫过来,就一个人在这哭,也不说话。
张若曦猜到是跟京子明吵架了,给她连着倒了好几次水。
“思思,你在这样不说话会把自己憋坏的,你把我叫过来是解决问题,还是让我看你哭的?如果是后者,那你太让我失望了!”她认识的付思思除了不是个男人,坚强的要命,独、立的要命!
是任何女性都无法与之匹敌的。
包括她自己。
“若曦……”付思思哽咽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老可怜了。
“嗯。”
付思思真的不知道京子明的这件事要怎么跟她启齿……不理解的人会觉得她矫情。
可感情不就是这样吗?
他轻易的举动,就会掀起另一半的喜怒哀乐包括多想。
除非,有一方不爱,才不会出现这种问题。
“我输给了谢娉婷,可笑吗?”良久,付思思才说出来这么一句话。
“谢娉婷?”张若曦听到这个名字,很是纳闷。
谢娉婷怎么又跟京子明还有付思思掺和上了?
“发生了什么?思思,你在哭,什么都不说的话,你让我怎么帮你分析?”张若曦拿过赖一张纸巾,极其小心地帮她擦拭掉了流下的眼泪。
“我跟京子明不是去参加宴会了吗?谢娉婷打扮的像个鸡,结果京子明就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她了……还是当着我的面,他还告诉谢娉婷要她好好的。”
付思思一提到这件事,就像喉咙里噎了一只苍蝇似的那么恶心。
张若曦没懂:“穿的像鸡?”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