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赶上来的张洋，见余慎言摔倒在地，顿时怒不可遏，一拳就向胖青年脸上挥了过去。
不过，当看清胖青年的长相后，他迟疑了一下。
这家伙他认识，是黄岩市黄岩区教体局基教股的股长，姓苟。他曾见过一面，这家伙虽然职位不高，但权力却不小。自己所在的教育培训机构也有求于他。
但迟疑了不到一秒钟，张洋的拳头就继续挥了过去。
“特么的，敢欺负老子的兄弟！”张洋一声暴喝，拳头“砰”的一声砸到了苟股长的鼻子上。
血花四溅。
苟股长“哇”地一声惨叫，捂住了脸。
“别动手！别动手！”赵媛媛慌急地叫了起来。
“哼！赵媛媛，你要是还顾念一分香火情，就赶快将慎言扶起来。”张洋一边虎视眈眈地看着苟股长，一边对赵媛媛说道。
赵媛媛迟疑地看着躺在地上正挣扎着准备爬起来的余慎言，却没有去扶。
“小子，看你穿得人模狗样的，还和这渣男在一起，应该也是教育系统的吧？你等着，老子以后要弄死你！”见张洋身材魁梧，苟股长抹了一把鼻子，色厉内荏，“媛媛，送我去医院。”
赵媛媛急忙走上前，一把扶住了他。
“媛媛，别走，别走啊！”此时，余慎言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别理他，媛媛，这个渣男！”在赵媛媛的搀扶下，苟股长捂着脸转身而去，口中还骂骂咧咧，“这帮天打雷劈的东西！”
“咔嚓！”苟股长话音刚落，突然晴空霹雳，一道白光闪电变般向张洋袭来。
“洋洋，快闪开！”余慎言大声叫道。
但变生突然，张洋愣在当场，根本就不知做出反应。
于慎言毫不犹犹豫地向他扑来。
“咚！”两人砸在地上。
“呲啦”，白光瞬间击中了余慎言的身体。
听见声响，苟股长回头，不顾鼻子上的剧痛，“哈哈哈”地笑了起来，“报应，真是报应！这两个渣男，活该遭雷劈！”
赵媛媛回头，面上露出不忍之色，脚步迟缓了下来。
“走，媛媛，别理他们，两个渣男，被雷劈死了才好。”苟股长紧了紧胳膊，带着赵媛媛加快了脚步。
当张洋艰难地从余慎言身下爬起来，才发现余慎言面如金纸，已是昏迷不醒。
他顿时慌了神，匆匆将余慎言从地上扶了起来。
“特么的，老天爷，你瞎了眼！怎么遭雷劈的不是那个王八蛋？”张洋指天骂了一句。
慌里慌张拦了一辆车，将余慎言送到医院。但检查的结果，却让张洋哭笑不得。
医生很肯定地告诉他，他的朋友喝醉了，睡一觉起来就没事了。
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张洋却松了一口气。
疼，头疼！
待余慎言再次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躺在出租屋的床上。
“慎言，喝点儿水！”床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转眼看去，只见张洋端着一杯水站在自己的身前。
“我这是怎么了？”余慎言声音嘶哑地问。
“没事儿，喝多了！”张洋的眼中带着一缕血丝，“怎么样？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吗？”
余慎言感受了一下身体，摇摇头，“就是有点头疼。”
“那是喝多了的后遗症。”张洋又仔细询问了一番，说道：“好了，慎言，我要走了。今天还有好多事要做。”
“现在什么时间？”
“早晨7点多。”
“你在这儿陪了我一夜？”看着他眼中的血丝，余慎言心中感动。
“也就小半夜吧！昨晚从医院回来，都快凌晨两点了。”张洋摸了摸大鼻子，“刚才我出去买了早点，你一会儿起来吃点儿。”
“谢谢！”
“一世人两兄弟，有什么好谢的？好的，我真的要走了。”
张洋走后，余慎言在床上又躺了一会儿，才起身下床。
吃过张洋买回来的豆浆、小笼包，余慎言才感觉好了点儿。
今天不用去学校，他的心中有种空荡荡的感觉。
“小子，醒了？”突然，一个公鸭嗓般的声音响了起来。
“谁？”余慎言吓了一跳，举目四顾，却发现房中除了自己，再没别人。
又小心翼翼四处查看了一下，仍然没有人。
“小子，别找了，本尊在你脑袋里面呢！”公鸭嗓又叫了起来。
“你……你是谁？”余慎言面色大变，什么时候竟然有东西跑到自己脑子里？这也太骇人听闻了。
“本尊是你的大福星——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超级忽悠系统。高不高兴？激不激动？”公鸭嗓的声音听起来让人牙齿痒痒，“赶快欢呼吧，尖叫吧……”
“啊！”余慎言果然忍不住尖叫起来。
一方面是惊惶，另一方面是隐隐的兴奋。
系统！
居然是系统！
自己何德何能，居然有传说中的系统找上了门？
“是，你小子无德无能！忽悠天赋简直就是个渣渣。”公鸭嗓的声音听起来十分不爽，“本尊本不是找你的。可是，谁让关键时候你自己往前凑啊！那个大鼻子可比你强多了。”
原来是因为那道白光！余慎言这才恍然。
这应该是张洋的机缘啊，可惜为了救他，却稀里糊涂地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他有点儿愧疚，但谁又知道当时竟是这种情况呢？如果知道，自己就不会扑到他身上了。
出了这种情况，自己也不好向他解释。以后好好补偿张洋就是！
“来，看看你那可怜的忽悠能力吧！”公鸭嗓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话音刚落，余慎言的脑海中便浮现出一个灰不拉几的面板，显示出一行行的信息。
姓名：余慎言。
性别：男。
年龄：24。
忽悠天赋：40。
忽悠能力：30。
忽悠技巧：8（70）。
……
“这是什么意思？余慎言不解地问。
“意思是在忽悠方面，你就是个渣渣。以后本尊就叫你渣渣好了。”公鸭嗓不屑地说道。
“本尊和你解释解释，只说一遍，你听清楚了！”
“性别，年龄，这两项你可以理解吧？”
废话！这还需要理解吗？余慎言心中吐槽。
“忽悠天赋、能力、技巧，普通人都能达到50以上，而你……啧啧，知道为什么叫你渣渣了吧？”
“你就是那种先天不足，后天又怠于训练的渣渣……找上你，本尊感觉是一种耻辱……”
系统似乎有点话痨，将余慎言说得一无是处。
“那么8（70）又是什么意思？”余慎言不耻下问。
“啧啧……这个你还好意思问？连本尊都感觉羞耻，8，8呀……本尊从未见过这么低的……话说，你是怎么练得让自己这么渣的？”公鸭嗓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嘲讽，让余慎言恨不能一巴掌将它拍扁。
“究竟是什么意思？”余慎言咬了咬牙，竭力忍住不让自己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