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景曜还没有来得及喊住殷如萱,她就已经跑得不见踪影了。既然有了发现,也吃过饭,那就先回家吧;不然等殷如萱回过神来,说不定还要抱床被子来。
一想到殷如萱的脑瓜子里会冒出这种清奇的想法,岳景曜就觉得好笑;不过,她之所以这么对自己这么特别是因为在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里,把自己当成了她的光吧。
想到这儿他居然觉得心口有些烦燥,开车的时候罕见的打开了音乐播放器,而不是听广播。
第二天一大早,岳景曜就带着张生再次去了秦雯的家里,家里的佣人也都调到了秦妈妈住的别墅了;岳景曜扑了空,又去了秦雯妈妈的住处。
“秦雯有没有跟你们说过家里闹鬼的事情?”岳景曜看着站成一排的佣人问。
“那倒没有,只是太太有一天突然说家里有点奇怪,让我们把屋子里全都打扫一遍。”一个年纪稍长的佣人说,她应该是在秦雯家工作时间比较久的人。
“还记得是哪一天吗?”张生问。
“好像是5月十几号的时候吧,因为之前一个月太太和安先生吵了一架,很凶,家里的东西都砸得差不多了,安先生的脸也被太太抓伤了。”
“安先生也很少见的发了很大的火,两人应该是打起来了,等安先生走了之后,太太下楼找冰块敷脸。”那个佣人回忆了一下才说完。
张生和岳景曜两人对视一眼,接着问道:“那秦雯有没有说过哪里奇怪,才让你们打扫的。”
“这个就不清楚了。”佣人们都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啊,我想起来了。”说话的是另一个年纪看起来不大的年轻女孩子,她说:“打扫那天,我不小心把太太窗台上的一杯清水弄洒了,然后地上就出现了血迹,我吓坏了。”
“太太进来似乎也被吓到了,脸色很不好还骂了我一顿,扣了我的奖金。”
弄洒了一杯清水地上出现了血迹?
“秦雯的窗台上为什么要放一杯清水?”岳景曜又问,“她有放清水的习惯吗?”
“那杯清水是太太拿来浇花的,她的窗台上养着两盆花,不大,很可爱的那种;太太喜欢自己动手,如果发现没有水我们会添上。”这次答话的是那个年纪稍大的佣人。
“那你们好好想想,秦雯有没有突然发生什么事情?一些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岳景曜企图从佣人的嘴里找出一些不同的地方来。
“有的。我还记得那天是七月初七,我本来和男朋友约好晚上一起吃饭的;那天太太也有出去,只是没多久就回来了,进屋的时候太太好像跟人打过架似的,发型也坏了,头上戴的水晶夹子也不见了。”
“衣服也被撕开了个口子,那件衣服是限量版的。太太因为很生气,那天晚上我也没敢跟男朋友一块出去吃饭。”年轻的小姑娘说话不够简洁,不过倒是把事情说清楚了。
张生点点头,向他们说了声:“谢谢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