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景曜对着赵复齐的笔录沉默了一眼,说道:“我先去看一下,你们先去忙吧。”
他走了几步,发现殷如萱跟在自己后面,说道:“你……”
殷如萱抬起头看着他。
“算了,你跟着吧。”岳景曜本来是想让殷如萱回去休息的,殷如萱一抬头他就知道,这小丫头不会听人劝的。
“那个,岳队,我只是想去听听。”
岳景曜转身走在前面,殷如萱愣了一下,马上跟上,嘴角挂着微微的笑容,暗自开心。
再次见到赵复齐,比上次看见的要颓废多了,身上的衬衣似乎是穿了两天的,下巴上冒出了胡茬;很难想像一个有着书卷气息的男人怎么会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警察同志,能交代的我都交代了,罪我也认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把我送去审判。”赵复齐的声音里透露着浓浓的疲惫,还有些许的不满。
“你……”
“你这个不能当供词。”殷如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抢在了岳景曜前面出声。
赵复齐非常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情绪有些激动的问,“为什么不能当供词,我什么都承认了,人是我杀的,还缺什么?!”
最后一句带着明显的自暴自弃的态度,让殷如萱和岳景曜心里有了判断。
“是这样,你的供词很多地方都是一笔带过,所以并不能被采纳。你要重新再说一次。”岳景曜明白了殷如萱的意思,立刻接过话道。
赵复齐皱了皱眉头,虽然不是很愿意,不过还是把自己知道的再次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岳景曜挑了挑眉头,对赵复齐点点头,说:“你要不要再仔细想想?”
“我真的全都说了,你们到底要几遍?有这么多还不够吗?”赵复齐盯着岳景曜的眼神有些可怕,脖子上冒着青筋。
岳景曜任由他盯着,只是平静的看着他。
赵复齐移开了视线,握了握拳最终还是没有闹。
“你真的想不到还有什么遗漏的吗?”岳景曜再一次问。
“没有了。”
两人走出审迅室后,岳景曜笑了一声,说:“你可能说得对,赵复齐可能真的是替别人自首的。”
他拐了个弯,带着殷如萱走到了旁边一个房间,房间里值班的同事问他们想找什么。
“我找上次和今天审讯赵复齐的录音。”岳景曜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并且填上信息后,就带着录音回到了办公室。
“岳队,你要找录音干什么?”殷如萱跟着他回到办公室后,看他忙来忙去的不是很明白。
岳景曜点开一个东西,然后赵复齐第一次审讯的录音就开始播放了,听完后,他问:“你听到了什么?”
“好像,赵复齐面对同样的问题,都是同一个答案,连回答的自数好像都差不多。”殷如萱想了想,终于明白之前呆在审讯室里的时候,有些怪异的地方了。
那就是赵复齐的回答。
“我也是之后发现的,你说,他的话像不像标准答案?”岳景曜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