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亮眼神闪烁，半晌才道：“晓壮是我儿子，经常接触留下指纹正常。再说了，老子教训儿子有什么不对？”
岳景曜冷静地看向田亮，这种话虽然不占理，可也是事实；尸体上的指纹并不能作为直接证据来证明田亮有罪。
“是吗？那你为什么要清理他身上的指纹？”殷如萱适时再度出声。
田亮一愣，立刻喊道：“什么清理指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和我儿子都是正常相处。”
他的回答一点问题都没有，明知道田亮在狡辩却拿他没有一点办法。
殷如萱心里莫明升起一团火，有一种想要给这个男人一巴掌的冲动。
“好好说话，什么叫正常相处，正常相处就是虐待他？”事实殷如萱也将怒火宣之于口，这一点也不像她。
岳景曜看了她一眼，没有在田亮面前批评她，只是接过话说道：“虐待儿童的罪名也不小，你要不要试试。”
田亮仿佛被掐住了脖子，眼神游离了半天最后还是一句话也不说。
审讯室外，岳景曜一动不动的看着殷如萱，一句话也不说。
“对不起。”殷如萱低着头向岳景曜道歉，她刚才在审讯室里太冲动了，没能压下自己脾气。
更何况岳景曜之前还特意说过她，不要把自己的情绪带到工作中来，可是她今天还是没能管住自己。
本来有些心情浮燥，听到田亮那么说话更是心头火起，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儿子；而且，一个小学生，上吊自杀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依然觉得田亮有问题。”殷如萱说。
“我当然知道田亮有问题，你难道没觉得你有问题吗？”岳景曜问。
“对不起。”殷如萱立刻道歉。
“道歉倒是挺快的。”岳景曜低头看着乖巧道歉的殷如萱，心里大约也能猜到她心里并没有真的认错。
“除非我们有指引性或者决定性的证据，否则，就凭田晓壮和他是父子关系，田晓壮身上的指纹根本做不了证据。”
殷如萱是个法医，更加不会不知道这些证据根本不足以证明田亮是杀人犯。
“我想要验证田晓壮的真正死因。”她小声说。
“必须征得家属同意才行。”岳景曜目光看向别处。
“我申请强制执行。”
梁秋正好想找岳景曜有点事情，刚来就看到两个人站得有些近，心里觉得怪怪的。
“曜哥，你在这儿呢，我正好找你有事。”把心头有些怪异的想法赶走，笑着喊岳景曜。
岳景曜冲她点点头，推开审讯室的门对张生说道：“带他出去。”
殷如萱看到梁秋，下意识的离岳景曜远了一步；一抬头正好看到张生带着田亮出来；因为没有证据不能起诉。
临走时，田亮盯着殷如萱好一会，才跟着张生离开。
“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岳景曜这才转头看向梁秋。
“哦，我是……是伯母让我晚上去你家吃饭，所以想让你下班的时候等我一起。”梁秋走近岳景曜说。
“师傅，我把田亮送出去了。”张生正好回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记得盯紧他。”岳景曜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