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岳景曜接过话来,“我知道你想尽快破案,但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要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先保护好自己。”
“岳局你当年为了我,不也……”
“那不一样。”岳景曜看着殷如萱,目光沉静,好像透过那双眼睛能看到很多,又好像无从揣测。
“我明白了,岳局。”殷如萱在岳景曜,规矩听话得几乎不像她。
“你新入行,没什么经验,前几天又做了饵,不管今天是不是有人跟踪你,都还是小心为好。你一个女孩子,自己独居,不如去单位宿舍住。”一向惜字如金的岳景曜,难得说了好几句。
“但宿舍不是要审批吗?”殷如萱小心地问,“难道岳局你要给我行个方便?”
说罢,殷如萱又很快补充:“我开玩笑的。岳局,我了解你的为人。”
岳景曜那样冷硬的性格,怎么可能会给她行个方便?任何人,包括他自己,都绝不会这样做。
这也是殷如萱愿意追随他的步伐,选择了法医专业的原因。
与其说这个行业是她的信仰,倒不如说岳景曜是她的神祇。
岳景曜看了她一眼,道:“今晚把你的申请报上去,在批下来之前,你先去我那里住。”
殷如萱一时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脑子几乎转不过弯来,脸上轰的红成一片,心里也砰砰的跳个不停。
“我那里有两间客房,常年空着没人住。”岳景曜发动车子,解释了一句。
“……好。”殷如萱的心跳仍然没有稳定下来。
当晚,岳景曜载着殷如萱回了他的住宅。
是一套6+7的公寓,大约两百多平米,装潢风格简洁,没有多余的东西,看上去干净又冷清。
殷如萱住在楼下的客房里,房间里有独立的洗手间,也有备用的洗漱用品,虽然常年没人住,但还是打扫的很干净。
夜里很安静。
岳景曜的卧室和书房都在二楼。
几年以来,殷如萱第一次睡了个好觉——有岳景曜在,就像是有了守护神。虽然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却仍然让殷如萱感到非常安全。
翌日清晨,殷如萱从房间走出来的时候,岳景曜刚从健身房出来。晨练的他一向习惯裸着上身,所以拿着毛巾擦着脖颈上的汗,抬眸就看到殷如萱愣在原地。
因为父亲的关系,殷如萱不向与人亲近。曾经也有人追求过她,但都被她冷冷的拒绝。
所以,此时站在她面前的岳景曜是陌生又熟悉的。
额前的碎发因为汗水打湿,慵懒的歪到一边。一双浓密的剑眉,深邃的眼眸,往下是线条分明的下巴,再往下……
手指捏紧了毛巾,岳景曜走到故意咳嗽一声,走到沙发那边拿起自己的T恤随意的套上,声音平淡无波,“早。”
回过神的殷如萱脸上浮起红晕,她在岳景曜咳嗽的时候就收起了目光,迅速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独居的岳景曜家里没有合适的拖鞋,现在她脚上这只还是他的,很大,不合适。
可她的心里一片欢喜,因为是他的。
如有实质的目光在殷如萱身上停留一会,岳景曜没有错过她微红的耳垂,无声勾了勾唇角,果然还是个小丫头。
“早饭在那边,吃完我们一起去局里。”
说完,岳景曜就回房间洗澡了。坐在餐桌前的殷如萱努力平复自己躁动的心,余光扫过桌上的早餐,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其实,岳景曜给人的感觉冷傲疏离,其实他还是体贴的。
至少,在这件事上,殷如萱有了绝对的发言权,因为她正亲身经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