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洗簌,去了霍老爷子的书房。
……
和朝霖定的事,关心雨已经有了主意怎么做开始工作,鉴于霍厉枭让她拍傻照的“无理要求”,关心雨咬唇红脸出了大门。
走到楼道转弯,她发现苏洛寒正靠在墙上抽烟。烟头在他指尖明明灭灭,地上已经有好几个烟头,看来已经站了很久。
她心里一紧。
关心雨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喊了几声,他也不回答,只是一个劲抽烟,连看都不看她了,也懒得再管他,自顾自的拿钥匙,扶着门框开始换鞋。
看着眼前的女人,清冷的面上浮现出的红晕应该又是因为那个姓霍的吧?
苏洛寒心里一痛。
他想了一个晚上,这是他爱的女人,却半路给别人截了胡,她本该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属于他。
他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吃掉她。今天,现在,它们等不及了。
他没有看她,没有回答,也没有挪身。继续若有若无地堵着路,深吸着烟,周围烟雾弥漫。
关心雨等了一会儿,他也没反应。她不能老这么站在这里——她今天还得外出。
“我要出去了。”
她有些犹豫的走过去,准备错开他,苏洛寒让了让她。
“你——”关心雨看见他的右手小指一直在抖,有些疑惑:“你的手怎么了?”
苏洛寒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关心雨心情极度阴郁。
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
阴阳怪气不知道要干什么。
从他旁边擦肩走了过去。
就在关心雨准备下楼梯的时候,苏洛寒突然大步伸手从后面抱住了她!力气很大,双手环住她的腰,一个拦腰抱起,将关心雨抱回了屋内,一只手撑着她的肩膀,随手反锁上了门。
“你发什么疯!”
关心雨尖叫了一声,在她挣扎的时候,被他推了一个趔趄紧贴墙壁,扶着鞋柜才没有摔到地上。
她柳眉倒竖,又去推他:“适可而止!”
苏洛寒不为所动,眼睛充血的看着她,任由女人推拽自己——他不想退自然是推不动的,自顾自的松着酒红色的领带。
“你,你想做什么?”
苏洛寒这个举动让关心雨觉得危险,提着的心再次紧张了起来,一脸警惕。
苏洛寒眸光冷了冷。
抓着领带的手稍一用力,直接将领带整个扯了下来,扔在了她的脸上。
又开始解着扣子。
关心雨感觉自己要崩溃了,就在苏洛寒准备将衣服也当着她的面脱掉时,很快镇定自己的心态,扑过去拉住了他的衣服,皱着眉头看着他:“你……”
苏洛寒现在是一句话都听不进去了,猛地抱住了她的腰,低下头开始吻她。
关心雨左右侧着脸躲着他的嘴唇。
苏洛寒不甚在意的干脆搂着她转了个身,背对着自己,结实的匈膛紧贴着她的后背。
“你说,要是那男人知道你在他不在你身边的日子和我在一起了,还能毫无芥蒂的跟你在一起么?”
苏洛寒不顾她的躲避,靠近她的脖颈,半眯着眼睛,低低的问,声音冷静却又隐藏着莫名的危险:“毕竟,那男人的占有欲和我相比,只高不低。他不要你了,我要你好不好?”
她的双手被男人在后面紧紧涅住,人又被她牢牢的禁锢在怀里。
关心雨没有回答他。
要是说话还有用的话,他也不会做出这样极端的事,极力平复着自己内心的恐慌。
没有轻举妄动,放平呼吸,打算伺机而动。
苏洛寒感受着她快速跳动的心脏,勾唇笑了。
看,她不是永远都面瘫。
会紧张,会害怕,会心跳加速。
可恨他不是第一个体验到她有这情绪多变的男人。
苏洛寒眸光微深,心里所有不堪的嫉妒和阴暗的念头都在疯狂滋长。
迷离的灯光打在苏洛寒的脸上,只是他的侧脸,就足以让她觉得自己像是坠落一片深渊。
苏洛寒呼吸越来越急促,突然猛地向后一拽,要把她拖向卧室。
关心雨狠下心,想要运用自己体内的那股异动气流挣脱苏洛寒的桎梏时,发觉自己似乎好像完全提不起气力,就好像无端消失了一般。
怎么会这样?
苏洛寒察觉到她的愣神,再次低笑出声:“你看,你从来不去相信我说的话,我记得我在琅城的时候就跟你说了,只要我想,可以有一千种办法可以让你乖乖就范。”
关心雨心里咯噔一下。
很快反应过来。
“你对我做了什么?”
苏洛寒神色淡淡的。
“也没什么,昨天白天等你等的无聊,给你房间添了点香——醉玲珑。凡闻香者超过3小时,可锁住一切五脏六腑的毒素亦或是……你体内的那股气流,除了能让你迷蒙不知以外,对你没有任何坏处。时间越长,醉的越狠,你还能在早上正常醒来意志力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可你也持续闻了二十多个小时,无论如何也扛不住的。”
苏洛寒说这话时,脸上尽是邪妄。
“所以其实本来想昨天晚上办你的,可老天爷你淋雨了,不想你今天起来高烧,让你躲过了一劫。”
闻言,关心雨脸色冷到极点,身上无端溢出冰寒的气息,周围的空气温度都降了好几度的错觉。
她还在顾及他们的情谊,他却早有预谋。
把算盘打的这么深。
如果是面对普通异人,她反手制服不在话下。
但苏洛寒在异人的等级中,算是至高的。
关心雨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讨厌被欺骗和算计,还是一而再再而三,苏洛寒这样极端的做法,无疑踩到了关心雨的禁忌雷点。
此时此刻,苏洛寒心底压抑已久的疯狂和难受大过理智,她被他拖到了卧室。
四手挣扎间,沿路摆放的物品被关心雨蹬得乱落了一地。
“你知道霍厉枭这次为什么突然要回去吗?”关心雨渐渐感受到自己的意识似乎迟缓了不少,甩了甩自己的头,力图保持清醒,忍不住忽地开口,问道。
他已经卸掉了她最致命的武噐,苏洛寒也不怕她耍花样,等着她的下文。
“他回去拿我的户口本,和他登记结婚证,昨天晚上他跟我说了,证已经办好了。所以我要结婚了。你不论怎样做,只有他才是我名正言顺的男人。我也只承认他一个。”
出乎意料的,苏洛寒没有任何发怒的迹象,明明已经再清楚不过,还在轻轻问她:“面瘫儿,你说你想嫁给谁?”
即便这样,关心雨还是听出了他语气里弥漫着一种疯狂和危险。
红着的眼眶,突然就淌出了一滴眼泪。
苏洛寒抖得剧烈的右手准备轻轻擦掉她脸上那滴悬挂的泪珠,随即他发现右手抖动得太厉害连这个动作都完不成了。
他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疯狂抖动的右手,换了左手擦掉了她的泪,然后把沾着她的泪水的手指,放在嘴边尝了一下。
再次开口:“说啊,你要嫁给谁。”
男人声音温柔,可是脸上却面无表情。
看她的眼神,好像她已经是他笼子里的鸟儿。
“霍厉枭。”关心雨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颤抖着唇,再次重复。
“是这样啊。”
苏洛寒轻轻叹气,似乎恍然大悟,抬起了剧烈抖动的右手,用食指轻轻抚了抚她的左脸。
眼底闪过一抹意味不明。
“我同意。”
什么?
关心雨以为自己幻听。
眼睛大睁。
转折来得太突然,令关心雨有些消化不过来。
他怎么就……忽然同意了?
完全不敢置信的紧盯着苏洛寒的眼睛,略带探究和审视:“你说真的?”
“当然。什么时候办婚礼告诉我一声,我一定到场,当你的伴郎也可以的,然后看着你们高高兴兴的交换对戒,说百年好合。怎么样,够不够配合?”
苏洛寒突然变得好说话起来。
关心雨不置可否。
不明白为什么他就这样松口了。所以她早该把这话说出来就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吗?
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条件?”
苏洛寒笑着摇头:“没有啊。就……可能在亲眼看见你和别的男人宣读婚礼誓词,会心痛吧。”
这话倒是挺实诚。
然而,就在关心雨点头松了口气的瞬间,苏洛寒人抖动的右手近而下滑到她的脖颈处,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感受着她脉搏的疯狂跳动。
关心雨一瞬间开始窒息在挣扎中她看见苏洛寒那张微笑的脸,依旧俊美无匹。
他嘴角含笑,眼睛里却却充满了疯狂和兴奋:“面瘫儿,你真是好样的。真的。”
说到这里,苏洛寒顿了顿,施施然的叙述着:“醉玲珑的香,让你在不知不觉间就成了我的女人,可惜,你只会以为发生的一切都是梦。待霍厉枭回来,你更是会在怀上我的孩子后而不自知,就是孕吐了检查出怀孕,他也会以为是他的种,当霍厉枭得知从你肚子里出来的孩子,不是他的,而是我的,啧啧,他那张脸可就好看了。”
关心雨被苏洛寒这样阴寒可怕的想法震惊的无以复加,一时间忘了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