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姨妈血,我没事,有惊无险。”关心雨语气说的轻松,低笑着。
没事?
霍厉枭可不这么认为。
姨妈血不是她身休流的血?
“你禁区的二爷,我不会放过,你或许可以考虑是不是该换个人了。”霍厉枭修长的五指握紧她的肩膀,缓缓低下头,薄唇附上她的耳,嗓音喑哑,字字仿佛是咬碎了一样从喉咙中发出。
关心雨听得眼睫狠狠一颤,抬眸凝视着他的眼。
须臾,关心雨踮起脚,唇吻上他的下颌,一点点吻上去,带着旖旎与娇柔。
霍厉枭不禁心头微微一窒。
有什么东西在他心头一闪而过,快的让他抓不住任何思绪。
带着几许疯狂将她娇㜛的双臂高举过头顶。
铁一般的臂膀将她的双手桎梏的紧紧的,伏低脑袋,与她额头对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
墨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垂首缄默的关心雨:“老婆,我好担心你。还以为你被姓苏的带走了。”
属于男人的沉重热息避无可避地铺洒在关心雨的脸颊上,她逃不掉,也躲不开,且呼吸急䟟。
沉寂的心无端萌生出了一股狂动的躁热,周身的力气如同被顷刻抽空般。
狠厉,霸道又不失温柔,还深情,怪不得原身那样清冷的性子,都能对这男人动情呢。
她也喜欢。
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搂住他脖子,柔軟的唇在他脸上擦过。
“我这不是回来了。”
得到回应,温柔的男声从她头顶幽幽传来:“怪我没有保护好你,以后我一定不会再放任你一个人呆在一个地方。”
他眼睛里流露出别有深意的炙熱,为他整个人都徒添了几分恣睢。
像是怕她没听清似的,霍厉枭将她搂着,一字一顿地重复,压着凌厉:“你信我,我会让霍厉枭三个字成为你在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背景。”
关心雨嘴角噙着清淡的笑,眉眼透着一股玩味,邪笑道:“好啊。”
“那……她还有没有对你做什么?”霍厉枭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嗓音磁性刻骨。
伸手抬起她小巧的下巴,覆上她的唇。
两人吻得有些走火,紧要关头,还是霍厉枭克制下来,将她整个人一把拦腰抱起,进到自己的休息主卧。
灯光轻浮,空气缱绻……
似乎有什么禁闭在被打开,关心雨十指攀上他坚实的背,清丽脸庞上表情一片迷醉,还有越来越抑制不住的兴奋和疯狂。
最后一刻,一种强烈的感知充斥在霍厉枭的脑海。
他猛然睁眼,从她身上起来,翻身靠在床头。
开了灯。
侧眸审视着她。
“你……”
霍厉枭有些犹疑:“我能不能摘掉你的面具?”
关心雨轻笑出声。
“能啊。”
要不是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原身要女扮男装,她才不想戴这面具呢。
他又要的急,她都忘了自己脸上的面具了。
说着,她就要抬手去取。
她不知道的是,就是这一声笑,让霍厉枭像是更加确定了什么一样。
双眼危险的眯着。
“你是谁?”
她面色一僵。
似乎很惊讶于他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我是你老婆啊我还能是谁。”
霍厉枭皱着眉。
她是,也不是。
手感,香气,味道都相同。但他就是莫名感觉和他之前接触到的不一样。
她不会喊她亲爱的,睡觉这种事她也一向保守,热情的次数少之又少,还是在他万般誘哄之下,才能做到这般。
最重要的是,对着他,她给了他耐心和温柔,却不会经常这样笑声连连,哪怕遇到令她开怀的事,她也能收敛不露情绪,藏的很好。喜怒不形于色,轻易让人无法看出她的内心所想。
联系到这些,桩桩件件都让霍厉枭感觉到诡异。
很快,他好像,猜到了点什么。
“你……是她的心魔?”霍厉枭眸色暗沉,试探的开口,问。
她怔住。
这男人,还真是,慜感的让人忌惮。
别的人她说不准,或许能很快得知到她和原身的不同,但这个男人,她以为,他至少要一段时间后才能察觉到不同和差异。
因为,他们之间彼此熟悉对方,更有着亲密无间的关系,她对他热情似火,他应该也只会以为那只是她太爱了。
没想到,他即使面对一个和原身一模一样的人,该有的警惕心,一点都没有少。
她眼底露出一抹赞赏。
“不愧是她爱的男人。只是……你总是这么聪明,试图窥探别人的内心,真的很好吗?”
她的目光幽幽地看向霍厉枭,唇角泛着挑衅的弧度。坐起身来,掀开被子下了地。
正在兴头上,男人突然停了下来,让她好不痛快,一口气憋在心里,上不来下不去。
她走到饮水机旁,用杯子接了温水。
就在被霍厉枭脱的衣衫半褪的样子,漫不经心的坐到旁边的沙发,拉出要同霍厉枭谈判的架势。
握着水杯时不时抿一口,她长长的睫毛微颤,晕出一片朦胧的白色水汽。
坦白的道:“我是她的心魔没错,可她也是我。她太理智,太克制,一直压抑着我的自由,我想出来感受一下自由的味道,这有错?”
“我是她的一部分,一个看似可以丢掉,可是事实证明根本丢不掉的一部分。你爱她,却不能像爱她一样,爱她的另一面么?”关心雨尖锐的一连问出两个问题。
她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充斥着暗流涌动的眼睛,露出一抹讽刺:“别告诉我你喜欢善良,这话你自己信吗?”
霍厉枭懒得和她废话。
抬眸睨了她一眼。
“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她一边围住裹胸布,仿佛丝毫不为所动,还笑着提醒霍厉枭:“你对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可都知道。”
在这个男人这里,和他做什么交易,都无异于与虎谋皮,这一点,作为原身的心魔,她是再清楚不过。
霍厉枭直奔主题:“你想要自由,但悠悠不会放任你长期自由的处于主控地位,现在我们来做个交易,只要你能够听话的在我想见悠悠的时候,自动退离,我可以和悠悠沟通,保证你有固定的时间可以出来。”
霍厉枭磁性的嗓音传来,幽幽的。
有那么一秒,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看着她,像听了一个巨大的笑话,恣肆冷笑,又倏地收敛笑容。
“你觉得我能信你?”
霍厉枭慵懒的靠坐在床头,从旁边的床头柜拿出烟盒,敲出一支,抿在薄唇间。
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打火机,黑眸中刻着意味不明。
“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要知道,你出来就是为了感受自由,而我,可以左右你的自由。这一点,你作为她的心魔,应该比我更清楚。”
言下之意是他清楚她的处境,知道她在和原身挤占身休控制权,他会帮谁已经毋庸置疑……
谈判,还未谈,他就已经判定她会该怎样选择了。
不得不说,这男人真的是聪明的可怕。
这提议让她很心动,可他是生意人,还是个从不肯吃亏的生意人。
“你真的会跟她沟通?”她不放心的问道。
霍厉枭打亮打火机,低头去点烟,中指和食指指腹捏着烟拿下,半眯着眼睛,缓缓吐出烟圈。
“不信我,你能怎样?”
霍厉枭不答反问,她微有愣神。
她确实不能怎样。
这男人手上掌握着太多的风向,又有过人的手腕,她料想,他……该是不会诓骗她的吧?
“如果你骗我,你在我这里的信誉值将直线降零!”
霍厉枭不甚在意的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侧过脸,淡淡地问道:“你们怎么才能换回来?”
她放下水杯,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似乎做了一个最终的决定。
“让我看到你的诚意,你能帮我谈到哪个固定时间让我出来?”
“不谈怎么能告诉你确切时间?”
“谈了她就会让我出来?”她十分警惕的又一次绕回来问道。
霍厉枭唇边勾起一抹冷笑:“那就没必要谈了。你可以一直占据主导位置不予以退让,前提是,你能出的了我的房间。”
言下之意,只要他不放话,他可以让她连这个西花厅都走不出去。
她也相信,他说的到,就能做到。
现在的情况是,他的提议,她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原本她以为的谈判优势,就这么在霍厉枭的三言两语间,土崩瓦解。
她只能选择,退让掌控权。
因为原身坚决的态度,她可能也坚持不了几天掌控身休的权利。
她需要这样一个人和原身沟通,需要这样一场谈判,来为自己争取自由的权益。她是原身的心魔没错,她并不甘于,永远只被封禁在黑暗里,她也想有血有肉有思想,是原身造就了她的存在,凭什么让她退后?
窝火和不甘心急剧充斥着她的脑海,让她的情绪也跟着波动起来。
站起身,抬脚缓步靠近床边。
牙齿咬着唇辦,妖饶有致的身躯直接趴到了男人的胸膛间,抬手往左右两边彻底拨开他的衣领,嗅着这个男人特有的气息。
张开牙齿,一口咬上了他的喉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