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是他们来闹的话……”摊主一挥手,止住了老伴的担忧之语。
“我也担心,只是躲得了今日,躲不了明日。我们总还是要在此地摆摊的,更何况你看他们像是怕了吗?我看他们更像是谁家的千金小姐和贵族公子。没有见过人间疾苦,所以遇到这样的事情好抱打不平。说不上啊,我们今天还真就遇到贵人了呢。”
那老婆婆一听,也觉得此言有理,便不再说这个问题。
“你觉得会是谁呢?”张清胭问道,筷子顺手摆弄着,却已经没有了继续吃下去的欲望。
“不管是谁,他这官都做到头了。”萧丛淡然的说道,竟然因为这般人,而影响了张清胭难得兴致,他觉得这些人真该死。
张清胭闻言一笑,反正结果马上就会见分明不是。
当京兆尹领着一群混混大摇大摆的来到混沌瘫的面前时,答案自然言明。
只见那肥头大耳的京兆尹,指着那瑟瑟发抖的老夫妻说道:“就是你们也在我的面前大放厥词。”
“原以为只是一般的地痞,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堂堂的京兆尹大人,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张清胭的话,带着嘲讽。
让那一身肥肉的贪官,闻言大怒。“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在老子的面前叫嚣。”说罢!便想让手底下的人过来教训教训,不懂事的张清胭。
“京兆尹大人真是好大的官威,竟然连本王的王妃都想打。”萧丛的话,从摊位的最里面传出,带着滔天的怒火。
那京兆尹闻言一愣,王妃……眼前这个人竟然是王妃,谁的王妃?
“莫来欺骗本大人,这京城中权贵们的妻子那一个是本官没有见过的。本官怎么就从来都没有见过怎么一个王妃。”京兆尹再为自己壮胆,他努力的让自己相信眼前的这个人不是是拿话来吓唬自己的而已。
“哦,是这样吗?京兆尹大人还真是神通广大啊!”张清胭略带鄙夷的说道。
闻此言,让京兆尹越发的确定他们不过就是来吓唬自己的而已。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你们这些刁民,不知道冒充皇家人,可是欺君重罪。来人,还不把这些刁民给我拿下。”闻言小混混的们便要上前去捉着张清胭,见状若是萧丛还忍得下去,那也就不是萧丛了。
只见萧丛缓缓的从摊位中走去,那张背对这众人的脸,此刻终于展露在大家的视线之中。只见那张脸上,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而此刻京兆尹却已经没有了欣赏的心情,只见他浑身颤抖,眼中满是惊恐。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对着眼前人求饶道:“请容亲王爷恕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王爷与王妃,还请容亲王恕罪啊!”
众人闻言一惊,随即都跪地而拜。没有想到这位爷,竟然就是闻名天下的痴情王爷之一——容亲王萧丛。
那么刚刚这位王爷口中的王妃,莫非就是那两个痴情的疯子位置将帝王从龙椅上拉下来的那个——张清胭喽。
众人心里,都默默的为这个已经是死人的京兆尹默哀。若是这京兆尹不动张清胭或许萧丛还会留他一条狗命,但好死不死的是这京兆伊偏偏动了张清胭,别说是萧丛就,就是闹到萧钰哪里去,他也是一个必死无疑啊!
这京兆尹也是一个聪明的,他知道这个时候怎么求萧丛都没有用的,所以他改去求张清胭了。
“王妃,饶命啊!看在小的是第一次初犯的份上,您就饶了小的一命吧!小的家里,上有老,下有小,都等着小的呢!王妃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吧!”
这京兆尹跪在张清胭的脚步苦苦的哀求道,他知道他的官位是保不住了,他也不想保了。现在能够保住性命就是天大的恩赐。
张清胭转头看向萧丛,指了指那跪地求饶的京兆尹,问道:“他怎么说,你怎么说?”
萧丛微微皱眉,对着张清胭说道:“这种人留着也是祸害,欺软怕硬,为非作歹,还不如死的痛快。”
张清胭对着那浑身不停颤抖的京兆尹,说道:“你也听见了,我也没有办法。”
“只要王妃求求情,王爷一定会放了小的得。”京兆尹一脸希冀的看着张清胭,他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张清胭的身上。
“可是我为何要救你呢?”张清胭不解,随即就要离去。
那京兆尹见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不由破罐子破摔道:“小的愿意散尽万贯家财,为乡里修桥铺路,从建庙堂。只愿王妃留我一命。”
闻言张清胭满意的一笑,对着众百姓问道:“你们觉得是应该杀了他呢,然后让他的家人享受你们所被迫赠与的荣华好。还是留他一命,让他散尽家财,造福乡里的好呢?”
众人闻言一惊,没有想到这位王妃竟然会问他们的意见,实在是难得的很。
“留下的他的性命,让他散尽家财造福乡里。”有人说道。
“不,这狗官平日里恶事做尽,就应该让他一命付阴司。”有人反驳道。
张清胭走上前去将老夫妻搀扶了起来,对着他们说道:“你们方才是苦主,觉得应该如何?”
那老夫妻活了半辈子,从未见过一个皇家人居然可以对他们如此的友善。此刻真的百感交集,心中五味杂陈俱全。
“老头子……老头子我谢谢王妃,为我们做主。”说罢!便要再度跪下谢恩,却被张清胭及时的扶住。
“这京兆尹作为一方父母官,却不顾百姓的安危生计,竟做了那与土匪无异的勾当。实乃是天家人用出了问题,今日不过是拨乱反正而已。有何值得你们这一谢呢?”
张清胭转过身去看着跪成一片的百姓,淡淡的说道:“各位,都请起吧!今后当朝的陛下一定会让大家过上一个安定的生活,若是再有这样的贪官祸国殃民,各位不妨直接去看谕状。”
此言一出,可谓民情激动。向他们这样的升斗小民,连官府都不会理会的人物,那里还敢奢求告什么谕状。可是此时却又一个天潢贵胄信誓旦旦的告诉他们,受了委屈不用怕,还会有人替他们申冤做主。
众人兴奋的围绕在张清胭和箫丛的边上,诉说着自己的故事,而张清胭只是仔细的聆听着这些细碎的琐事。
那京兆尹见大家把他遗忘之际,本想悄悄的退出人群,却被眼尖的群众给发现。一个汉子直接将京兆尹摁在地上,对着张清胭说道:“王妃,这个贼人想跑。”
张清胭见状一笑,来到这京兆尹的身边,缓缓的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不知道,我们的京兆尹大人想要去那里呢?”
闻言京兆尹那肥胖的脸上,溢出了一个笑容。结结巴巴的说道:“小人……小人这不是怕挡了您与大伙接触的道嘛!故而往后退了退而已。”
“原来竟是这般状况。”闻言张清胭了然的点了点头,对着群众说道:“刚刚的话题,大家还没有给我一个具体的答复呢?你们觉得这京兆尹应该如此处理。”
众人面面相觑,目光投向了一个人,正是这一次的苦主,馄饨摊的老夫妻。
那老摊主对着张清胭说道:“请求王妃,放过他一命吧!他一死我们也得到任何的实惠,还不如找个人来监督,让他用万贯家财来造福乡里。让大家都能得到实惠。”
张清胭看向箫丛问道:“王爷怎么说?”
箫丛则是宠溺的看着他的王妃,说道:“自然是随着王妃高兴。”
“既然如此,这京兆尹就按照苦主所言,散尽家财保自己一命吧!”张清胭已然为这件事情做了了断。
“好,好,好。”京兆尹头入蒜捣,连连称好。能够保住性命,还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呢?更何况就只是钱而已呢!
张清胭抬手指向了群众,说道:“希望你们可以选择一个公平公正的人,来监督这件事情进行。”群众之中,自然是呼声一片。
“我们回去吧?”箫丛问道,张清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在一片欢呼声中,箫丛领着张清胭回到了荣亲王府。箫丛崔下头,声音中带着一丝黯然。
“胭儿刚刚的话,其实是在帮助箫钰吧!”
张清胭看了一眼箫丛,不禁勾唇一笑。道:“吃醋了?”
箫丛摇了摇头,神色中带着一丝颓然。“其实胭儿是爱着箫钰的吧?之所以会选择和我在一起,不过只是为了不再继续的伤害他而已。”
闻言,张清胭停住了前进的脚步。怔怔的看着箫丛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