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率先将一份订单详情文件给了余老夫人，而后按照职位，先分发给了周霓。
“快给我一份。”余建雄急色道。
秘书接下来本来也就是要给余建雄的。
秘书才走到余建雄身侧，还未将文件给余建雄，余建雄直接上手抢，导致秘书怀抱的所有文件都掉在了地上。
余建雄带着机会，怒喝周霓的人：“怎么办事的？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若不是余副总太猴急了，多小的事儿都很稳。”周霓直接霸气开怼，护自己的人。
余天昊见状，连忙起身过去秘书身边帮忙捡文件。
捡起文件，余天昊并未将文件给秘书，而是去发他那一排，秘书也赶紧挨着余建雄后面的孔淑珍和余依凝分发下去。
大家都拿到了文件，文件里包含了周霓和余建雄两边的订单详情，所以文件总共加起来大改有十几二十页，好在每一页都是用订书针订好的，不然方才秘书散落一地，还得分。
那时候余建雄肯定得动秘书的心思。
秘书是周霓的人，自从谢如欢去帮余绵绵后，秘书是周霓的得力帮手，动秘书，就如同动了周霓稳固的根基一般。
订单详情都是从竞争开始那一天起的，最后面一页才是今天截止暂停订单前的。
余建雄没有看前面，也没有看自己的，果断的翻到了周霓订单详情的最后两页，从最后两页看。
果然，最后两页的订单数都是今天的，而且都是前一个小时内的，这个人一种刷单的感觉。
就好像是匆匆忙忙，在那个时间出来的订单。
“大家不用挨着看，直接看周总订单的最后两页。”余建雄开口，便有人跟着那么做了。
“老夫人，周总的订单最后两页明显有问题，订单数额多且大，而且同一家公司多次订单，订单的总金额……”余建雄翻看算了算：“竟然有一千多万。”
一千多万的单……
那食品的数量就是几百份……
而且还是在竞争要结束前一个小时，这的确怎么看都让人怀疑。
这些都只是针对代言的几种食品，并不是所有的余味食品，更何况余建雄那边用余依凝代言的食品也很多。
余老夫人见其他人看了也在窃窃私语，直接翻到了周霓订单的最后两页来看。
连余老夫人看完，脸色都变得异常。
余绵绵和郁厉寒也已经翻看了过去。
余绵绵看着订单，甚至都要怀疑了，更何况是余建雄对此会有说词。
“云氏集团？”孔淑珍纳闷开口：“不会是我以为的那个云氏集团吧？”
余绵绵：……什么意思？
孔淑珍以为的云氏集团？
“呵，还真是云氏集团啊！”余建雄早就看见了，连孔淑珍开口也都是他示意的。
余依凝不亏是二房的人，听出有异常，诧异：“该不会是之前追过大伯母的那个云总的集团吧？”
余绵绵：？？？
谁？
谁追过她妈？
云总？哪位？
余绵绵看向郁厉寒，郁厉寒将左手放下桌面，对余绵绵示意，余绵绵放下右手。
郁厉寒便用左手在她右手上写字。
他温热的指腹在掌心中划拉得十分瘙痒。
余绵绵咬牙忍着，从感觉也判断出了郁厉寒写的是什么字。
“云天枭，你不喜欢。”
郁厉寒在她手掌心里面写下了这样几个字。
余绵绵知道了那人名叫云天枭，不是她不喜欢，而是原主不喜欢。
余老夫人闻言，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目光咄咄的看着周霓，问：“周总，是他吗？”
周霓这才翻看订单，看后，表态：“我不清楚是不是。”
不否认也不默认。
并不是周霓的战术，而是周霓的确是不清楚。
“呵，周总还真是厉害，最后时刻靠人情翻身。”余建雄的话带着暗示，暗示周霓和云天枭的关系，她就算是赢了她，那也不光彩。
毕竟，云天枭喜欢周霓，追了周霓的事情在场出了穿过来的余绵绵，都众所周知的事儿。
“我与他并无联系。”周霓看着余老夫人说。
而余老夫人的态度明显不相信周霓。
“老夫人，我想问一下，是不是相识的人都不能够有订单？有了订单都是作假？”郁厉寒此刻开口询问。
余老夫人：“自然不是。”
一般都是有订单对方就会先付款，就算订单大，不会全部付，也会付一部分，甚至是一笔可观的订金。
余老夫人自然不能说是，就算的确是那个云天枭帮了周霓，可他确确实实是将订单的全部金额都付了。
再则，如果真的相识的人订单不算……那恐怕就没什么订单了。
余味集团的订单都是老客户，都是相识的人，新客户少，且订单数也少。
“老夫人……”余建雄着急，不能将周霓拉下马，自己坐上高位，余建雄可不甘心。
这些年，他已经受够了被一个女人压一头。
余老夫人抬手示停余建雄：“没什么好说的。”
这时候，余建雄的手机响了。
他并没有接听，而是将手机给挂了。
没片刻，周霓的手机响了。
周霓拿出手机接听。
接听电话后，她目光淡淡的瞥了余建雄一眼，然后将手机开了免提：“你现在可以再说一次了。”
“周总，我给余副总打电话，他没有接听，事情是这样的，有人要求退单，对方称从我们这里订了一笔单百万单，现在要退。”
“说原因。”周霓刚刚已经听了原因，现在不介意和大家一起听复述。
“对方说是余副总给了他一半的钱，让他订百万单，百万订单订的都是余小姐代言的食品，也就是余副总与周总你竞争的食品，我们现在不清楚这笔单到底要不要给退……”
众人闻言，颇为吃惊。
余建雄面对大家或嘲笑，或轻蔑的目光，恼羞成怒：“周总，折磨不是你给我下的套吧？肯定是，一面给我下套，一面联合老情人下大单碾压我的销售额，你可真是费尽心思啊！”
周霓：……
“余副总，你是输不起吗？”余天昊怒道。
余绵绵也接话：“我看是输不起，不然也不会恼羞成怒的出言诋毁和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