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们就见过两次面，话都没怎么说。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是他跟着你来京都。”肖源问。
宋青春：……
对啊，她是提议卫东跟着，可是在听见余绵绵说卫东是一个凶残的人后，她就拒绝了卫东成为保镖，一同前往京都。
可她出门，保镖却还是卫东。
她一直以为是余绵绵没有和郁厉寒说清楚这一点，所以郁厉寒才安排了卫东来。
现在听肖源这话的意思……似乎卫东不是余绵绵安排的？
是他自己？
这……
不不不，一定不可能的。
宋青春摇头：“我不知道。”
“东哥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在做出选择后，稳住心神，千万不要朝三暮四，玩弄人感情。”
宋青春小脸微皱。
她朝三暮四？
玩弄人感情？
呵，真是得谢谢肖源如此看得起她。
她连喜欢的人都追不到手，说什么女追男隔层纱，隔城墙还差不多。
“我有喜欢的人。”
肖源眸内变幻着复杂。
盯着宋青春看得认真，瞧她并不似撒谎。
“好，我知道了。”肖源刚转身，身后的宋青春忙叫住了他：“等一下……”
肖源缓转过修长身子，静凝宋青春。
只见她双手放在身前，葱白手指，紧张的把玩着：“你可不可以帮我告诉卫东，我……我有喜欢的人。”
要宋青春当面拒绝卫东，她不敢。
她怕卫东会一拳头捶得她毁容。
肖源一手插回裤袋里：“你自己为什么不说？”
“我……如果不是你告诉我卫东喜欢我，我也不会知道，所以……我如果拒绝……不太好吧！”宋青春目光小心翼翼的盯着肖源，拿捏不准肖源的性情，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凶残之人。
肖源却将宋青春话里的意思会意成了卫东会因为她的拒绝而伤心绝望。
“卫东没你想的那么脆弱。”肖源温怒道。
宋青春轻微颤抖，轻启粉唇，正想要解释，肖源却留她一个后脑勺，走了。
初秋的夜，凉意越来越重。
宋青春消瘦的身子，穿得单薄的站在夜幕中。
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过着肖源说的话。
肖源说：“卫东喜欢你。”
还说：“东哥第一次喜欢一个人……”
卫东的样子不知从什么地方飘浮进脑海里，同时，一抹蜜红迅速的自她脸颊荡开。
-
“老大，你知道那边负责这件事情的律师是谁吗？”在郁厉寒、肖源和宋青春正在餐厅用早餐的时候，陈燃从外面匆忙而至。
“谁啊？”宋青春率先发问。
陈燃看了宋青春一眼，也没有卖关子：“顾灵。”
郁厉寒闻言，眸色光泽泛动。
连肖源都一脸‘竟然是她’的表情。
陈燃从进来就一副有希望的神色。
唯独只有宋青春，一脸困惑：“顾灵？她是谁？”
然而，并没有人回答宋青春的话。
顾灵认识郁厉寒之外，也认识他身边的陈燃，但是却不认识卫东。
“老大，我已经打电话约顾灵来这里了，相信过一会儿，她就来了。”陈燃舌舔了舔唇，继续说：“老大你让我找的视频已经没有了，酒店的人说是系统出了问题，但其实是故意删除的，所以……”
陈燃刚说完话，肖源将自己喝了还剩一半的牛奶往他面前一推。
陈燃毫不介意，直接端起就将牛奶喝了个干净。
郁厉寒其实猜到了，他们是在事情发生后才过来京都的，那个官二哥肯定早就将对于他不利的证据给抹消掉了。
宋青春怔怔：“你们要宴会的监控？”
“对啊，本来是想要通过监控找证据的，现在没了。”倒是卫东打那个官二哥是在停车场打的，监控画面别提多清晰了。
就算不是超清版，那也是高清版吧！
“监控没有了，可以找当晚宴会里的摄影师看看，宴会当晚有人专门负责录像拍摄。”宋青春说。
陈燃：“是吗？”
这个他倒是不清楚。
“嗯。”
“我看也别抱什么期望，连酒店监控都删了，人家能想不到摄影师？”肖源摇头。
陈燃因生气，紧握着玻璃杯的手骨节分明：“靠。”
“我记得宴会里当时有一个小孩子拿着摄像机在拍摄。”一个孩子应该没有摄像师那么令人注意。
“小孩子？”
宋青春点头：“嗯，不过我不知道那个孩子是谁，这个得靠你们查。”
陈燃：……
以为是一个解决的出口。
没想到转眼间竟变成了麻烦。
孩子应该是跟着大人去的，所以肯定没有请柬，也不会在宾客的登记上。
顾灵来到别墅见郁厉寒。
“寒哥哥，抱歉，我不知道被告方是你的人。”顾灵面色严肃，穿着正装的她少了稚嫩，多了成熟。
“卫东不会无缘无故打人。”郁厉寒是在向顾灵表明自己的态度。
“这个案子，是老板给我的，我接手后也想要了解实情，但……没有监控，我的当事人一口咬定是卫东莫名其妙先动手机打他……”
“所以你信了？”郁厉寒是知道顾律师的能力的，他希望顾灵继承了顾律师的各方面能力，不希望她当事人有错，而她一味偏帮。
尽管……律师的名誉就是得靠打赢官司。
“不，我不信我的当事人，因为他不诚实，作为当事人，他连对自己的律师都不诚实，我怎可能信他。”顾灵从小就受到顾律师的用心教导，知道作为一名律师真正的意义。
律师存在的意义是伸张正义，坚守道德。
“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打算找老板，让他换其他律师来处理这件事情。”顾灵是不会站在郁厉寒的敌对面的。
而且……如果郁厉寒真的要动用律师出面，那个人会是自己的父亲。
她不可能在明知当事人有错的情况下，还与自己父亲作对。
-
余绵绵在S市，也不清楚郁厉寒在京都的情况。
她只能在心里面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
如此以来，心里面踏实很多。
今天，周霓突然来了家中。
余绵绵好奇的打听周霓和云天枭的关系。
周霓不语，却只是笑。
余绵绵便明白了。
“看来寒哥回来，我得让他改口叫云叔叔了。”余绵绵很期待，郁厉寒当着云天枭的面，叫叔叔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