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绵绵来到南曦的公司,发现她公司已经放春节了,厚重的玻璃门上上着锁呢!
难道是今天放假的?
余绵绵发自灵魂深处的自我询问。
出了公司,她又给南曦打了电话。
电话通了,还是无人接听。
“什么情况?难道在睡觉?”余绵绵又开车直接去了许长风和南曦家。
她又是按门铃,又是打电话的,都毫无用。
余绵绵都要怀疑南曦是不是失踪了。
最后余绵绵打电话给温温。
从温温哪里听到了惊天消息。
“你昨晚为什么不告诉我?”余绵绵怒不可遏的朝温温吼。
温温无话可说,也没有资格为自己辩白。
“那南曦现在到底在哪儿?”南曦孩子没有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竟然都瞒着她。
一个是南曦的老公,一个是南曦的姐妹……
他们这样真的对得起南曦吗?
“我不知道。”温温被余绵绵吼了,心情很不好。
余绵绵也没话和她说,直接撂了电话,杀去了许长风的办公室。
许长风不在办公室里面。
问了护士,说是在手术。
好,很好。
余绵绵便去手术室门外等。
这一等便是一个小时。
这一个小时里,余绵绵的怒意已经非常的磅礴。
所以,在看见许长风和一些医护人员一起说着话从手术室里面出来的时候,余绵绵比那些患者家属都还要迅速的将自己的包包砸向了许长风。
许长风猝不及防的被砸中了脑袋,余绵绵的包包落在他怀里。
“许长风。”余绵绵将那磅礴气势大声喊出。
许长风拧眉。
其他医护人员看见,手指余绵绵,道不满。
“这位小姐,有话好好说,你怎么能够动手呢?”
“我动手了吗?我明明是动包,包包动他的。”余绵绵诡辩道。
“可包包是你的包包,也是你砸的,你这是大庭广众之下伤人,我们可都看见了的。”
“就是,我们都是证人。”
“我没事。”许长风哪儿敢责怪余绵绵,连忙出声制止那些为自己出头的同事,笑道:“她是我一嫂子,有事找我,病人就交给你们了。”
众人:……
原来如此!
大家也都没有再对余绵绵指手画脚的说什么。
许长风大步流星的走到余绵绵面前,将包包递给她:“到我办公室说吧!”
余绵绵看了看许长风被砸红的脑门,没有接包包,转身就走。
许长风跟上。
余绵绵和许长风一前一后的进入了许长风的办公室。
余绵绵直接问:“南曦在哪儿?”
其实见到如此生气的余绵绵,许长风已经猜测到了。
余绵绵一定是知道了南曦的事情,才会如此。
果不其然。
许长风将余绵绵的包包放在了茶几上,然后在沙发上坐下:“我不知道她在哪儿。”
“你怎么会不知道?”余绵绵质问。
许长风垂着头,神色低落。
生气的余绵绵在看见此刻的许长风时,怔愣了。
她突然觉得许长风外表光鲜,实际上整个人的内心甚至是灵魂都已经被掏空了。
他……只剩下一具躯壳。
他大概是真的不知道南曦在哪里。
余绵绵平心静气了一些,才走过去沙发坐下。
斟酌措词后开口,询问:“什么时候的事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孩子……怎么就会没了?”
许长风还是垂着头,周身的气息很颓。
“你带寒去京都治疗的时候,我当天去了并没有当天回来,而是在京都待了几天,孩子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没了的。”
“那么早……”他们竟然隐瞒了好几个月了。
“南曦离开,是怪你?”说起来,许长风也是因为他们才跟着去京都的,只是没有当那天回来。
余绵绵认为他们是有责任的,心里面生出了愧疚感。
“我不知道,孩子没有了,她也不与我说话,最后还一声不吭的离开,连手机都没有带。”
难怪她打南曦电话通了却没人接,原来她没带。
“南曦的手机……”
“在家里面。”
“你都找了吗?南家那边也不知道?”
许长风摇了摇头。
他没说,因为孩子没了的事情,南家人责怪他没有照顾好南曦,很不待见他。
怎么会这样……
余绵绵站起身,拿起包包:“我会找到南曦的。”对许长风说完,余绵绵便离开了。
余绵绵联系郁厉寒,将事情与他说了。
“寒哥,你能找到南曦吗?”
“得找找看。”人没有找到,郁厉寒是不会打包票的。
“嗯。”
“你现在在哪儿?”郁厉寒问。
“还在医院。”
“别开车了,打车回来吧!”
“啊?为什么?”她自己开了车,干嘛要打车。
“我不放心,你若开车想南曦的事情,是对自己和我们的不负责。”郁厉寒从余绵绵的话语中听出了她对于此事存有愧疚,所以才提出这个要求。
余绵绵也是不希望郁厉寒担心,她现在身负的责任的确重:“好,我听老公的。”
余绵绵打车回郁家。
却在郁家外看见了余天昊。
“天昊。”余天昊刚来,就是想要找余绵绵。
“姐。”余天昊表现以往。
脑海里,浮现出机场一幕。
余绵绵淡笑着问:“你来找我?”
“嗯。”余天昊点了点头,有点沉重的开口:“姐,昨天在机场……”
“恭喜你们,一家团聚。”余绵绵打断余天昊的话。
看着这个往昔自己疼爱有加的弟弟,她的心口是疼痛的。
余天昊闻言,脸色惨烈:“姐,你在我心里面永远都是我姐。”
“既如此,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要瞒着我?”因为隐瞒,现实才狠狠打了她的脸,昨天那一刻,她真的感觉……感觉地陷了。
还好有郁厉寒这片天空,消除了她心中的暗。
“姐,对不起,我们是担心你难受。”
“那我现在就不难受了吗?”
“你们背着我,已经相认团聚了,而我却还像个傻子似的,呵……”余绵绵自嘲一笑:“我讨厌欺骗。”
“姐,对不起。”余天昊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借口,他们已经欺骗余绵绵在先了。
余绵绵虽然生气,但还是没有办法做到和余天昊周霓决裂的程度。
收了收情绪,问:“你来找我就是和我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