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永远都是我成为皇上路上的踏脚石。”拓拔焘说着话的时候,整个人的面容极为的阴险,她这个当娘的都没想到,自己这个儿子竟然是这样的。
“你,你,既然事到如今,已经无法挽回了,那你就好好瞒着吧!别让你父皇知道这事,否则,后果你自己也清楚。”太后拿他没有辙,只能继续叮嘱着他,让他安心学习,取得皇帝的喜爱。
没错,皇帝一点都不喜欢拓拔焘这个小儿子,这个小儿子是他醉酒以后的错误,不仅从小就不关心,而且对他极为冷漠。所以,在没有了太子之后,皇上是迫不得已才用了这个儿子的。拓拔焘在当了太子之后,仍然没有得到皇帝半分的好脸色。
所以,在他以为前太子死了以后他就可以安枕无忧的时候,事情又狠狠地打了他的脸。
那天,他先等在御书房,见皇帝不在,便安静地在后面的休息的榻上睡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就听到他父皇正在和霍将军说话。
“别提了,朕没有拓拔焘这样的儿子!竟然干的出这样的事情!太心狠手辣了!还有你,你也是,怎么连弘儿都没保护好!”皇帝生气地吼叫着。
霍罡整个人也是低声下气,“请皇上恕罪,是臣办事不公,让前太子遭遇了这样的事情。”
皇帝沉默了半晌,而后怅然地开口道:“朕决定了,明日上朝便废了他的太子之位。至于继承人,朕还年轻,不至于生不出来!”
拓拔焘后面的话听不进去了,他的脑海里只有那一句“明日便废了他的太子之位。”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不,不可以!不可以废他的太子之位!他要当皇帝!
既然自己永远没有办法成了他满意的儿子,那自己为什么还要讨好他呢?拓拔焘像是想清楚了什么似的,整个人的眼神都阴暗了起来。
那天晚上,他便弄来了一瓶毒药,他将毒药放进了宫人送去给皇帝喝的汤药里,那天半夜,皇帝直接暴毙在床,死的颇为不雅观。
拓拔焘看着死去的皇帝,嘴角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身为他母亲的太后,看着自己儿子露出那样的笑容时,心里顿时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她将他拉到一旁,悄悄问到:“这事,是你做的?”
拓拔焘笑着点头,满脸的天真,“是呀!娘,现在不用担心父皇不喜欢,废我太子的事情了。因为,我马上就要当皇帝了。娘高兴吗?您马上就是太后了。”
太后看着自己儿子这个冷漠的样子,心里对他除了怜惜,更多的只有畏惧和害怕。
……
坐在御书房里的太后,一想起这些往事,整个人霎时老了许多,她不知道自己儿子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算不算因果报应。
“太后,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顾云璟看着太后,目光微冷。
太后叹了一口气,而后抬起头,看着顾云璟,点点头,“你说的没错,确实是那样的。皇儿当年年轻不懂事,做出了那样的事情,才造成了如今这个局面。”
没想到,她的话音刚落,御书房的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她顺着声响看了过去,就看到了进来了两个人,一个穿着黑衣服的霍罡和一袭白衣的宫轩紫。
在看清楚宫轩紫的脸时,太后整个人愣在了那里,而后惊讶地张张嘴,好半天才吐出一句:“你,你是谁?”
霍罡将门关上,领着宫轩紫走了过来。
“太后,别来无恙。”霍罡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而后他意识到,自己这把沙哑的嗓子,太后想必都听不出自己是谁了。
“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我的是霍罡。您还记得吗?四年前被抄家的护国将军府,霍罡。”
太后怎么会不记得,她正是记得清清楚楚,因为霍罡也是被她儿子陷害的人。
可是,当年应该已经死去的人,现在却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
“唉,现在已经是物是人非了。算了,不说我,说我身边这位吧!”霍罡将身边的宫轩紫拉了出来。
“怎么?是不是觉得很眼熟?是不是很像一位故人?”霍罡笑着说道,可能,他那沙哑的声音一出来,却多了几分吓人的好困。
太后细细地看着一直不说话的宫轩紫,眼睛里顿时落下了泪来。
“你,你是弘太子?”
“不是,弘太子是我爹。”宫轩紫看着面前哭泣的太后,摇了摇头,平静的说道。
“你爹?他不是死了吗?”太后镜子里地开口。
宫轩紫这才把当年发生的事情,冷静地阐述了一遍。
“所以,多亏了那些杀手,他们欺骗了你们,所以我和我娘才得意逃生,活了下来。”
他的话说完,太后就止不住地低声哀嚎,“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所以,所以我皇儿这样,都是因为你们?你们今日是都回来报仇了吗?”
大家看着痛哭的太后,没有说话。
“不,我们只是回来讨公道而已。那些拓拔焘做错的事情,伤害过的人,不可能就这么让他过去。既然他不肯认错,那么,我们就自己用自己的方式来讨回公道。”
宫轩紫看着哭泣的太后,抿了抿嘴,冷静地说着。他的心里有些不忍,可是此时的境地已经不能退后了,他必须向前。
太后听着他的话,沉默着,良久,这才开口道:“也是,也是,因果报应,既然我皇儿欠了你们的,那你们都讨回去吧!我也没有能力阻止这一切,不是吗?”
她像是想通了似的,“你们既然来了想必是为了皇位吧,你们想怎么样?我该怎么做?”
看着这么配合的太后,大家都觉得意料之外,可是事实已经是这样了,他们要的,便是继续下去。
“不必了。接下来的事情我们自己安排。”
顾云璟值了拒绝了太后,霍罡让人将太后带回了慈宁宫,软禁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