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商量本来改为自己的小机智而暗暗自喜,如今听说迟暮已经被岳池山给收为了义女之后那是气的小胡子都要翘起来。
他一瞪眼看着凌晚道:“果真?你们这兄妹两个一天天嘴里没个正形的,可是骗老夫的?”
“怎么敢……”
凌晚讪讪的左右看了一眼,给凌昼使着眼色,凌昼慢慢的抬头看着迟暮。
这兜兜转转的怎么压力有回到了自己的身上,迟暮兼职欲哭为泪,只好站出来自己为自己证言:“确实……晚辈以被大司马大人收为义女。”
她如今简直是心中各种五味杂陈,要么就是当丞相义女,要么就是当大司马的义女,实则呢,自己根本什么义女都不是,就是应了个名儿,这还不如刚才答应了右丞相当他的女儿呢,反正她挺喜欢凌昼和凌晚的。
凌商量看到迟暮自己亲自说出她已经有了义父义母,心中自然不是滋味,这脑袋瓜里就想着如何才能与这丫头攀上点关系。
这丫头与云芝长的那么想象,脖子上又带着云芝的珠子,切莫与这丫头断了缘分呐。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之中,凌晚与迟暮各个低着头食之无味的喝着茶,而凌昼站起来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先……”
“那不如嫁到我们府里来吧!”还不等凌昼说完话,凌岳氏十分即使的开了口。
“噗!”
“噗!”
听到这话之后在场的两个姑娘接连喷出了茶水出来。
凌晚用袖子稍微擦了擦嘴,眼睛里带着一丝兴奋与幸灾乐祸。
这兴奋的自然是为了迟暮有望嫁到凌家而兴奋了,幸灾乐祸的是迟暮显然没有这个想法。
迟暮此时连嘴都来不及擦的说道:“那怎么行!”
“哎,丫头,你快快告诉老爷你的名字。”凌岳氏偏偏在这个时候岔开了话题,没办法让迟暮继续说下去。
她是长辈,迟暮定然是要给她一点面子的,可是她现在真的好像继续往下说下去啊,凌家上上下下的她统共就见着了三个姓凌的男的,分别是凌昼,凌光以及她眼前的这个丞相大人。
这嫁给任何一个人她都不怎么情愿呐!
这凌昼显然就已经有了岳温言了,他们两个不都一直是“好朋友”嘛。
那凌光就不用说了,他与自己之间的仇一辈子都结下了,解不了的。
而自己眼前的这个右丞相就更不用想,先不说这年龄问题,就睡觉他是凌昼的老爹,这就已经足够让迟暮拒绝了。难不成以后凌昼碰见自己了还要叫一声“小娘”?
凌商量可不管迟暮的胡思乱想,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问过这个小丫头的名字就着急的要认义女,实在是有失体统。
他连忙问道:“丫头,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家的啊?”
迟暮轻微的不着痕迹的皱着眉头,慢慢的回答道:“叫迟暮,是暮色酒楼的前老板。”
“暮色酒楼?”凌商量抚着胡须看向了凌岳氏。
凌岳氏轻微的点点头,她怎么会不知道凌商量的意思,直接接着话就往下讲:“迟暮?”
凌岳氏装作十分惊讶的样子先是扫视了这个大堂以前,最后定定的看着凌商量笑起来:“这不是和咱们家凌昼刚好配着嘛!”
凌商量思考了一番,笑着道:“果真是!好!好啊!”
两个大人像是获得了什么珍宝一样的笑着,而这边的迟暮都急死了。
“噗呲!噗呲噗呲!”迟暮用气声打着信号提醒着对面的凌昼,而凌昼平时那么灵的耳朵今日却不管用了,不论迟暮怎么提醒他他都装作听不见的样子,一脸笑意的喝着茶。
看他那小样儿!迟暮心中的气不打一处来,在外面的时候话多的一批,耳朵也管用,怎么到这儿了成了哑巴了。
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瞥一瞥的,见凌晚只顾幸灾乐祸的笑,现在除了她自己之外兼职没人能救得了她了。
那就站出来吧!
迟暮在心中为自己做足了心里建设,既然你凌昼无情,那就别怪她迟暮不讲义气,今日就要把你和岳温言之间的关系给抖落出来,想拿我当你们感情的挡箭牌,你们还嫩了点儿!
凌昼只觉得迟暮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变化,她似乎是在心中算计着什么,难不成她要……
“丞相大人,这是万万不可的啊!凌昼与岳温言他们是对……呜……”迟暮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人从后面捂了嘴,她如今也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身后的人身上带着一股子檀香味,迟暮一下子就能闻出来这人绝对就是凌昼没错了。
“什么岳温言,你们两个是不可能的,你们两个现在是兄妹啊。”凌昼在背后捂着迟暮的嘴,脸上一脸“急迫”的好心劝慰着迟暮。
“呜呜呜……”迟暮在凌昼的手里挣扎着,不知为什么,就算是她用出了十二万分的力气都整不脱凌昼的手。
“哈哈哈哈哈哈。”凌昼故意的在她耳边放肆的大笑着。
而凌商量夫妇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凌商量指着凌昼道:“你这是做什么,快把这丫头给放了。”
“丫头,这……你们这已经是义兄义妹了,你们这如今确实也没有缘分了啊,不如到我们家里来,我会好好对你的。”
凌岳氏就着凌昼的话继续往下讲,不愧是在这古代深宅大院里过了二三十年的妇人,什么话儿她都能当做听不见,偏就引着大家往她想要的地方跑。
迟暮此时也是欲哭无泪,就这么被凌昼给薅到了门外面儿去。
“你干什么啊你!”迟暮在外面儿简直“气急败坏”的捶打凌昼几拳,这男人的身体很块儿铁一样的捶起来她的手都疼死了!
迟暮这心中的气解不出来,转头就跑到了院子外面儿去。
凌昼本来还想要说些什么,见凌瑶还跪在地上便也没有开口。
“哎?迟丫头!你这是怎么了!”
迟暮一路跑出来,看见了岳温言在那边站着也不想说话,直的就到了丞相府的门外找了个车子就走了。
留下院子里面院子外面的两个男人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