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没听见他刚才说的话吗?这样以后你可就是摊上事儿了。”迟暮有些着急的说道。
凌昼笑了笑,道:“他是当今将军的外甥,那我还是皇帝的侄子呢,不必多虑,我们还有正事要干。”
还有这样给自己脸上贴金的,那她还是皇帝失散多年的亲娘呢。迟暮有些鄙视的看着凌昼。
走了一路,三个人好不容易到了暮色酒楼,此时的马老板看见三个人的到来简直要哭出声来。
只见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来,对着迟暮说道:“老板你可算来了,刚才咱们店里出事儿了!”
“什么事?”迟暮急忙问道。
马掌柜喘着粗气道:“刚才我就在厨房看厨子做菜,刚出来,就看见厅里放了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哎呀你们快来看看啊!该不会是死了吧,是不是有人杀了人要栽赃陷害给咱们暮色酒楼……”
迟暮实在听不下去了,急忙打断了马掌柜的脑补:“你不要多想,那人是我们叫人送过来的。”
迟暮看向凌昼有些指责意味的说道:“你那两个随从是哑巴嘛,说都不说一声。”
“没我的指令,他们不会说话的。”凌昼笑了笑,对着周围说道:“你们两个过来吃饭吧。”
刚说完,那两个黑衣男子便从一个房顶上翻了下来。
马掌柜吓的眼睛都忘了闭上了,这两个人竟然在屋顶上这么久!还好他们没有恶意,否则自己此时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怪事儿多啊,怪事儿多。”马掌柜背着手自言自语的说道。
凌昼让清林,清方将老鸨绑在了一张椅子上,放到了楼上的房间里,这才坐下。
迟暮对马掌柜道:“去让厨子做些饭菜上来。”
“哎。”马掌柜答应道。
此时已经是该入睡的时间了,迟暮等人吃的这顿饭算是夜宵。
吃了个半分饱之后,凌昼放下了筷子,道:“今夜就麻烦马掌柜招待一下我这两个随从,给他们找个房间入睡。”
“是是是,应该的。”马掌柜点着头,他倒想着凌昼能够把那两个兄弟留下来呢,这样好看管楼上包间里的那个女人。
不然这酒楼就他和小福他们在这里住着,万一半夜出了什么幺蛾子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啊。
“马掌柜放心,我的事情自然交给我的人管,你们尽管照常生活就可以了。”凌昼对着旁边桌子前的清林,清方说道:“你们二人今晚安生点,若是给这位马掌柜填了什么麻烦,以后就继续睡房顶。”
“是!”
“是!”
天呐,原来这两个人日日夜夜睡的都是房顶吗,迟暮有些可怜的看向那两个人。
等到迟暮回家已经是很晚很晚了,迟一和迟老爹的呼噜声震耳欲聋,走在院子里都能应到他们的声音。
等到迟暮路过迟倾的屋子时,看到里面还有一点点的烛光,竟然还没有睡觉。
迟暮有些疑惑,迟倾平日里基本都是天刚黑就睡,天刚亮就起,今日倒是特别了。
“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呢……”
迟倾在房间里面喃喃道,不过一会儿便吹了火光入睡了。
早晨,迟暮刚刚起床,推开了房门便看到两个黑衣人在自己的房顶上倒挂着。
“小姐。”
“主子在酒楼等你。”
清林,清方留下这两句话之后便“嗖,嗖!”的消失了。
迟暮定了好一会儿的神才扶着额头摸着墙边的柱子,他们这两人可真怪,若是每天都冷不丁的给自己来这么一下,那她恐怕早就受不了了。
等到迟暮梳洗完毕之后匆匆来到暮色酒楼,便看见凌昼和岳温言此时正坐在一张桌子前面,而他们的正对面则是那老鸨。
此时的老鸨仍然被绑在椅子上,她嘴里塞着一个抹布,正精神颓靡的低着头。
“你们两个起的好早。”迟暮说了一声。
老鸨应到声音之后抬了抬头,见来的竟然是迟暮,当即“呜呜……”的叫了两声。
迟暮开始还奇怪,后来想到她半个月前可是用女装与那老鸨见过的,还方面要买她们家的妹子。老鸨对她的印象当然深刻了。
迟暮笑了笑,道:“是我,你没记错。”
凌昼给迟暮把凳子挪开,迟暮坐到了凳子上面。
“开始吧。”凌昼话音刚落,清林,清方便进来将老鸨嘴里的抹布取掉。
老鸨的嘴终于可以说话了,立刻喊到:“救命!救命!”
救命?迟暮向四周看了看,这会儿还有谁回来救她,凌昼已经下令把整个醉颜阁封锁了,现在除了昨日在屋子里见了事情的经过的花魁等人们,恐怕还没有其他人知道老鸨被人带走了。
“我这酒楼还没开张,你让谁来救你?”迟暮笑道。
凌昼端起茶杯吹了吹,慢慢的喝了一口。
岳温言道:“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老鸨又要使出昨日的手段,清林,清方当即拿着刀将她的头发断了一半。
“啊啊啊!”老鸨有些崩溃的叫着:“别碰我头发!”
头发对于青楼女子来说是特别重要的一个存在,这老鸨肯定心疼极了。
“我敢断你头发,也敢挖你眼睛,要不要试试?”凌昼抬头:“清林,清方。”
“是!”
“是!”
清林,清方得令之后立刻把刀子抵到了老鸨的眼皮子上。
“不不不!”老鸨带着哭腔说道:“我说!我说……”
“呵呵,早这样不就好了。”岳温言打开了自己的扇子。
清林,清方收起了刀子站在了旁边,老鸨这才喘了一口气。
“与你合作的究竟是什么组织?”凌昼提出了第一个问题。
老鸨摇摇头:“老奴从不与什么组织合作啊!老奴是被冤枉的!”
“清林,清方。”
凌昼刚唤了两人的名字。
还没等凌昼继续往下说,那老鸨当即开口:“大人饶命啊,饶命!老奴确实没有与他人合作,您就是把老奴的眼睛挖了,老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啊!”
她说的竟然十分真诚,顿时间让凌昼和岳温言都有些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