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给我家汉子也买一个!他穿上去肯定风流倜傥!”
“我要两套,就是门口那两个公子身上穿的!”
“我要两套灰色的!”
李老板一个个的收着钱,计下订单。虽然与迟暮刚开始的计划有些出入,这本来是以男子掌管钱为初衷做出来的衣服,谁知道今日全都卖给了妇人们。
但是好在成衣店的衣服很快就卖完了,并且收到了不少的订单。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迟暮请凌昼和岳温言去县城最好的饭店里搓了一顿。
“谢兄弟们今日给我帮忙!”迟暮举起酒杯道。
兄弟?岳温言有些迟疑,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女人和男人称兄道弟的。
这迟暮果然是奇女子,从她的身上,嘴里总是能听见看见不一样的东西。
凌昼举起杯子放在嘴边,遮掩住自己眼睛里有些侵略性的感觉,目不转睛的盯着迟暮看,喉结上下动了一下。
迟暮只觉得自己一瞬间脸都被羞红了,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装作若无其事的坐到了凳子上。
“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凌昼淡淡的说道。
迟暮问:“你们又有任务了?再也不回来了?”
“任务?”凌昼和岳温言互相看了一眼。
岳温言道:“算是吧,反正也是下定了决心,不办好这件事不罢休。”
这么严重啊,迟暮张了张嘴,没想到今日她这万年不拔毛的铁公鸡好不容易请一次客,却成了最后都午餐。
虽说这两个月她与这二人相处的时间并不是特别多,但也算是好朋友了。至少他们二人的为人还是可以的,并且帮了她不少的忙。
从迟暮开始卖山鸡野兔开始到现在她成为老板,都是仰仗了这二位帅哥。
迟暮站起来,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双手举起酒杯道:“那就更要再喝一杯了!多谢你们近日的照顾!”
眼看这酒就要被迟暮喝进去的时候,酒杯却被人夺了去。
凌昼拿起酒一口一口慢慢的喝下,洁白的下巴与那黑绿的酒杯成了鲜明的对比,就连脖子的线条都十分流畅勾人。
凌昼喝完之后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果然好酒。”
“这……”迟暮话没有说出口,这酒杯是她刚才喝过的啊,他这样做难道岳温言不会生气吗?
岳温言此时才回过神来,自己也尝了一口酒,这酒竟然这么烈!顿时,他被辣的说不出话来。
看吧,果然生气了,迟暮摇摇头,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在这里打扰他们比较好,就提前掏出了早些天给他们准备的东西。
凌昼和岳温言见她从桌子下面掏出了一个布袋,便被吸引着要去看着布袋里的东西。
在两个帅哥的注目之下,迟暮迅速的打开了包裹,里面当着两件衣服。
这两件衣服的样式自然还是她设计的样式,但是确实她拜托了李老板花重金捎来的上好的料子做成的。
她给岳温言挑选的是驼色暗纹料子,给凌昼的则是她一直觉得很合适他的深红色。
驼色的料子上面用银色丝线绣着菊花,深红色料子上面用红色丝线绣着彼岸花。
“呐!这可是我花重金给你们淘来的好料子,配的上你们两个公子哥了吧?”迟暮用手拍了拍这两件衣服,把驼色的那个递给岳温言,把红色的那个递给了凌昼。
岳温言拿起衣服好好看了看,道:“自然是配不上的,但是这可是迟暮姑娘专门为我选的,金贵。”
凌昼也拿起衣服上下看了两眼,笑道:“这衣服的针脚稀露的都能塞进一匹骆驼了。”
他好说坏说,正好说道了迟暮的点上。这两件衣服的布料来的晚,工人们手里的活都忙不完,自然不能再给她们分配额外的工作了。
所以她和李老板索性一人分了一件,赶了一夜里才把这衣服都赶完。
迟暮皱着眉头就要伸手去抢夺:“你若是嫌弃就还给我。”
凌昼利用身高的优势把衣服举到头顶:“娘子亲手给我做的,为夫怎会嫌弃?”
切,又来这一套!没劲儿!
迟暮甩了甩头,脸上又堆起了笑容:“那你们两个就好好享用这一餐,我就先走啦!”
“哎!”岳温言手里拿着衣服新鲜劲儿还没过去,听见迟暮要走连忙唤了一声,可惜迟暮已经出了屋门,便自言自语道:“奇怪了,怎么这么急着走,跟逃一样……”
“恐怕是看你笑的像个傻子,吓跑了。”凌昼将那深红色的衣服整整齐齐的收起来,看着包间的门若有所思……
从饭店里跑出来后,迟暮去成衣店给迟老爹和迟一买了两件衣裳,选的自然也是好料子的衣裳,既然答应他们了,不好敷衍了事。
她顺便也给自己买了好几套平常姑娘们穿的衣服,既然一家人都换上好看的衣裳了,她自然也是要穿好的。
终于脱下了身上那破烂的衣裳,迟暮顿时间感觉一身轻松,终于不用再演穷了,迟暮想到。
香粉街一如既往的热闹,迟暮走着走着刚巧就看见了卖猪肉的摊子。
她连忙过去买了一斤猪肉,又跑去买了一堆大葱。想想看猪肉大葱包的味道,她简直要飙泪了。
走在路上,荆溪村口的赵大娘看见迟暮这一身的装扮,笑呵呵的问道:“呀!丫头,你这身衣裳真好看!”
“哈哈哈,我自己做的,没花多少钱。”迟暮笑着大哈哈,她可不想让村里的人知道她现在有钱了,否则以后定然会招惹出来很多麻烦。
赵大娘动作夸张的点点头:“俺知道!俺知道哩!俺听你爹说你现在能耐了,会做衣裳了,以后也帮大娘做一身!”
“好嘞!”迟暮答应的爽快,加紧了脚下的步伐。
“哎对了!”赵大娘在身后叫住了迟暮:“村长说今晚要去开会哩!你们吃完饭记得赶紧去!”
“好嘞好嘞!谢谢大娘!”迟暮忙转身向赵大娘感谢着。
“这女娃,说什么谢谢,邻里邻居的。”赵大娘满眼笑容的看着迟暮离开的方向,又接着拿着铁锹挖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