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暮见岳温言过来第一反应是慌张的站了起来,不过站起来之后她心里又奇怪,不对啊,背着他撩人的又不是自己,她那么紧张做什么。
再看看凌昼,人家一脸淡定的吃着点心呢。
岳温言走到了桌子旁道:“你们两个好生嚣张是,用判桌吃饭。”
凌昼抬眸看了岳温言一眼,道:“坐下来一起吃?”
“不了。”岳温言摇摇头,他在岳府可是受了自家老头好一番折麽,现在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迟暮突然想起来迟暮说岳温言是在来的路上被抓走了,便急忙问道:“你还好吗?”
岳温言被问的一愣:“还好啊,不错啊!”
说罢,他有些心虚的笑了笑,说实话还真是一点都不好。
迟暮站起来认真的看着岳温言道:“你要是不嫌弃就在这吃一点儿,听说你这次为我也跑前跑后的,很辛苦吧。”
迟暮话刚说完,却突然听到了一声“哗”的水声。
凌昼站起来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不小心把水撒了。”
众人看向了那桌子,凌昼的杯子果然倒在上面,而所有的菜品都被水给浇灌了个透。
这还如何吃饭,迟暮抿着嘴朝着凌昼做出了无奈的笑。
凌昼将桌子上仅有的两双筷子收起来看着岳温言道:“不好意思啊,明儿请你去聚德轩。”
“嗯。”岳温言耸耸肩也无奈的笑着。
时间过的很快,酉时三刻已经来临,而迟一也被清林清方给抬了过来,那赌坊的掌柜的也自己走了上来。
门口围了一圈的百姓,大家都拿出了十足的热情来讨论这件事情:
“听说这次下毒的不是暮色酒楼的掌柜的,是她哥!”
“什么?她哥?不会吧!”
“我听说的也是啊!不知道这兄妹俩有什么深仇大恨!”
“这世上奇怪的事儿多了去了,今儿咱们就长长见识!不过这人怎么在地上躺着?”
大家伙同时注意到了地上躺着的迟一。
此时他体内的毒已经被解,但是面色还是不好看,仍然是黑绿黑绿的,嘴唇也是紫色,好在群众离的远,看的也没有那么真切。
迟一眼睛恐惧的看着迟暮,岳温言和凌昼,生怕这三迟暮个人过来打自己一顿。
“你现在能说话吗?”迟暮走到迟一的面前蹲下来冷冰冰的问道。
迟一眼睛慢慢的转了转,迟暮心中已有结果,看来如今他确实是张不了口的。
岳温言在旁边道:“放心吧,没两天他张不了口。”
迟暮点头起身,走到了衙役们的旁边,衙役们顺势将她押下。
张知府此时上台,他先是看了看自己的爱桌,听说今天下午的时候凌昼这小子还把水泼上去了,真是太嚣张了。
他稍微看了两眼后便做了下来:“肃静!”
顿时间堂内堂外都一片安静,每个人都聚精会神的拿眼睛看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升堂!”
张知府的命令一下,衙役们便将迟暮压到了堂里跪着。
她看了右边的迟一一眼,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迟姑娘,你说下毒的是你兄长,你有什么证据?”
张知府倒也是个不客气的,上来就要直奔主题,迟暮没跟他对好词儿反而是想了半天。
凌昼说过,他好像还带来了一个人,是赌坊的掌柜的……迟暮想了想开口道:“赌坊的掌柜的可以为民女坐正。”
“哦?”张知府装作惊讶的样子:“宣证人!”
话闭,赌坊的掌柜便上前道:“正是草民。”
“你做什么证?”
“下毒者迟一正是草民业下的客官,草民与他也算是交好的。今日早上他突然倒在草民的店里,草民便把他送去了医馆,大夫说他吃了毒药,好在医馆里刚好有解药,就把他救了回来。”
赌坊老板一字一句的说道,他自然也是和迟暮等人一圈对好了口供的,他也是个聪明人,记东西特别快,并且临过的场面多,如今也算是不慌不忙。
张知府捋着自己的胡须点点头,问道:“把他为何吃药?”
掌柜的道:“草民不知,但是听闻他前两天购得了榭草毒。”
“榭草毒?”张知府点头,看着迟暮道:“想来便是你兄长下的药了。”
迟暮道:“是,我兄长与民女素来不合,前几日他来向民女要地契,我们闹了矛盾,便是这样,他怀恨在心在民女酒楼里的小厨房里下了毒。”
“只是他以为那小厨房是民女给自己做饭吃的地方,哪里会想到那厨房里做出来的饭被端到了大家的桌子上,导致这么多百姓因此得病。他心中定然愧疚,所以自己服毒自杀。”
说罢,迟暮看着迟一硬生生的流下了一滴泪来:“我这哥哥脑子向来不好,他也不知道榭草毒是会要人命的,还望大人从轻处理。”
张知府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道:“他既是冲着你来的,那便可以从轻处理,但他毕竟危害百姓,本官便判他服刑四十大板,永不得进皇城门!”
说罢,几个人及其潦草简单的将这件事儿判了下来,百姓们听得津津有味,想着四十大板下来这人户籍也就没命了,也没有对张知府的判决有什么意见。
就这样,一个案件判完了,百姓们在衙役的驱赶下各个散去。
张知府从台上下来将迟暮扶起:“迟姑娘快起,如今事情已经定夺,你便是自由人了。”
“是。”迟暮起身问道:“只是那四十大板该如何?”
先不说迟一现在中着毒,就算是一个身体健康的人遇到这四十大板也是得丢掉一条小命。
自己也是答应过迟倾要保迟一一命的,这她不得不问一下。
迟倾此时也是对于这四十大板很担心,忧心忡忡的看着张知府。
“啊,那自然不会打到另兄的身上了,也就是随便说说,百姓们也不会斤斤计较。还望另兄回家之后好好配合,近日不要出来活动了。”张知府交代完毕之后便被凌昼与岳温言拉着去旁边谈话了。
迟暮看着迟一道:“今天是你命大,要是你还有点儿脑子,这次回家之后一个月内不要出家门知道吗?”
迟一眨巴了两下眼睛,迟暮也懒得继续管他,便自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