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马掌柜点点头。
虽然不知道迟暮刚才心里又有了什么好主意。不过以现在跳舞的舞娘们，这玫瑰想短时间内卖掉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迟暮坐在凳子上思考着，她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每个漂亮女人的背后总是有着一个看她看膩了的男人。
那些嘴上说着爱老婆的男人总是对于正产过后的妻子无法继续爱下去。
他们总是在寻找更加新鲜甜如蜜的猎物。
而毕白，紫嫣的出现无疑让这些男人找到了心灵的寄托，她们妖娆，她们迷人，她们知情趣。
男人们疯了一样的购买玫瑰花，就是为了向台上的四个女团成员表达自己的爱意。
毕白对于这些男人则是不怎么感冒，而紫嫣等人便是看准了要钓一个富贵公子出来。
而有哪些能入了紫嫣等人的眼的男人，等到女团舞表演完了，紫嫣等三个姑娘甚至会自己找上去敬酒。
这样便显得女团成员很廉价不堪。
从她们几个表演以来到现在已经两个月了，在迟暮看来，这都是超过了她的预估了。
就在这个时候，紫嫣等人穿着迟暮送来的衣服出来。
不错。迟暮在心里夸赞了一下自己的设计，这次她设计的衣服没有那么多暴露。
这些衣服套在紫嫣等人的身上，衬托的她们就像是哪里来的嫡仙一样。
人们又怎么会想到她们是在酒楼里跳舞的舞娘呢？
“掌柜的。”紫嫣扯了扯自己身上紫色的裙子，有些不太高兴的问道：“这裙子好看是好看，但是不太适合我们吧。”
迟暮当然知道她们是什么意思，平时风花雪月都是走妖娆性感风格的，突然把她们风格改变了，任谁都不会适应。
“你们可知错？”迟暮淡淡的声音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没有一丝的严厉和愤恨。
紫嫣等人那都是在青楼里呆过五年以上的人精，虽然不知道迟暮的同意，但各个都是先低下头说道：“知错！”
“呵。”迟暮冷笑一声：“你们要是知错就奇了怪了。你们知道为何来看你们表演的看官们越来越少了吗？”
紫嫣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没有一个人敢出来说话，都在默默的等着迟暮开口。
“你们错就错在贪恋一时的虚荣，不勤奋联系。错就错在贪恋一时的奢华，没能保持身材。错现在贪恋一时的钱财，每次表演完毕之后都自己下台去给达官贵人们敬酒，让客人们感受到了廉价与厌烦。”
这四个人，从两个月前跳的就是迟暮教给她们的女团舞，除了毕白平常会创新一些新的动作之外，其他人根本没有一点创新舞蹈的想法。
自从第一次有人买了东西送给紫嫣之后，她们更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谁都没想到男人们竟然会为她们如此疯狂。
接下来她们的眼睛都像是声纳一样探索着底下的男人们，看看是否能在里面看到什么“宝物”。
逐渐的，男人们开始厌烦起来，也不怎么期待每个月四次的女团舞了。
反正每次去暮色酒楼看到的表演都一个样子，就像是一首好听的歌，起先每个人都像得到宝一样每日的听，听不到一周就会觉得这首歌也平平常常，再听两星期，干脆觉得烦。
迟暮看着眼前的三个人，她只觉得当初在青楼里遇见她们的时候，每个人的眼里都带着对未来的期盼，而现在她们眼睛里全是贪婪无厌。
她们又是从又苦又累的厨房里出来摇身一变成带着一丝性感的超人气女郎。
迟暮以为她们会珍惜的，但是她们没有，她们只会挥霍自己所剩无几的青春，像吸血鬼一样榨干男人的钱财，甚至还有准备嫁给人家当小妾的。
这些迟暮不是不知道，只是不说，等待一个机会而已，如今，机会来了。
三个人在迟暮的话语中都抬不起头来，气氛相当沉默。
“你们最近一个月都不用再来了。”迟暮开口道。
三个人都是一惊，连忙哀求：“掌柜的我们知错了，你就给我们一个栖身的场所吧！”
这还不好办？迟暮从绿豆眼那里拿出来纸和笔，在上面写了好几个大字，递给风儿说道：“我知你们都认识字，你们将这布告抄一万份，见着男人就发，我会给你们提供伙食与房间，让你们活过这一个月。”
说罢，迟暮抬头看着她们每个人的表情。她们看了一眼布告，有的觉得太难为情，有的觉得接受不了，有的脸上不甘，有的嘲讽而笑。
“掌柜的。”紫嫣站了出来玩，脸上全是嘲讽：“你未免也太狂妄自大，我们姐妹几个在这里跳舞，赚来的钱你抽八成。若不是我们，你这酒楼哪里会办的这么好？再说了，你明明知道我们都不会写字，现在让我们抄这些岂不是为难我们。”
迟暮还是淡淡的笑着：“你想走就走，我不留你，但是我奉劝你一句，烟花之地的女子想要嫁进清清白白的世家，根本无一可能，劝你还是少打这样的心思，否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用不着你关心。”紫嫣转头离开：“你们想在这里做苦工就做吧，我只怕是配不上这座高楼。”
紫嫣走了，带着她对未来进高官之家的希望。
剩下的两个人抿抿嘴，纷纷坐下来拿起桌子上的笔。
迟暮见她们还有些希望，便开始一点一点的教她们用毛笔。
“好一出戏啊……”凌昼拍这手走到了迟暮的旁边。
迟暮撇撇嘴：“你倒是看了一场不用掏钱的戏，说戏的我都快累死了。”
“怎么？”凌昼笑道：“让相公我给你捶捶背？”
“不用不用！”迟暮连忙摆手道：“你快教教她们写字吧，从今天开始我要把她们培养成知书达礼型。”
凌昼看着桌子前面的两个女子皱了皱眉头。
迟暮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便道：“若是不想教就算了，有的是人愿意教。毕白！”
迟暮对着刚刚换好衣服下楼的毕白招了招手。
毕白本身就带着一股青傲，如今穿上了迟暮专门为她设计的白色衣裳，显着就像是一朵长在雪山上的白莲。
“老板。”毕白低头。
迟暮身边的两个女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三个人脸上都有一点点紧张。
看来她们两个平时没少欺负毕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紫嫣走了，迟暮把她们交到了毕白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