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唯独不陪你在这儿喝茶聊天了,皇帝老头还派来事情让我做。”凌昼站起来,他那银色的衣服在身上晃了晃,最就知道他人高马大,如今这半年来倒是壮实了很多。
跟着他还挺有安全感的,越来越有将军应该有的样子了。
迟暮就让他放手去做,不过她也是奇怪,怎么皇帝什么事情都让他去干,他堂堂一个大将军,不去干领兵打仗的事情,总是让他做别的干什么?
迟暮睁着自己黑葡萄一般都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凌昼,把凌昼的心都要看化了。
她道:“皇帝老让你做些什么,怎么这些天总是要出去?”
“二皇子的野心如今是人尽皆知,皇帝让我搜集一些他的党羽,昨日刚搜到了户部侍郎,如今就要顺藤摸瓜把户部的全都调查一下。”凌昼与迟暮细细的说着:“有清林清方给我做下手,还算是容易。”
“啊。”迟暮把瓜子给放回了盘子里咽了一口唾沫道:“那阮铃阮钰也给你。”
凌昼挑起眉毛迟疑了一下,他道:“那你这边岂不是没了人手?”
“我这儿平常又没什么事儿,没关系,我今儿就准备在家里和暮色酒楼带着,出不了什么事情。”
迟暮摆摆手给凌昼说清楚,只要祁芷兰和凌瑶下水了,她就没什么危险可说了,毕竟她好像只的最了这两个人。
就算是迟暮这样说,凌昼也是没有答应,他哄了迟暮一会儿之后就出门去了。
等到他走了之后迟暮对着外面喊了一句:“阮铃阮钰!”
“在!”阮铃阮钰从外面进来。
如今她们姐妹两个越来越飒了,看起来十分英勇潇洒。
迟暮道:“去跟着凌昼,有什么忙能帮的帮些,如果没有那就别给他添乱。”
“是。”阮铃阮钰说罢之后就追着凌昼去了,而迟暮翘着自己的小脚丫磕了一会儿瓜子,没过多久就觉得口渴,要去暮色酒楼讨水喝。
她大步上千推开了家门,眼看暮色酒楼就在前方,不了她却被人从身后给捂住了鼻子!
迟暮的最后的印象便是离她寸步之遥的暮色酒楼。
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只感觉这个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脸。
她如今头昏脑胀四肢无力,脸睁眼都是十分困难。
朦胧之间她听到了两个男人的声音:
“好像醒了。”
“醒了?”
“嗯,睁眼了。”
“那去看看?长得还不错。”
“……”
那两个男人交谈了一会儿,之后迟暮就听见了一阵脚步声。
这是哪儿?她努力的睁开眼睛看一看这周边的环境,这里应该是一个牢狱,黑漆漆的骨片,只有几盏烛火亮着光。
两个男人越走越近,他们蹲在迟暮的眼前看着她。
而此时迟暮也看着他们,这是两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一身狱卒的衣裳,头上带着狱卒的帽子。
两个人的眼神十分猥琐,猥琐到迟暮觉得被他们看着感觉就像是在受难。
“漂亮哇!”
“就是,这小脸蛋儿!”
两个狱卒伸手掐了一把迟暮的脸,他们手上没轻没重的,迟暮只感觉自己的脸都要被掐组了。
呸!两个猥琐的东西,伸手摸就摸了,还掐,掐就算了,还掐的那么疼!
迟暮呲牙咧嘴了一会儿。
“她好像被咱俩掐疼了。”
“没有吧……是不是这地上躺的不舒服,要不咱俩给她挪到床上?”
“嗯?嘿嘿嘿嘿……”
那两个猥琐大叔又开始使坏,他们两个笑了一会儿之后还真动手要去挪动迟暮,迟暮只感觉自己的大腿根好像被掐了一把,那两个人手也是不干净的。
娘的……
“娘的……”
一声微弱的声音回响在这空荡荡的牢房里。
那两个人愣了一下:
“她骂咱俩?”
“我也听到了。”
迟暮自己也下了一跳,她感觉自己的体力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
难不成也是水碧阁的力量?
那两个狱卒把迟暮放在床上之后就开始故意的乱摸,一边摸还一边说道:“就摸你咋了,来,再骂老子,老子抽死你。”
迟暮知道自己现在和他们杠也是鸡蛋碰石头,只要他们不过分,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等到一会儿她体力恢复的时候就是他们的末日!
那两个猥琐狱卒应该是十分开心的,他们常年看管着牢房,这种姿色的美人那是多少年都没有见过了。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两个狱卒惊吓一样的起身,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的紧张起来。
随着开链锁的声音,一个男人从黑暗处走进来。
迟暮撇头去看,越看越觉得这个男人的轮廓和姿势自己十分熟悉,他左腿好像是瘸的。
楚成晏!等到他走近的时候迟暮才看清楚了他的真容,自己猜测的果然没错,竟然真是他。
如今的楚成晏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他还披了一个带大兜帽的斗篷,应该是十分隐匿的赶过来的。
看着床上一身虚弱的迟暮,他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反而一甩斗篷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那两个狱卒赶紧忙前忙后的给他端茶倒水。
“二皇子,您不远千里过来真是辛苦了。”
不远千里?迟暮都眼珠子转了,那自己现在应该是在一个离皇宫比较远的地方。这次自己被抓肯定也是楚成晏干的好事。
楚成晏低头喝茶,之后说道:“你们给我写一份东西。”
“是。”
那两个狱卒急忙去外头找来了纸笔。
楚成晏说道:“你未婚妻在我这里,单人过来。”
凌昼!他要写信给凌昼!
难道电视剧里的剧情就要在她身上上演?利用男主心爱的女人来要挟他让他签订不平等条约?
迟暮这下才是慌了,她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在牢狱中没有慌,被两个猥琐男人上下其手没有慌,但是知道楚成晏把自己当做诱饵引凌昼上钩的时候她却是真的慌了。
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怒火攻心,不动声色的继续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