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脉息?难道是他搞错了?他堂堂医圣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一个人是死是活?而且那个乌雅也不是说曲青灵已经死了吗?
医圣半信半疑地搭上曲青灵的脉,皱着眉头屏紧呼吸,生怕手下有所错漏。
良久,温热的跳动从指尖传来,果然是生脉,医圣喜极而泣,怎么会这样?难道让这小狼崽子舔一舔还能还魂不成?
“先回去。”眼下只有先回去才能好好照顾曲青灵,医圣提议到。
君北墨点了点头,双臂一曲,将人抱起,足尖轻点,人便消失在如水的夜色中。
跟在他身后的还有雪狼王,少了人庇护,只好寻着曲青灵的味道追随而去。
“噗”轻微的一声剑身入体的声音,那御剑山庄长者竟然暗中偷袭,从背后锁了医圣的琵琶骨,打伤了他,“魔头,今日你逃不掉了。”
多年以来御剑山庄在江湖上都找不到魔头的踪迹,如今终于让他们找到了,怎么可能不抓回去。
“你们御剑山庄的人向来就是这么卑鄙。”医圣冷笑着抽出软剑,然而双眼却逐渐模糊,他一生用毒,却不想刚才竟然没有发现这几人剑上带毒!
还是说他们是在发现他之后才下的毒?没想到他堂堂医圣竟然阴沟里翻船!
毕竟这次君北墨带来的人武功都不俗,他们若是联起手来,他未必敌得过,现在更是好,反倒落在他们手里了。
“你们狼族也好自为之,今日之事北盛同日后再算。”长者朗声对哈赤奴说完就命师弟扛着医圣快速离开了。
狼族和北盛之间的事御剑山庄是不会插手的,等曲青灵安顿下来,相信君北墨有的是时间收拾狼族。
看着离去的众人,哈吉尔松了一口气,果真如她想的一般,君北墨照顾曲青灵都来不及,哪有时间管他们狼族。
只不过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原来乌雅已经是古稀老人了,平时看上去明明只有四五十岁而已,看来巫术害人终害己,她们姐妹也都折在这上面了。
不过话说回来,乌雅作为巫女对狼族还是有所贡献的,她既然已经死了,就应该风风光光地为她下葬。
“父亲,我们回去吧。”以后狼族恐怕在这北方不可能无往不利,还是尽早想好出路吧。
哈赤奴点了点头,由着女儿搀扶着他,刚才他看到君北墨武功超群,气貌非凡,若是狼族对北盛臣服,得到北盛的庇护也不失为一件坏事。
到时候让哈吉尔以狼族公主的身份和亲,两国有了联姻关系,北盛日后再想对狼族下手,总得掂量一二,哈吉尔心中如此盘算。
“好。”
北盛军营,君北墨将曲青灵轻手轻脚地放在床榻上,仔细地听她的心跳和脉息,这一路,她虽然浑身冰冷,但还是有温可暖。
“琉璃,生炭火。”君北墨调动内息让自己更暖和一点,他紧紧地握住曲青灵的手,揉搓着帮她取暖,“靖宁,去看看医圣怎么还没有回来。”
师叔的轻功不在他之下,应该与他同时到才对,怎么还不来为曲青灵诊病,这不像他的行事风格,君北墨略有疑惑。
也都怪他太心急了,明知道他们仇深似海,竟然将师叔和师伯单独留在一起。
“皇上,娘娘怎么样了?”琉璃又抱了一床被子来盖在曲青灵的身上。
今夜她和曲将军留守军营,为何皇上救娘娘回来,怎么皇后娘娘并未苏醒?难道失败了?青水玉并没有用?
“不知。”现在的曲青灵只是一息尚存,那个巫女乌雅已经死了,看来被复活的巫后拉雅也已经死了,只是不知道那青水玉有没有伤及她,不然为何会沉睡不醒呢?
君北墨焦急地看着曲青灵,亲吻着他的手心,希望她能感知得到,早点醒来。
“嗷呜~”清丽的一声狼叫绕梁徘徊之际,帐幕的帘子突然被打开,小白奔跑着冲了进来,它四处看了看,目光落在躺在床榻上的曲青灵身上。
“小白?”雪狼王怎么会千里迢迢跟着皇上跑回来?难道是为了皇后娘娘?琉璃略惊诧地皱眉。
“嗷呜~呜”极婉转委屈的两声狼叫,小白三两步跑上床榻,卧在曲青灵身边,用脑袋蹭了蹭她。
当日她救它于乱葬岗,今日换它来救她吗?君北墨看了看卧在曲青灵身边的雪狼王,伸手摸了摸它光亮柔顺的皮毛,目露欣慰。
也许有雪狼王在,曲青灵就不会死。
“皇上不好了,云晨大人打伤了医圣,现在要带他回御剑山庄!”曲靖宁身边的副将莽莽撞撞地冲进帐幕,跪在地上颤抖着禀报。
怎么会这样?师伯不是没有分寸的人,怎么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打伤师叔?
“曲将军呢?”君北墨寒声问到。
“御剑山庄的人都是高手,将军已经和他们打起来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几个人言语不和就动了拳脚,整个军营谁是他们的对手?根本没人敢去拦着。
“琉璃,好好照顾她。”话音未落,君北墨人已经飞了出去,曲青灵还等着师叔救命,他不能出事。
而且师叔几次救救他和青灵,如此大的人情,不能不还。
君北墨赶到的时候,五人已经扭打成一团,御剑山庄多为剑修,剑法灵动,而曲靖宁多年沙场铁血磨炼,倒也没落下风。
“啪,啪啪。”四五只小石子从君北墨手中飞出,运足真气,精准地击落了缠斗在一起的所有人的武器。
“师叔在哪里?”在御剑山庄他是晚辈,但在北盛他是君,君北墨眸光冷淡,浑身散发出骇人的杀气。
“师侄,既然皇后已经救出,那个魔头我们就要带回山庄了,你莫要阻拦。”云晨思索片刻出站了出来,客气地说到。
他能来帮君北墨完全是看在师父的颜面上,如今人已经救出来了,他们也该功成身退了。
“师伯,青灵尚在昏迷,请放了师叔为她诊治,师侄感激不尽。”君北墨拱手做行礼状,周围的人都同他一起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