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狼族那个传说?数年前曾经有人进入狼族偷过狼毒花,他就是医圣吗?
不过也好,有了这个丹药就多了一分把握。
“好。”那囚牢是被乌雅亲自加过封印了,看来还是要求她,不过这是为了狼族存活,想必她不会阻拦。
“送公主出去。”自始至终君北墨都未抬头看哈吉尔一眼,而是在忙着自己的事,他们不过是利益牵连在一起的伙伴罢了,没有什么关系。
“多谢皇上。”哈吉尔行礼,她深深地看了君北墨一眼,这个男子是她所钟意的,哪怕他从未爱过她。
那日他如同天祇一般踩着月光走进她的世界,在月色中舞剑,是那么地优雅动人……
哈吉尔走后,曲靖宁有些忧心,就这么放走狼族公主妥当吗?可是看皇上的意思是需要她去做他们不能完成的事。
回到狼族后,哈吉尔并没有着急着去见曲青灵,而且就算她这个时候去见,也于事无补,她需要再试探一下父亲和乌雅的态度。
“我的女儿,你终于回来了。”哈赤奴看到女儿回来,不禁热泪盈眶,人总是失去的时候才懂得珍惜。
哈吉尔将手脚上的伤藏的更深一些,她跪下行礼,对哈赤奴说:“父亲,乌雅大人,北盛同意我们的议和了,他们答应去拿青水玉,帮我们杀死拉雅。”
其实哈吉尔不仅是想杀死拉雅,更想彻底清除巫术带给狼族的危害,可惜这么多年以来,狼族人早已奉乌雅如神明,除去巫术,谈何容易。
“真的?那太好了。”哈赤奴略激动地提高声音,这件事本不应该传扬出去,可是他们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
哈吉尔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乌雅的神情变化,只见她先是一喜,随后又有些怅然若失,她和拉雅是亲姐妹,要让她参与到杀死亲姐姐的事情中,确实很为难。
“只是月圆之日将近,父亲有何打算?那囚牢附近虽然有狼毒花残余的气味,但并坚持不了多久。”万一这两日拉雅的魂魄苏醒了,他们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乌雅在囚牢加了封印,就算是拉雅醒了,也很难突破。”拉雅的巫术毕竟在乌雅之上,哈赤奴明显底气不足。
但如今他们能做的也已经做了,剩下的就交给老天爷了。
“乌雅大人有什么好的建议吗?万一拉雅的魂魄苏醒,我们该如何应对,毕竟狼毒花已经不复存在了。”若是乌雅肯一心一意地同他们除掉拉雅,那这丹药便可以拿出来,若不是,恐怕这药会被用来对付曲青灵。
乌雅看着眼神通透澄清的哈吉尔,反倒觉得这不像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女孩了,那眉眼之中,藏起不少心思。
“倾狼族之力灭之,否则后患无穷。”姐姐是一个执着的人,她既然认定了要复活弋枫,那采人灵提升巫术的事就不会停下来,乌雅话虽说得轻飘飘,但目光却异常坚定。
看来在这件事情她们至少还是一个阵营的,哈吉尔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木盒,打开,说到,“这是医圣为曲青灵制作的丹药,里面有狼毒花的枝叶,可以帮助我们抑制拉雅的魂魄。”
哈吉尔看了一眼乌雅,又将丹药收起来,示意她打开封印,要将此药交给曲青灵。
“我看看。”乌雅伸手,这药她之前闻所未闻,不能仅凭一面之词就相信哈吉尔。
“乌雅大人不相信我说的吗?”哈吉尔后退一步,重新打开木盒,将丹药给乌雅瞧了瞧又收了起来,坚定地说:“还请大人取掉封印。”
乌雅看着戒备心如此强的哈吉尔不禁寒心,她略一思索后,说:“好。”
三人带着那枚丹药到了囚牢,哈吉尔首先跑了进去,她看到曲青灵安然无恙,冲她欣慰地点了点头。
看来议和之事君北墨已经同意了,曲青灵抱着小白从床榻上走下来,可能是起身有点猛,她眼前突然一黑,复又一亮,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这里竟然有这么大魅力,值得你们天天来瞅一眼?”曲青灵瞅了一眼狼王,又看了看乌雅,微微叹气。
“青灵,我们是来送丹药的,这丹药是君北墨给我的。”哈吉尔快速地掏出一个木盒,打开呈给曲青灵看。
这丹药药香浓郁,色泽暗红,一看就是出自师父之手,难道他和君北墨见过面了?
曲青灵看着丹药不说话,她就是有心拿也够不到啊,师父既然给她这枚丹药,看来是为后天月圆之夜做打算。
“乌雅大人,你还不去掉封印吗?”哈吉尔耐着性子催促着乌雅。
事情已经到了最关键的一步,她可不希望出什么岔子。
乌雅看了看哈吉尔,见她实在执着,而且狼族和北盛结盟之事已定,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这颗丹药也是为了两国的安稳着想。
乌雅双手合十,交叉放于胸前,口中默念着咒语,随着她念动咒语,囚牢内压抑的空气逐渐轻松,那门上漫天的星光也逐渐消失,直至完全湮没。
“你去吧。”封印解除后,乌雅好像疲劳了很多,说话也费力起来,“尽快。”
她将巫术全部汇聚在这个封印上,现在突然被打开,当然会有所反噬。
哈吉尔担忧地看了一眼乌雅,还是听话地走进囚牢里,将丹药拿给曲青灵。
“就是这个吗?”曲青灵拈起丹药瞧了瞧,眼神突然变得冰冷如霜,她笑了笑,如同鬼魅。
“不好,哈吉尔,快回来!”哈赤奴看着曲青灵目光逐渐变得凶狠,完全不似平常的平静淡雅,这一定是拉雅!
“嗷呜!嗷呜!”小白突然从床榻上跳下来,对着曲青灵不断地狂吠,好像要吃掉她一样。
看小白这反应,估计曲青灵又陷入沉睡了,哈吉尔心底一凉,心想完了,眼前这个人八成是拉雅,这药恐怕要被浪费了。
哈吉尔刚想转身逃走,却被对方抓住,按在囚牢的门上,拉雅冷着声音问她,“就这么想让我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