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玫出乎意料的懂事。
她好像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很快就要被收养，所以现在也只是想先趁着还没被收养尽情地和秦简他们玩闹。
秦简看到小玫这么懂事，心里酸酸的。
简言揉了揉秦简的头说：“其实你当年和小玫一样，甚至比她还懂事。”
“有吗？”
秦简认真回忆了一下，发现以前的事她好像都没什么太大的印象。
简言也认真地点头：“有。”
简言清楚地记得当初自己第一次见到秦简的时候。
那个时候是在孤儿院，周围还有很多其他孩子，但是秦简看上去和那些孩子们格格不入。别的孩子都凑在一起玩儿，秦简则是一个人坐在旁边呆呆地看着地面。
当时秦院长和他爸妈说了很多，大概是聊秦简的事，他没听到他们聊了什么，他就知道那个时候自己的所有目光全都被秦简吸引走了。
第二次见面还是在孤儿院的，那个时候他的爸妈已经办理好了手续，准备带秦简回家。
秦简看上去整个人都懵懵的，被秦院长牵着，走在秦院长的身后，眼睛像是葡萄一样，看着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探究。
刚到家的那段时间，秦简话很少，几乎不怎么说话，也没喊过爸爸妈妈，更别说他这个所谓的哥哥了。
不过秦简不管做什么都是小心翼翼的，即便吃饭，她都不敢伸手去夹旁边的菜，只专心地吃自己眼前的那一盘。
起初他们都还没发现，后来发现了之后，他们就会特意把一些好吃的菜放在秦简面前，再给她夹菜。
他也听说秦简在到他们家之前曾经被其他家庭收养，但是又被送了回来，所以他能理解秦简的小心翼翼，然后他也试探着慢慢和秦简接触，从一个名义上的哥哥慢慢变成她的朋友，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个人的关系也开始更进一步。
现在回想起来，简言还觉得之前的事历历在目，就好像前不久才发生的一样。
不过呢，之前的小姑娘已经长成大姑娘了，也成了他的妻子。
简言看着秦简的眼神越来越宠溺，笑容也越来越甜。
“好在我很幸运，遇到了爸爸妈妈，他们对我很好。”
“嗯？”简言像是在等什么，不过没等到，就主动提示了一下，“没有别人要感谢了？”
“当然，还有秦院长。虽然现在秦院长和我的关系和之前不太一样了……不过之前秦院长确实很照顾我，我当时不管精神状况还是身体状况都是让她操心最多的，现在想想要是没有她，可能也没有现在的我了。”
简言继续挑眉：“还有吗？”
秦简想了想还是没想起来，就跟着反问：“还有吗？”
简言装作生气的样子，惩罚似的捏了捏秦简的鼻子。
“我对你也很好，你都不感谢我？嗯？过分了吧？”
“是，我也要感谢你。”秦简调皮地笑着说，“不过不是你说夫妻之间就不用说那些感谢的话了吗？所以我才没感谢你。”
“看来你是学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