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打起来了。”
秦简看了看之前那两个公司带来的资料。
从内容上，这两个公司的创意确实高度相似，如果真的只是巧合，那这个巧合程度未免也太诡异。
比起巧合，秦简也更倾向于是抄袭。
“之前你是先看了方佳她们的资料。”
“对。”
“所以如果是从时间来看，大概方氏企业的在先？”
简言想了想说：“这种事也不好说。当时我让方佳解释，方佳也说不上来。她当时只说这个案子之前不是她负责的，因为时间仓促，她没有准备好。不过后来让沈一涵上来之后，沈一涵的准备显然比方佳要好很多，对于一些问题也能流利地回答出来。”
“如果真是抄袭，那他们应该什么都不知道吧？在同样都没怎么准备的情况下，沈一涵能回答一些问题，这大概就能说明创意确实是他们的？”
“或许是，不过这就得让他们自己去查了。”
“那你觉得你更想跟谁合作？”
“其实跟谁合作，或是不合作，对我都没有影响。我们是甲方，是他们求着我们合作。不过既然要合作，还是得和一家干干净净的公司合作。抄袭创意这种事是我最看不惯的，不过这些都得是他们自己查，我也不会管。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等他们的结果，前提是他们真的能查出来什么。”
简言这次确实也是公事公办，结果没想到方氏企业自己先出了问题。
这可不是他不想合作，是他们公司自己乱起来了，就算他要合作，那也得等方氏企业搞好自己的烂摊子吧？
“不过我看这次方佳和沈一涵倒是比之前专业了。”秦简说，“看得出来，这次合作对他们来说应该很重要。”？“如果是出于我的私心，对于这次合作我应该毫不犹豫直接拒绝，什么都不管。”
“不过你没这么做，这就说明你大公无私。”
“那我就接受你的夸奖了。”
……
另一边，方佳和沈一涵很生气地回到公司，然后气冲冲地把这件事告诉方总。
“爸！咱们公司里有内奸！”
“内奸？”方华皱眉，“你为什么这么说？”
“就是那份方案！就是您要我和沈一涵去去谈的那个合作！有人在我们前面去过Jan，而且他们送过去的方案创意和我们一模一样，您觉得这正常吗？怎么就这么巧，我们有方案要去合作，他们那边也要去合作，而且内容还有80％的相似？”
“你说什么？你确定吗？”
“我确定！我和沈一涵都看过那份合作计划了，和我们的相似度极高，只是有一些细节上不太一样，但是那些细节上的改动根本没什么影响。”
“那Jan那边怎么说？”
“我们是去见的Jan的老板简言，简言说现在不能断定到底是谁抄袭谁的，所以他决定在事情搞清楚之前，不和任何一个公司合作。”
方华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这样我们还有机会。不过你知道到底是哪个公司抄袭了我们的创意吗？”
“是一家叫锋锐的公司，这家公司我之前从来没听说过。”
方佳刚说完，沈一涵就说：“锋锐就是之前一直和我们有竞争关系的那家公司，之前在很多事情上也给我们使过绊子。”
方佳皱眉：“还有这事儿吗？这是什么十八线破公司？你竟然也听说过？”
“这家公司可不是什么十八线的小公司，这家公司也成立了很多年，只不过之前一直主打国外市场，现在也要开始拓展国内的市场了。本来他们公司和我们没有竞争关系，不过自从他们开拓国内市场之后，就开始找起了我们的麻烦。”
“那现在怎么办？他们抄袭了我们的创意！如果我们没有证据证明这些是我们的创意，那Jan就不会和我们合作。”
方佳现在很着急，她生怕副总的这个位置落不到沈一涵的身上。
其实沈一涵也很着急，不过大概是因为看到方佳比自己更着急，所以沈一涵反倒不着急了。
方佳的身份摆在那，人家方氏企业的公主都在帮自己说话了，这就是他的人格魅力。
既然如此，那他就更不用着急帮自己说好话了。
毕竟就算这个合作谈不成，问题也不是出在他身上。
而且要是这个合作就此终止，对他来说反而是好事，他也能跟着松口气了。
虽然简言现在的表现就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相当冷静，但沈一涵还是不想去看简言和秦简秀恩爱的样子。
表面上看上去他们两个好像什么都没做，实际上他们暗戳戳秀恩爱的样子全都被他看在眼里，除非他眼瞎。
而且大概也是因为秦简曾经是他的女朋友，所以他对这种事就尤其在意。
反正如果能减少和他们的见面次数，他觉得他的心情会好很多。
……
“简言，最近有没有一个锋锐公司去找你们谈合作啊？”吃饭的时候安德鲁问。
简言挑眉：“锋锐？有啊，怎么了？”
“哦，那是我哥们的公司。之前他们公司有个项目，想找一个提供技术的合作对象，刚好和你就很对头，我就让他去找你们谈。不过我听说他们去和你谈过了，但是你没同意合作？”
“是你介绍的？”
“是啊。”安德鲁点头，“我那个哥们是我之前上学的时候认识的，他当时在国外留学来着，还是我的大学室友。他能力不错，回国之后就自己创业开了个公司。不过他们公司的业务之前都一直面向海外，但他觉得国内市场其实还有很多可以开拓的机会，所以现在准备转移重心到国内了。”
“我看过他的方案了，但是同样的方案我看到过两份。”
“两份？什么意思？”
“方氏企业来过人了，也说是要和我谈技术支持，我看了他们两家的合作内容，他们的创意几乎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不能吧？”
“我确定是一模一样。也就是说，这两边有一边是抄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