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简言问刘勇问题的时候，刘勇就已经注意到了。
虽然他当时在认真地回答，但是简言根本就没听，那个时候他就知道没戏了。
“Jan他们肯定之前已经和锋锐谈过了，我们来的晚，人家显然更相信锋锐！而且我之前就听说锋锐本来都是和海外的一些企业合作，说不定简言根本不确定哪个是原创的，他纯粹是觉得锋锐也能给他带来资源，他们两个公司进行了资源互换，我们当然就被排斥了。”
沈一涵咬着牙说：“你现在倒是把自己摘出去了？”
“简言只是说我们站不住脚，又没说我们一定是抄袭的。”
“好，你很好。”沈一涵皮笑肉不笑地说，“所以你觉得这件事没能谈成，和你的抄袭无关，是我这个来谈的人没本事了？”
“我当然也没这么说，我觉是因为咱们公司硬件不够好。”
“呵，要真是这样，那你一会儿就去和方总这么解释，我绝对不拦着你。”
沈一涵现在整个人都不太好。
反正这件事谈不成了，副总的位置也算是废了。
好不容易有个升职的机会，现在只能眼睁睁地被错过，他怎么可能甘心？
主要是如果副总的位置没保住就算了，要是连方佳都跑了，那可真是……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方总早就知道这个创意是抄袭的了，所以方佳才没去，是方总不让方佳去的。
“爸，你既然知道是抄袭，那你为什么不严惩刘勇？”
“严惩有什么用？刘勇在咱们公司里也是很认真的员工，而且他这一次的抄袭其实也不能算完全抄袭。创意嘛，其实就是借鉴了一下灵感，随机发挥了一下。不过不得不说，虽然都是同样的创意，但是在细节上，确实还是人家锋锐做的好啊。”
“我这就不懂了！既然您知道刘勇是抄袭的，那您为什么还让他们去见简言？您都看出来了，简言不可能看不出来吧？要是简言看出来，那……”
“没关系。简言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是抄袭？他做多就是不合作，但他绝对不会板上钉钉地确认我们是抄袭的。而且这也是个好机会，我刚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磨练磨练沈一涵。沈一涵之前就是程序员，也没出去见过什么世面。他现在要是能顺利解决这个问题，也算是有了一次历练。”
“那他要是没能和Jan签约呢？”
“没能签约是理所当然的，要是真的成功签约了，那才奇怪呢。而且你之前不是说，Jan的老板是沈一涵前女友的现男友吗？你不是还说沈一涵的前女友现在也在Jan工作吗？我觉得如果沈一涵没能合作成功，那就证明他彻底和他的前女友没关系了。要是万一真的成功了……说不定就有他的前女友在里面帮他。”
按照方总的意思，其实这一次就是给沈一涵一次历练的机会，而且还能测试一下沈一涵是不是已经和前女友断干净了。
方总确定这次合作不可能成功，如果真的成功了，虽然也有可能是沈一涵能力好，有本事，但更多的可能还是沈一涵去找了前女友。
方佳本来觉得没道理，但是再想想又觉得好像也是这么个意思，所以就没再说什么，也好好地等着沈一涵的消息。
事实上沈一涵不是没想过再去找秦简，不过他的骄傲告诉他，这种回头的事坚决不能做，所以他就没做。
他垂头丧气地回去，然后找方总道歉。
“方总对不起，我很努力了，但是……还是没能争取到和Jan的合作。”
“他们都是怎么说的啊？”
“简言说，从细节上来看，我们的方案甚至还有几处明显的漏洞，显然锋锐他们的要更完善一些。他还说虽然时间上确实我们给他看的比较早，但是锋锐也给他发过原始文档了，那个时间更早。简言还找我们要原始文档，我看了时间……我们的原始文档时间更晚一些。不过这也不是原始文档能说明的啊。创意都是在脑子里的，这谁能说得清楚？我觉的简言也许是和锋锐早就商量好了，也许他们已经达成了合作，所以就随便把我们打发了。”
沈一涵很愧疚。
方佳父女二人对视了一眼，然后方佳就过去安慰起了沈一涵。
“没关系。”方总说，“虽然这次合作没能成功，不过也没关系。Jan他们这一次不愿意和我们合作，那还有下一次，大家以后再努力就是了，不用这么灰心。沈一涵啊，虽然你这次没能成功，不过我还是很欣赏你。这样，副总的这个职位暂时还是留给你的，只不过现在先继续空缺，等什么时候你的业绩能够得上那个位置，我马上就让你坐上去。”
沈一涵没想到方总竟然这么好，一时间还有点感动。
“不过在那之前，也许你已经先和方佳结婚了吧？反正不着急，你们两个人的感情这么稳定，等你们结婚啊，这些东西迟早都是你们夫妻的。”
“谢谢方总，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
方总让他们先出去，然后单独把刘勇留在办公室里，和刘勇谈话。
沈一涵出去之前还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刘勇。
“方佳，你说方总把刘勇单独留下是要做什么啊？”
“我不知道，大概是想处置刘勇吧。”
“处置？现在不是没有证据能证明刘勇是抄袭的吗？这就要处置了？”
“我也不知道啊，工作上的这些事我也没那么了解，我爸也没跟我说。不过无所谓了，刘勇只是一个普通的员工而已，就算他真的被开除了，还会有新人被顶上来。反正人才那么多，公司最不缺的就是人。只要你没事，其他都无所谓。”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不过沈一涵还是有点不放心。
他是怕刘勇把之前他们两个人计划的事说出去。
要是让方总知道他明明早就察觉到刘勇是抄袭的，但是没及时交代，那他是不是也会跟着倒霉，然后失去方总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