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丹丹背对着柳萧然,以最恶毒的眼神盯着许长姝,恶狠狠道:“你对我爹做了什么!为什么刚才还好好的,忽然就这样了!”
许长姝也被这样的形势吓了一跳,慌忙上前检查。
许丹丹一把将她拉住,怒道:“你说啊!”
她的动作太大,许长姝直接被拉了个趔趄。
急于救人的许长姝一下子就怒了:“许丹丹!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是我的大伯,我绝不会伤害他!”
许丹丹被她忽然的震怒吓得松了手,随后毫无气势地警告道:“你最好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否则……”
许长姝冷声将她打断:“不需要你来提醒我,我是一名医者,该怎么做自己心中有数!”
说完,她蹲下身来认真地为许有才做检查。
银针因为颠簸,有几处竟深入了许多,这才导致许有才的生命忽然遭受了威胁。
她小心翼翼地将那些银针复原,可许有才却毫无起色。
许长姝没想到自己第一次为亲人治疗就遇上这样的难题,双眉下意识地紧紧皱到了一起。
许丹丹有心要再呵斥几句,尚未靠近,柳萧然就示意许忠将她带到了一边。
他微微弯腰,在许长姝的耳畔道:“有无良方?”
许长姝颇为难地回答:“看来是我自大了,我以为自己学的这么快,已经有足够的能力来救人了。”
柳萧然没有说话,一手借着她的掩护如蝶翻飞,迅速在几个不常用的穴位上拍入银针。
就见许有才逐渐变黑的脸色再次红润起来,接着,一口浓浓的臭气从他喉中呼出。
许长姝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随后就被柳萧然用手指在头顶戳了戳:“接下去该如何,你可知?”
许长姝正想抱怨头顶被戳的生疼,忽然福至心灵地瞪大了眼睛:“我知道了!”
她目光坚定,缓慢而又果决地在许有才的头部刺入几根银针。
只见许有才忽然浑身颤抖起来,咬紧的牙关“咯咯”作响。
许丹丹尖叫起来:“你快住手!囡囡,你要杀了我爹吗?”
许长姝的发际内闪烁着晶莹的汗珠,细细密密布满一层。
这种关键的时刻,许丹丹的聒噪对她而言已经完全不会放在心上,她将全部的注意力都凝聚在自己的指尖,感受着那甚微的血脉的跳动。
黑色的污血从许有才的嘴角慢慢溢了出来,触目惊心。
又等了半刻钟的时间,他忽然睁开了眼睛!
“爹!”许丹丹一下子摆脱了许忠的擒掣,猛地扑了过来。
许长姝蓦然抬头,目露寒意逼视着她的眼睛,轻斥道:“要想让他死,那就过来!”
看她那不管不顾的样子,若是冲过来一定会触碰到银针。
到那时,必定前功尽弃,而许有才再无醒过来的机会。
许丹丹的脚步生生地止住了。
她被许长姝声音中的寒意震慑,更是被那不知从何而来的气势所震慑。
许丹丹五味乏陈地站在一旁,看着许长姝有条不紊地将那些银针一一拔出。
心中默道:她变了!
就在这时,悯世堂的大门处传来一声震天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