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许母提到接许笙笙回去住。
“如今你跟司少还没结婚,一直住在一起不像话对你的名声不好。”许母眉头轻皱,眼底都是担忧:“所以我跟你爸的意思是先回去住。”
“许夫人这话就错了,过日子总归还是少爷跟小姐两个人过。”管家站在一旁,“旁人说什么,少爷不在意。少爷只在意小姐活得好。”
管家顿了顿,这才说道:“住在这里名声不好,但好歹生活无忧,没有人敢剪坏小姐的衣服,也没有人敢拿话刺小姐。”
许母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她叹了口气,方才说道:“笙笙,衣服被剪碎这件事,你真的误会了。”
她将事情始末说了出来:“也是那女人妒忌,不过你放心,如今家里除了家人外,就只有两个佣人,都是老实人,肯定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说起来,你妹妹有好几件衣服也被剪碎了。”许母叹了口气,还将剪碎的衣服的照片拿出来,“你妹妹拦着你,是不想你误会难过。你可不要对诗诗心怀芥蒂。”
许笙笙听完后,也就明白过来了,这件事被许诗诗糊弄过去了。
她心底不得劲,可面上却带着浅笑:“妈,我也想回去陪着爸妈。”
管家一脸严肃的说道:“小姐,您不可以任性。您的身体还没有彻底完好。这里抢救设备齐全,医生是最好的,在您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可以给您最好的抢救。您若是回去了,可就不好说了。”
许笙笙抿着嘴,“爸妈,要不然等家里添置了那些设备后,我再回去住。我也想活的更长久点,有更多的时间陪伴你们。”
许母听到这,当即说道:“这好办。咱家虽说不是一流世家,但是一些医疗设备还是买得起的。”
“那感情好。”管家应了声,直接拿出一个单子出来,“许夫人,这是小姐必须要用的设备、药物、以及医生。”
许母看完,脸色青一块白一块。
许家虽然有钱,但是绝没有有钱到司溟那个程度,这些东西显然不是短期能凑出来的。
许母叹了口气,暗道笙笙肯定还在意那些被剪碎的衣服。
她轻声道:“那明天,能不能回去吃饭?”
许笙笙想了想,点头。
她也想跟爸妈培养感情。
不过,她更加清楚司溟才是她的金大·腿。
离开的时候,许母还忍不住压低声音,在许笙笙耳边说道:“这不清不楚的住在一起,以后怕是要被司溟家里看轻,你再好好考虑考虑。”
许笙笙才不在乎这点,别人怎么看她,对她来说根本不重要。踩死前世害她的人才重要。
虽然如此,许笙笙还笑着表示知道了。
等许母离开后,许笙笙就开始做题。
晚上的时候,她跟司溟说了这个事情,司溟也没有反对,只是让许笙笙记得保持电话畅通。
许笙笙笑眯眯的表示,她会的,还说如果有事,她会第一时间跟司溟求助的。
司溟敲了敲许笙笙的额头,说了声顽皮。
第二天一早,许笙笙如约去了许家。
等到了的时候,顾明勋也在。
许笙笙暗道这人怎么跟牛皮糖一样。
许笙笙懒得理会对方,对方却凑过来,推过来一个盒子。“笙笙,这个送你。”
“明勋哥哥还给姐姐准备了礼物吗?”许诗诗酸溜溜的说道。
顾明勋笑得温文儒雅:“这是恭喜笙笙身体恢复。”
许笙笙眯了眯眼,“太客气了。”
看到许笙笙接下,顾明勋笑得更加温和了。
而这边的许笙笙,直接将盒子打开,里面装着的是一个发卡,市价一万多。
许诗诗眼睛都直了,妒忌的说道:“明勋哥哥对姐姐可真大方!”
顾明勋笑着说道:“笙笙就是我妹子,一点小礼物,那值得这么说。”
“这份心意我领了!”许笙笙注意到许诗诗的酸意,直接将盒子塞入许诗诗的手里,“可惜,我男朋友醋劲不比妹妹小,这东西拿回去,明天我得被他买的发卡淹没。”
顾明勋面色僵住。
许笙笙应付完两人后,拿出自己的书开始看起来。
许诗诗被刺激了一把,也没心情继续说话。
一直等到吃饭的时候,许笙笙才很随意的问道:“听说李阿姨把妹妹的衣服也剪坏了?剪坏了几件?”
许诗诗随口说道:“也没有几件,左右都挑着大牌剪得的。”
许笙笙哦了下,“你是说巴黎世家的那个连衣裙也剪了?”
许诗诗根本没反应过来,随口说道:“对啊,我还挺喜欢那件的呢。”
许笙笙眼底闪过意味深长,“这样啊,那真是太可惜了,上个月月底我还见过一次,当时觉得很漂亮呢。”
许诗诗心头咯噔一下,脸色煞白,连忙说道:“姐姐看错了吧,我没穿那件。”
李阿姨在四月二十号的时候,就晕倒住院了。
许母眉头微皱,也不知道想什么。
许笙笙步步紧逼:“你别不承认,我有拍到的哦。”
说着,她拿出手机,就要翻相册。
她并没有拍到,只是故意这么说。
许诗诗看到这,却误以为真的拍到,心慌得不行,下意识说道:“哦,是这样啊,我想起来了,我确实穿了。因为就坏了一点,我穿在里面的。”
许诗诗越说,越镇定,“我想着搭个外套也看不出来……唉,我太喜欢那裙子啦。
一旁的顾明勋,露出心疼:“你喜欢我再送你一件就是,哪能如此?”
许母也跟着心疼:“你这孩子,和妈妈说说,妈妈再给你买就是了。破了的衣服怎么能穿出去呢?”
许笙笙见她又糊弄过去,就不说这个话了。
许诗诗却不放过这一茬,她忽然说:“姐姐,司溟既然是你男友,怎么不见一起回来吃饭?”
说到这,许诗诗神色犹疑:“不会是司溟看不上咱们家?”
许父面色一沉,筷子碰到碗发出铮的一声。
一旁的许母神色跟着黯了下来。
女儿被带走,是她一生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