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笙笙回神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司溟的脸色非常难看,周身更是带着无比冷肃的气息。
“司少。”苏恒神色紧张,“这……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发生了一点意外,所以才……你不要误会。”
他说的吞吞吐吐,重点内容愣是半点没说,像个货真价实做贼心虚的奸夫。
“司溟……”许笙笙低低地叫了一声,然后眼泪就跟打开的水龙头一样哗哗哗淌开了。
钟用见到这一幕,不由得给许笙笙点了个赞。才在少爷头上种了草,马上就用哀兵之计,牛啊!
她走了两步想跟司溟求安慰,但司溟皱着眉头退了一步。
他固然对她喜爱维护,但他也是人,刚刚那样的画面,他很难心里没有芥蒂。
可也就是他退了这一步,许笙笙就一头栽倒在地了。
司溟原本还很生气的,可看到对方这个反应,也顾不上生气了,连忙冲上去,将人抱起来,同时吩咐钟用赶紧请医生。
床上的人,不停的发抖,面色更是苍白如纸,更重要的是,对方的手好似冰块一样。
这些发现,让司溟整个人身上的冷气不要钱的散发着。
“唔……”许笙笙忽然轻哼一声,捂着胸口,一副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司溟真的是又气又恨,他甚至有点阴暗的想,对方是不是因为被他看到那一幕,所以才这么害怕惶恐的。
与此同时,郑医生终于到了,他给许笙笙简单做了个检查后,连忙给对方吊水打针。
经过一番抢救后,许笙笙的神色总算好了不少。
郑医生松了口气,从屋子里走出来。
“怎么回事?”司溟冷声问道,“身体不是调养好了不少,为什么心脏又开始不舒服了?”
郑医生轻声说道:“许小姐应该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很大的惊吓?”司溟眉头皱了起来。
身后的钟用,默默翻了个白眼,心说,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然后还被司溟看到了,怎么可能不惊吓?
“另外,许小姐还有轻微的过敏现象。”就在这时候,郑医生继续说道。
“过敏?等等,怎么会过敏?”司溟眉头皱了起来,“她应该接触不到过敏的东西才对。”
为了养好许笙笙的身体,对她吃的东西控制的很严格。
想到这,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起身走了出去。
“苏恒呢?”
“在外面呢。”钟用回答道。
司溟看到苏恒后,直接开门见山,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司少。”苏恒语气很平静的说道:“我们在情景模拟。”
“我问你们为什么抱在一起?”司溟语气冷漠。
苏恒面色有点纠结,最终露出愧疚来:“司少,你不要多想,事情没有……”
“废话少说。”司溟打断了对方,显然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
“钟用,调监控。”司溟语气冷漠的说道。
听到这话,苏恒面色慌乱,“没什么,只是笙笙扭了下,我就扶了对方。”
司溟听到这话,脸色更加冷漠了。
苏恒这个样子,一看就知道,对方隐瞒了什么。
钟用眼底也带上了冷漠。“少爷?”
“调监控。”司溟非常肯定的说道。“我要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司溟的声音里,带着彻骨的寒意。
苏恒只觉得一股冷意窜上来,冷汗都出来了。
他越发慌乱了。
甚至想拦住钟用。
可这里其他的不多,就保镖最多。
还不等苏恒有所动作,就被旁边的保镖按住了。
司溟居高临下看了眼对方,眼底甚至带上了杀意。
“司少,我跟笙笙真的没有什么的,你不能误会笙笙。”苏恒快速说道:“笙笙是个单纯而又忠贞的姑娘。”
司溟神色更加冰冷,就任由对方说。
“对方很爱你,你不能怀疑她。而且我们只是师生的关系。”他故意往歪里带。
“堵住他的嘴。”钟用抱着笔记本走过来,直接对保镖吩咐道。
“少爷,监控在这里。”
司溟恩了声,看向监控,在监控上,可以看到两个人拿着本子在花园里说话。
可某一刻,许笙笙忽然一个踉跄,然后苏恒就抱住许笙笙,更重要的是,在接下来的五分钟里,许笙笙一直都在苏恒的怀中,没有挣脱,直到司溟回来。
钟用在看完后,神色很复杂,刚想说什么,却见司溟将录像调到的许笙笙踉跄的地方,放大,重新播放一遍。
在看完后,司溟抬起头来,看向苏恒:“再给你一次机会,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嘴·巴重新得到自由后,苏恒连忙摇头:“没有,真的没有什么,司少。”
“特么的。”钟用有点生气的,冲过去给对方一拳,“监控上明明白白的,你还说没有?”
苏恒面色大变。
“拖下去。”司溟冷漠的说道。
苏恒瞪大眼睛,露出惊恐:“你们要干什么?伤人可是犯法?”
钟用冷笑一声,“对啊,你完全可以去告我,看我是坐牢,还是赔偿一笔钱给你。”
苏恒整个人都哆嗦了,想到思林集团的可怕,他心底明白,如果对方真的砍掉他两只手,对方估计也不会怎么样,最多赔偿一笔钱。
而对方,最多的就是钱了。
可他如果失去一双手,就什么都没有了。
其实这会儿,苏恒还抱着对方是开玩笑的想法。
可让他惊恐的是,对方居然拿来一把刀,开始砍了。
“不要,我说,我说……”
在他喊出这句话的时候,钟用的刀离对方的胳膊就只有一厘米。
“哦,你说说看。”钟用冷淡的说道:“如果说的不对,呵呵……”
苏恒额头上都是汗水,哪里还有之前温柔帅气的模样,“刚刚……许笙笙感觉脖子里有东西,打掉后发现是一只蜘蛛。她是自己跳到我身上来的,真的,我没有任何别的意思。”
“真的,我没有骗人,你相信我。”说到这,苏恒都快要哭了。
钟用收了刀:“这不就结了么。”
他又扭头对司溟道:“少爷,许小姐应该是蜘蛛过敏。过敏源找到,就容易治疗了。”
“既,既然这样,那我可以走了吗?”苏恒忐忑地问。
司溟看着他,“回答完我最后一个问题,你就可以走了。”
“您……您问。”苏恒哆哆嗦嗦道。
“既然此事只是误会一场,你之前为什么一直想往‘你和笙笙有情况’这个方向带节奏?”司溟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他很有威慑性地在扶手上“笃笃”敲了两下,“想好了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