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满月这天,沈映初摆了酒席给孩子们庆祝,村里人早早的送来鸡蛋看望,献殷勤,沈映初本不想接受,不过是看在不离的份上,为了孩子,也要和村里人搞好关系,只要面子上过得去就行。
所以不离满月,沈映初大摆酒席,邀请村里人吃酒。
不离满月,司玄小宗主也来了,他给不离带来了满月礼物,其他人也都准备了,村里人更是两文钱带着全家老小来。
沈映初出手大方,酒席都是请的城里的大厨做的,鸡鸭鱼肉,十分丰收,酱肘子看起来格外的美味。
司清司曜司夫人他们一直住在骆宅,知道不离满月,华长老夫妇也来了,为的是华妍,特地来刷存在感。
知道华妍是自作自受,如今变得痴傻,就连吃喝拉撒都要人照顾,比一个婴儿还不如,婴儿讨喜,而她讨厌。
沈映初看见讨好的华夫人笑了笑“我记得没邀请夫人来啊!”
被这样当面说出来,华夫人说不尴尬是不可能的,她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今天是不离大喜的日子,我来祝福他长命百岁,健康平安!”
“虽然没邀请,却还是希望自己的心意能传达到。”华夫人讨好的笑“这是我给不离打的长命锁,希望不离喜欢。”
沈映初看了眼沉甸甸的,金灿灿的长命锁,再看看华夫人献殷勤的笑容,她把长命锁退回去“好意心领了,如果是为了华妍,爱莫能助。”
“求你了!”华夫人当着大家的面,跪在沈映初面前,她知道,今天是不离满月的好日子,碍于客人在场,沈映初肯定不好翻脸。
华夫人为了华妍,不惜跪下求沈映初“救救我的女儿吧,她真的太可怜了,你也是有孩子的人,知道做母亲的我的心情。”
“看见她变成那个样子,我于心不忍啊!”华夫人呜呜的哭了,哭的可怜极了,不少人看了过来。
沈映初额角突突,知道华夫人是故意的。
她以为,这样就能威胁自己?
沈映初冷笑一声“你起来。”
“不,你不答应,我就长跪不起。”华夫人威胁。
沈映初笑了“既然你愿意跪,那就跪着吧,反正疼的不是我的膝盖,你爱如何就如何,我不会在乎的。”
华夫人脸色难看的看着没事人一样,招呼其他客人的沈映初,尴尬的跪着,既然话说出口了,她就要做到。
华长老看着跪地的妻子,再看看和其他人谈笑风生的沈映初,暗暗握拳,不忍心看见自己的妻子受到这样的待遇。
要不是为了女儿,他们夫妻何曾这样低声下气过?
华长老不忍心妻子长跪,她找到沈映初“骆夫人,我们谈一谈。”
“如果是为了华妍的病,没什么好谈的,我也治不了。”沈映初不想给华妍治疗,她差点害死了他们母子。
沈映初自认不是坏人,可她也不是圣母,对仇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你真的治不了?”华长老不相信。
沈映初肯定的点点头“治不了。”
“只要你开口,我可以给你想要的,只要你能治好我的女儿,你不是神医吗?”华长老利诱。
沈映初笑了“就算一命换一命,也治不了,我是神医,是谁规定,神医就一定能治得了被妖魔附体的人?”
华长老最后的希望破灭,他知道,沈映初是不会救的。
至于治不治得了,只有她自己清楚,看穿她的决定,华长老把华夫人拉起来“走吧,她说治不了。”
“不可能,她骗人的,她肯定是不愿意救。”华夫人认定沈映初见死不救。
华长老叹了口气“走吧,她既然不愿意,就是拿一把刀架在她脖子上也没用,这都是妍儿的命,是她自作自受。”
华夫人不能接受的哭了“我的妍儿,我的妍儿啊,她以后该怎么办?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她啊!”
华长老和华夫人,酒都没喝一杯就走了。
其他人都看见了,看向沈映初,见她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都不好说什么。
司玄小宗主喝了一杯酒,道“初初,华妍的病,你怎么看?”
“没救。”沈映初两个字,即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也给华妍定了结果,她下辈子,只要沈映初不出手,就是个傻逼。
小宗主叹了口气“可惜了,不过,也是她自找的,若不是她自愿,魔尊又怎么会逃出来,差点害了初初和不离。”
“都过去了,别说了,不离能平安出生,多亏了司清和司曜,今天我就以水代酒,敬你们一杯。”沈映初端着水杯。
司清和司曜举杯,和她碰了一下杯,两人看她的目光温柔欣赏。
沈映初刚生完孩子,休养的不错,真个人气色红润,带着一点优雅成熟的韵味,和她没生之前,有了些变化。
这样的她,依然是人群中的焦点,她一露面,很多人都惊呆了,没想到她身材保持得如此好。
沈映初一颦一笑都让人心醉,使得他们目光追随。
一袭樱桃红的长裙,把她的气质拿捏得刚刚好,沈映初含笑的时候,宛若在放电。
司清和司曜坐在她对面,几乎不敢对视太久,怕被她勾了魂。
他们一饮而尽杯中的酒,看着落落大方的沈映初,满眼的柔光根本消散不了。
司夫人看着司清眼里除了沈映初看不见任何人的痴迷模样,简直没眼看,偏偏她发现她儿子居然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沈映初看司清可没炙热的眼神,淡淡的神色,并未把他放在眼中,而自家傻儿子,居然满眼都是她。
司夫人暗暗握拳,觉得沈映初这个女人不识好歹,自视清高,居然不把自己的儿子放在眼里。
司夫人不高兴,趁着沈映初去给不离喂奶的时候,她敲门“我可以进去说话吗?”
“有事?”沈映初隔着屏风和司夫人说话。
司夫人轻咳一声“有,我就是想和你聊一聊,今天大家都看见了不离,都以为是清儿的儿子。”
“他不是。”沈映初申明。
司夫人没好气的说“我知道不是,我就想着,不离不可能生父不详,再加上我也挺喜欢他的,你要是愿意,我就和清儿说一说,把你收房了,给你们母子一个名分。”
沈映初挑眉“你说什么?”
“我说,让清儿收你为妾,以后你就是司家的人,你不用着急感谢我大度,我也是为了清儿和你好!”
司夫人一副做了大好事的样子“不离还小,让他有个爹也不错。”
沈映初抄起一旁的温开水泼了出去“感谢你的大度,我沈映初消受不起,我的不离不是父不详。”
沈映初抱着不离出去,眼神凌厉的盯着被泼湿了衣裙的司夫人“还有,我沈映初这辈子就没打算做任何人的妾。”
“想收我,你觉得你们家供得起吗?”沈映初嘲笑“是谁给夫人你勇气脸上贴金,你以为我沈映初,那么好收?”
司夫人被她咄咄逼人,嘲讽的语气说的一愣一愣“你……你别不知好歹,我是可怜你们母子!”
“我用得着你可怜?”沈映初不屑“我是吃你家大米了,还是撬了你家墙脚?”
司夫人不服气的反驳“你勾走了我儿子的魂!”
“那真是抱歉,你儿子的魂,我一点都不稀罕,他自己丢的可别怪我。”沈映初娇笑的撩了一下发丝“没办法,我沈映初就是这么优秀,他们愿意为我着迷,怪我过分美丽。”
司夫人气得不轻“你……你真是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