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豆做出了决定,它开口“沈映初,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沈映初觉得莫名其妙“小红豆你没事吧,下面情况如何,我听见你叫魔尊,它也在下面吗?”
“嗯,它在。”小红豆看了眼已经把它半个身体给吞噬的魔尊,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沈映初,你家酒窖的酒,我喝了大半,里面装着的是我的尿,你以后拿酒可别拿错了。”
“你……”沈映初被气到了。
小红豆嘿嘿一笑“为了补偿你的损失,你老公我救了。”
沈映初还未反应过来,就听见轰隆隆一阵响声,以及魔尊不甘心的咒骂声“你妹的,居然算计我,你这臭虫子,本尊和你势不两立。”
随着魔尊气急败坏的声音中,小红豆弱弱的来了句“跟着你这段时间,我很开心,谢谢你沈映初!”
下一刻,沈映初面前多了一个东西,是一个人,被泡泡包裹得落在她脚边,沈映初定睛一看,不是骆清时是谁。
沈映初激动的检查骆清时的身体情况,气息很微弱,人中了毒,唇漆黑一片,看的吓人,沈映初知道,骆清时的情况很不乐观。
没看见小红豆,沈映初大叫“红豆!”
回应她的是坍塌的山头,以及从坍塌的地方,飞出来的一颗黑红的,宛若阴阳的肉球,诡异,恐怖。
肉球并未停留,从他们眼眼前咻的一下消失了。
沈映初好像看见了小红豆,那个肉球好像就是它,又不像是是它,沈映初想追上去看看,裙摆却被人拉着。
沈映初低下头,看着虚弱睁开眼的骆清时,一下凑过去,只听见骆清时弱弱的开口“初初,对不起……”
“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等你痊愈了就知道错了!”沈映初气得抱着他“你放心,我会解了你身上的毒的,把这颗药丸吃下。”
骆清时费力的吃下药丸,看着她漂亮的脸上,满眼的担心和紧张,骆清时愧疚不已,原本想灭了魔尊。
却没想到,差点被魔尊灭了,这次的打击,不可说是不大。
而被骆清时一打岔,那个肉球飞走了,再也看不见,只是离去的方向却引起了沈映初的注意。
救人要紧,沈映初没多想,小红豆就算有什么,现在也顾不上它,比起小红豆,骆清时在她心里更重要。
沈映初是感激小红豆的,因为它牺牲自己,救了骆清时,这辈子,似乎一直麻烦小红豆,欠它的真的太多了。
如果有机会,沈映初愿意用除了骆清时和不离之外的一切,不含她的命来报答它。
沈映初把人带回别墅,骆清时的情况越发的不好了,解毒丸似乎没用,沈映初又喂了几颗药丸。
大有死马当做活马医的架势,她的所有医术,在这一刻,什么都不是。
沈映初看着被魔毒一点一点吞噬的骆清时,差点崩溃,扯了扯她的裙摆,脆生生的说“妈妈,或许你该用小红豆的尿泡一下爸爸!”
沈映初“?”
不离想起了什么,说“我好像听豆豆说过,它的尿可以解毒,不然为何别的不说,单单说它的尿的事情?”
沈映初双眼放光,意识到不离说得对,小红豆全身都是宝,就算是鼻涕,眼泪,屎尿,那都是极品药材。
沈映初连忙去酒窖看看,不知道是小红豆未卜先知,还是歪打正着,它留下的那些尿,刚好能泡下骆清时。
浴缸中,骆清时泡在里面,身体一接触小红豆的了解,魔气开始消散,肉眼可见的发生的变化。
简直就是化学反应,沈映初看到了希望。
她守在浴缸边,寸步不离,深怕骆清时有时。
不离怕她饿着,端了一碗面条过来“妈妈你吃一点,别饿着肚子,爸爸知道了会心疼的,他不喜欢你太瘦了。”
“你吃了吗?”沈映初看着热乎乎的面条,没什么胃口,肚子却真的饿了,开始唱空城计。
不离点点头“我吃了,是阿姨煮的,味道很好,本来我想煮面条的,谁知道灶台太高了,我够不到。”
沈映初感动的抱了抱不离,什么都不说,吃就够了,她不能让小小的不离担心,她可是当妈的人。
一碗面条,在不离的监督下,沈映初吃的干干净净,连汤都喝了,看着空碗,不离开心的笑了,主动收碗,不要太乖。
沈映初再次感慨,有个这样绝世好儿子,真的是上天恩赐,她上上被子做了多少好事,才找到一个好老公,生了一个乖儿子啊!
晚上,他们守着骆清时,打开浴室的门,可以看见浴室的情况。
骆清时泡在小红豆药尿中,无声无息,仿佛睡着了,也不怕窒息,要不是知道人还活着,沈映初是有点担心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湿漉漉的大脚踩在地上,留下一个个湿漉漉的脚印,放在一旁的浴巾被人拿走。
那脚踩在房间的地毯上,悄无声息的朝着大床走了过去,熟睡的母子两不知道卧室多了一个人,他们睡得香甜。
一只大手拨开沈映初脸上的金色发丝,指尖有点凉,气息有点呛人,沈映初皱了皱眉,在骆清时的注视下睁开眼。
原本一大早,看见骆清时俊冷的帅脸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只是他身上散发的味道,还未压住沈映初对他醒来的喜悦。
沈映初被熏的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好臭啊,你怎么不去洗洗,太难闻了,快走快走!”
被驱逐的骆清时“……”
沈映初缩在角落中,大有能有多远躲多远的架势,看的骆清时皱眉“很臭吗?”
“臭!”沈映初眼神示意他快滚。
骆清时一脸受伤的把自己关浴室,然后自己差点被熏凑了“浴缸里放着的是什么,好臭啊!”
“给你泡的药水,把水放了。”沈映初递给他一瓶消毒杀菌的水,免得那些脏水污染环境。
不离也被臭醒了,他捏着鼻子“妈妈,好臭啊!”
房间是没法待了,沈映初抱着不离去客房,骆清时洗刷了一阵出来,没看见他们,出去找人。
秦叔看见他,人还没走近,就看见秦叔脸上的笑容凝结了“骆少,你……你别过来。”
骆清时皱眉“怎么了?”
“好像有点味道,我去看看是不是马桶堵了……”说完,秦叔走了。
随后,骆清时才深刻体会到,人心难测,就因为他身上带着一股尿臭味,最喜欢让他拥抱的沈映初离得远远的。
喜欢黏着他的不离,也躲得远远的。
骆清时嗅了嗅身上,他却什么都闻不出来,家里的其他人对他确实避之不及。
骆清时沉默了,一个人坐在书房不出门,一副致郁的样子,看的沈映初不忍心,堵着鼻子敲了敲门。
骆清时反锁着们,不开,给她发了一个消息:我臭,别委屈了你!
沈映初知道他们的反应伤害了他的玻璃心,她敲了敲门“别这样,我们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那个味道,是生命不可承受之臭。”
骆清时扎心了“你嫌弃是不是?”
沈映初沉默。
骆清时又扎心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不用说,这都是我擅自做主的惩罚,你们远离我也是应该的。”
“你打开门看看,我们可没远离你。”沈映初咚咚敲门。
骆清时架不住她的密集敲门,打开门一看,一大一小戴着防毒面具,他差点没认出来。
下一刻,他被两个全副武装的人抱住了。
骆清时一颗受伤的心,被治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