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峰看看莫青跟陆明泽有说有笑的,就轻轻将莫橘拉到身边,小声说:“这几天,是不是有人来找你麻烦了?”
莫橘想了想,感觉没有人,不过倒是将遇见那些兵丁的事情,跟陆凌峰说了说。
“果然是户部的人,不会是父皇现在有什么变故了吧。”陆凌峰小声嘀咕了一下, 莫橘仿佛听到“父皇”两个字,于是问道:“你说什么父皇?你不会就是皇子吧?”
陆凌峰耸了耸肩,然后牵强地笑了笑,看着莫橘说:“呵呵,我是皇子,你觉得这可能吗?我还说我是那个流落民间的皇子呢。”
莫橘撇撇嘴,看着陆凌峰,一脸茫然地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反正跟你结婚,都没有见过父母,我就不知道你父母是谁来到。”
陆凌峰叹了一口气,看着莫橘,针锋相对地说:“你还不知道我父母呢,说的好像我就知道你的父母一样,大家不都是因为家里面有点儿矛盾,才自己出来的吗?”
莫橘看看陆凌峰这个样子,尴尬地笑了笑,说:“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要是你父亲是荒地,你也不用到这个地方来吧?”
陆凌峰点点头,看着莫橘说:“他们那一群人不会每个地方都找了吧?”
莫橘摇摇头,看着陆凌峰说:“他们问了我,我没有理睬他们,他们就自己灰溜溜地走回去了。”
陆凌峰松了一口气,看着莫橘说:“走了就好,走了就好。既然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
莫橘有些忧心忡忡地看着陆凌峰说:“难不成他们真的是来抓你的?你不会是做了什么坏事吧?”
陆凌峰摇摇头,说:“没有做任何坏事,只不过我父亲那一辈的人,结下了一些仇恨,然后仇家是皇族的人,他们就动用户部的力量,来到这里找我们。”
莫橘看看陆凌峰,指着房间里面的陆明泽,问道:“那,明泽考试的事情,会不会有什么影响的呀?”
陆凌峰裂开嘴,笑了笑,看着莫橘说:“你想的真遥远,你还怕有什么影响呢?告诉你吧,他们不过就是来看看的,等我弟弟考上了举人,做了县令,以后的日子,我们就好过咯。”
莫橘看看陆凌峰充满期盼的样子,好像是一个受到打击的人,突然看到了希望似的。
她看着陆凌峰,小声问道:“难道你就没有为你自己着想吗?以后明泽当上了县令,那可就是一线之长,是父母官了,你就不想过考个功名?”
陆凌峰看看自己褴褛的衣服,然后摇了摇头,自嘲道:“莫姑娘想要嘲笑我,就用别的办法,这样子,感觉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莫橘摇摇头,看着陆凌峰说:“我没有嘲笑你呀,我知道你比较粗狂,可是没有让你去考秀才呀,你可去试试武举人,说不定也能充军的呢。”
陆凌峰无奈地摇摇头:“当文官可以混日子,只要老百姓相安无事就好了。可是武官的话,要是手下的人都不听你的,将来就会亡国灭种的,你知道吗?”
莫橘点点头,看着陆凌峰,眼睛里面充满了恐怖的气息。
“我看你还是不知道吧?”陆凌峰看着莫橘说:“你想想,如果你带着的士兵,做什么事情都不听你的话,然后遇到跟敌国之间的战争,你会不会亡国?”
莫橘点点头,笑着说:‘那是自然的。可是你也不一定就让他们不听你的呀,人还是可以教训的嘛。’
陆凌峰冷笑一声,看着莫橘说:“教训?谈何容易?军营里面那些人,上面的人只知道讨好皇上,贪污受贿。下面的人呢,本来就没有多少银子,遇到困难就逃跑了。”
莫橘看看陆凌峰无奈的样子,感觉好像是受过切肤之痛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她无奈地摇摇头,看着陆凌峰说:“不好意思呀,刚才没有想到你的感受,所以唐突了。”
陆凌峰微微一笑,看着莫橘说:“没有关系,我也只是随便说说,只不过这个乡试的事情,我是全力支持明泽的。”
莫橘点点头,看着陆凌峰说:“好了,快去尝尝我的手艺,你看看这个鸡丁好不好吃?”
莫橘说着,就将他带到旁边的小茅屋里面。
只见这桌子上面摆着几盘菜,看上去都是大红大紫,有一种色香味俱全的感觉。
陆凌峰随口吃了一块鸡丁,高兴地说:“哇,你真是神了,这鸡肉这样煮,放了这么久还这么想,感觉就算给我现在煮出来都没有这么美味呢。”
莫青不服气地看着陆凌峰说:“我说大哥哥,你这样就是太不了解我姐姐了。好歹你们也是夫妻一场呀,你怎么能这么看不起我姐姐呢?”
陆凌峰有些尴尬地看着莫青,笑道:“我哪里有看不起你姐姐了,不过就是平日里太忙了,她给我吃的东西,我都是狼吞虎咽的,结果今天细细品了一下,才发现原来这么好吃。”
莫青看到陆凌峰这么夸奖自己的姐姐,感觉好像就是夸奖自己一样,心里面美滋滋的。
等他吃了几口,就试探着问道:“凌峰哥哥,话说你这么多天没有见到我姐姐,心里面有没有想她呀?”
莫橘轻轻地戳了一下她的脑袋,冷冰冰地说:“死丫头,就知道胡说,小小年纪,知道什么叫做想?”
莫青低下头,一脸委屈地说:‘人家看戏里面都是这么说的,男人离开女人,就会想女人的。难不成这是骗人的吗?’
莫橘哈哈大笑,看着莫青说:“当然是骗人的啦,反正你都没有做过,你怎么知道是真是在假的?”
陆凌峰倒是一点儿都不掩饰,看着莫橘说:“实话告诉你吧,哥哥可想你姐姐了,你姐姐晚上不在呀,哥哥每天晚上都睡不着呢,还巴望着什么时候偷偷下山去看你们,结果你们就上来了。”
莫橘看看这个陆凌峰厚脸皮的样子,感觉自己在他面前都快要羞涩得无地自容了。
她无奈的低下头,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