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就是没见,你为什么非要让我说见他了?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打算给文越出一篇负面啊?”魏莲欣并没有想到孟纤纤这样的盘问是因为她看到了自己发的动态。
孟纤纤盘问了半天也觉得魏莲欣的回答里没有什么漏洞,所以她那天应该并没有见过文越,可是即使是她没有跟许邵文一起去见过文越,自己的女一号成了泡影而她轻轻松松就拿了个女二号,孟纤纤的心里还是非常的不舒服,眼珠转了几圈后,便对魏莲欣说道:“欣欣,你知道这是纪录片吗?”
魏莲欣依旧专心地玩着手里的的手机,好像没有思考就回答了她:“不知道啊,管他是什么片子呢,只要给的钱满意我就会拍,红不红的先不管它。”她并没有深究孟纤纤的潜台词,现在的魏莲欣活得非常自我自在。
“你说得也是这么个道理,不过说不定马上要有电影资源了,我听文哥说他最近在谈李导的片子,到时候谈下来了,你的档期再冲突那岂不是非常可惜?”孟纤纤帮作神秘地说道。
魏莲欣一听这个消息立刻来了精神,她知道能够拍到李导的电影的演员那可都是前途无量的,双眼发光地看着孟纤纤问道:“孟姐,你说得是真的啊?要真是那样的话,你说我该怎么办啊?我又想拍这部高片酬的片子,又想参与李导的戏,有没有两全其美的方法啊?”谁不想一举两得呢?
孟纤纤一脸为难地告诉她,自己原来也面临过同样的情况,她当时选择的是放弃当前的片子,等待名导电影的到来,而且也非常幸运地拿到了女三,虽是女三但比纪录片带来的名气大多了,其实她是编造了一个故事说给魏莲欣听,目有是想让她放弃纪录片女二,那样自己就可以取而代之。
但是魏莲欣给出的答案却是:“孟姐你真有魄力,我跟你不一样,我是个没什么远见的人,还是先把眼前的片子拍好再说吧,也说不定这边拍完了那边才刚刚开始呢,那样就太幸运了。”她沉浸在自己给给自己造的梦里。
孟纤纤一看魏莲欣根本没有想要退出的意思,转身便出门去了文越的工作室,文越正在午休,助理告诉她,文越有午休的习惯,因为他晚上总熬夜,这才刚刚睡着,让她等上一会儿。
孟纤纤坐在等候区大约等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之后,突然就变得暴躁了起来,她冲着助理大声地嚷道:“我刚才才想明白,文越根本就没有在午休,他一定是怕我来找他,所以才故意让你那么说的吧?你告诉他,我现在就要见他。”
文越的助理一脸莫名奇妙的表情,说道:“这位女士,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都不明白,您别再这么大声了,要不我可得叫保安把您请走了。”
“叫保安?好啊,你现在就叫,文越,你给我出来,你为什么不敢出来?”孟纤纤冲着文越办公室的]一边叫喊着一边想向里面冲,助理始终挡在门前,不让她进去。
正当她吵吵嚷嚷不可开交的时候,文越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文越一脸睡相地问道:“谁啊?”
文越的突然出现,让孟纤纤立刻没有了声音。助理一脸抱歉地解释着:“文导,您看,我跟她说了您在午休,让她等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站起身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文越点点头让助理去忙,皱着眉头指着孟纤纤说道:“你,孟纤纤,你要干什么啊?有什么事儿不能等我睡醒午觉再说,你怎么能这样呢?说吧,你找我什么事儿?”虽说补搅了休息,但是文越也不好纠缠着不放,说了两句之后就问起正事。
被他这样一问,孟纤纤竟不知道自己应该向他抱怨什么,试镜的事情没有办法说出口啊,技不如人,导演做得没错,但是不说又咽不下这口气,她看了看坐在那里工作的助理,迟疑地说:“那,我就在这里说了?”
文越一边按着太阳穴一边说道:“就这儿说吧,快说快了,我一会儿还想再眯一会儿,过会儿就要开始忙了,都自己人没关系,有啥说啥。”
“你不是说女一号是给我的吗?为什么又找了俩陪练,而且最后还让陪练当了女一?”孟纤纤理直气壮的说道,她看到文越的助理表情异样地瞟了她一眼。
文越被她说得一头雾水:”不是,我什么时候说女号是给你的啊?那我还让你试什么镜啊?”
孟纤纤说了那天在酒店见面的事情,并且当时的话重复了一遍,文越听了也并没有觉得不妥,他觉得自己说得就是公事公办的话,让孟纤纤试女号的镜,跟确定女一号就让她演完全是两个概念,事实证明这是孟纤纤自己多情了,与自己无关。
孟纤纤还想说什么,文越已经没了兴趣,转身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并再次关上了门,助理的时机把握得刚刚好,在孟纤纤碰到办公室的门柄之前把她拦了下来:“孟小姐,您还是别在这里闹了,如果一会儿真得请保安的话,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孟纤纤恶狠狠地瞪了助理一眼,放弃了再找文越理论的想法,转身离开,在路上越想越气不过,给许邵文打电话又发泄了一番,总算是觉得心中的怨愤平息了许多,而许邵文在她这边平静下来之后说了一句:“纤纤,王姨病了,院长号召大家去看看她呢。”
孟纤纤的心里一动,孤儿院里的王姨就像是他们共同的妈妈一样,一直照顾了他们那么多年,怎么说病就病了呢?
王姨原本是有家庭的,据说她的丈夫还非常有钱,一直要求她辞去孤儿院的工作,她都不肯,后来听说他们离了婚,男人带着女儿去了美国定居,王姨的所有心思就更是在孤儿院的这帮孩子们身上了。
医院里,许邵文跟孟纤纤按着院长给到的房间号找了过去,却并没有发现王姨的身影,问过了护士才知道王姨已经转到单人间里去了,昨天晚上刚刚才转过去的。
孟纤纤一边嘀咕着孤儿院里哪里来得钱让王姨住单间呢,一边冲在前面向单间走去,而许邵文则是提着两兜水果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身后,专心地盯着前方,他不喜欢医院这种地方。
两人走到护士指给他们的房间,却发现安紫居然在病房里面跟王姨聊天呢,孟纤纤门]都没敲就走了进去,顾不上跟王姨打招呼,而是直接对安紫说道:“安紫,你怎么在这里,怎么哪儿都有你啊?”她双眼盯着安紫,一幅戒备的表情。
安紫一边给王姨递上杯水,一边说道:“我来这里很正常呀,我跟王姨是好朋友,朋友生病了我来看看是天经地义的呀,倒是你们两个人,王姨病了这么久,你们怎么才来呢?”
许邵文站在王姨的病床前跟王姨打了招呼,故意提着两袋水果放到床边的桌子上,并表现出非常重的样子,王姨说了一句:“你们能来我就很开心了,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呀?快坐下,提了一路,累了吧?”王姨总是像妈妈一样地为他们着想。
看着孟纤纤此时的疑惑还是没有解开,目光始终落在安紫的身上,王姨便说道:“纤纤,你别奇怪了,我来跟你说说我跟安紫的缘份,前一阵子她专门为咱们孤儿院建立了一个爱心基金,我们一见如故,一来二去地觉得非常投缘,所以就成了朋友,这不她非要帮我换房间。”
孟纤纤这才偎到王姨面前说道:“王姨,您是怎么了?怎么就病倒了呢?”
王姨说道:“你们都长大了,王姨老了呗,这人一旦老了,这样那样的毛病就多起来了,没什么大事儿,你们要忙就赶紧回去忙去,不要因为我耽误了你们的工作,咱们孤儿院里走出来的孩子都不容易,你们一定要努力啊。”说着说着王姨就红了眼眶。
孟纤纤立刻握着王姨的手说:“王姨,你放心,我们一一定会努力的。我们是你最乖最亲的孩子。”
王姨欣慰地笑着说:“是啊,可惜江宁不在了,你们三个人当中,最懂事的就是她了,她在孤儿院的时候总是悄悄地为你们俩争取好的东西,默默地为你们做了很多事儿,还不让我告诉你们,你们是不是到现在也都不知道吧?我要是再不说,说不定你们就永远也不会知道了,想想还是说了吧。
安紫一听王姨要提旧事,她怕自己也会忍不住回忆起来,立刻说道:“王姨,人都不在了,就别提那些事情了,也没有什么意义。”孟纤纤也连声附和。
王姨却坚持说:”正是因为江宁不在了,我是唯一知情人,所以我必须得说,要不我的心会不安的。”
王姨坚持要说,安紫便也不好再说什么,孟纤纤看了一眼许邵文,他此时却是一脸特别期待的样子,他是最先离开孤儿院的,又是一个男孩子,所以很多事情上并没有女孩子心思细腻,他也很想知道,当年的小小年纪的江宁为自己悄悄做了哪些事情。
孟纤纤的心里却藏着另一杆秤,因为当时江宁为他们做出的一些牺牲,她是知道一些的,但是她却选择一直装在心里没有告诉许邵文,起初是觉得告诉他也没有用,后来是觉得告诉他他会对江宁抱有不一样的感情,所以就一直藏在心里了。
王姨先说了孟纤纤第一次被领养的事情,许邵文也还清楚地记得,那对夫妇很有钱,两个人都戴着眼镜,看起来非常有学问的样子,他们在孤儿院里观察了三天,后来对王姨说他们想领养一个女孩子,就是江宁,并让王姨给江宁送了一个娃娃和一盒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