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老爷子,我们一定会尽全力。”医生说完这句话之后,又忙说道,“少爷刚醒,身体特别的虚,我们还是先散开,让他休息一下吧。”
“是啊,老爷子,让思辰先休息一下。”管家说着便扶着老爷子往外走。
程雨霏也要往外走,但安思辰却慌忙的叫住了她:“程雨霏,你能留下来陪我吗?我一个人在这里害怕。”
嗯?让她陪他?
程雨霏真的是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现在都已经是后半夜了,特别的晚,让她留下来陪他吗?
程雨霏正拿不定主意,这时老爷子很拜托的对她说道:“丫头,既然现在思辰只记得你,你就在这里好好的陪陪他吧,好吗?”
程雨霏现在也真的是拒绝不了,而且陪伴了安思辰这么长的时间,她对他也是有感情的,那种感情不是男女之情,解释不清,但就是有感情。
程雨霏只能是答应了下来,他们都走了之后程雨霏便坐到了他的床边,现在安思辰看着她只是在笑。
那种笑真的好迷人,那就是一种干净的,纯粹的,好像只有在孩子都连上才能看到的一种笑。
“你跟我梦里的那个天使长的一样。”安思辰醒来之前浅意识里面都是程雨霏,所以现在看到程雨霏,听到她的声音,特别的有一种安全感。
医生说他只有几岁孩子的智力,看他的眼神,听他说话的语气,好像真的是那么回事,所以程雨霏也就逗了逗他:“你在梦里梦到我了啊?”
“是,你跟我梦里一样。”安思辰说到这里又笑了。
“那你除了我谁都不认识?”
安思辰很诚实的摇了摇头:“因为他们都没有出现在我的梦里啊,所以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但我记得你就好了啊。”
嗯?这句话说的好像有点小暧昧,但程雨霏想到这个词就觉得好笑,他也只有几岁的智力而已。
“那你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程雨霏问。
“啊?”安思辰听到这个问题,好像被问住了,特别凝神的想了好长的一段时间,“我叫什么名字?”
看这个样子他是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只记得梦里有个她,知道她叫程雨霏,这说出来还真是挺不可思议的。
“那你想知道你是谁吗?” 安思辰没有说话,就是特别茫然的看着她,程雨霏就像是给他讲故事一样的说道:“你叫安思辰,刚才那个很着急的爷爷就是你的爷爷,以后你见到他要喊爷爷,你是这里的小少爷,知道了吗?”
程雨霏多余的话没有再说,如果他失去记忆的话,那,在回到安家之前的记忆也没有了,对他来说那都是些痛苦的记忆,那些记忆没了也就没了吧。
“我叫安思辰,刚才进来的那个我要叫爷爷,我记得了。”
安思辰好像现在就是一个特别乖巧的孩子,程雨霏看他这么懂事的样子还真是忍不住欣慰的笑了。
“对,这就对了,见了爷爷要喊爷爷,他是很爱你的人,如果你不认得爷爷了,爷爷会很伤心的,知道吗?”
“我知道了。”
“真听话。”既然他现在只有几岁孩子的智力,那程雨霏就把他当孩子哄。
程雨霏就在这里陪了他一晚上,就跟一个孩子交流那样,特别的轻松,也没有任何的压力。
天亮了之后程雨霏也要准备一下去上班了,安老爷子也到了他的房间。
“思辰,还记得昨天晚上我跟你说什么了吗?”
“记得。”安思辰点了点头,然后就看着安老爷子喊道,“爷爷。”
听到她这样称呼自己,老爷子真的是心疼坏了,很是激动的说道:“思辰,你是记起来了,你想起我是你爷爷了?”
安思辰很诚实的摇了摇头,然后解释:“不是,这些都是程雨霏跟我说的。” 一听安思辰这么说老爷子好像很失望,程雨霏又连忙的安慰道:“爷爷,您不要心急,这个事要慢慢来的,毕竟思辰都已经昏迷了三年,让他一下子恢复记忆,这的确是有些难为他。”
“对对对,雨霏说的对,他现在醒来了就已经是老天爷的恩赐了,我们要给他时间,让他慢慢的恢复,让他慢慢的恢复。” 程雨霏看他醒过来也是很开心,不管是不是失忆,也不管是不是只有几岁孩子的智力,最起码是醒了过来,不用再昏睡在床上了,这就是最大的喜事,剩下的要一步一步的来。
“爷爷,我现在得赶紧去上班了。”再不去上班的话就要迟到了。
但一听她要走安思辰就显得特别的紧张:“程雨霏,你要去哪里?”
“我得去上班啊。”程雨霏解释。
“上班是什么?我不要你走。”安思辰现在好像特别的依赖程雨霏。
老爷子这时候也忙开口说道:“丫头,昨天晚上你都一夜没睡,现在怎么能去上班呢?跟你领导说一下就请一天假,怎么也要休息休息,今天不用去上班了。”
“不用的,我完全没有问题。”
可程雨霏刚说完安思辰又忙说道:“我不让你走。”
安思辰现在就是一个孩子,现在黏着程雨霏,就像是自己的孩子黏着妈妈。
“丫头,现在思辰只记得你,也只信任你,要不然你就先委屈一下?”
程雨霏看到这里也没有办法,只能是说道:“那好吧,我跟单位请个假。”
程雨霏跟单位请了假,安思辰一听她不走了特别的开心,笑的特别的甜。
老爷子是想让程雨霏去休息一下的,但是奈何安思辰不让她离开他,程雨霏也只能是里陪着他。
现在天已经亮了,太阳已经出来了,安思辰看着外面的阳光,好像很刺眼,他眯眯眼,好像不习惯这种光亮。
“你睡了太长的时间,好久都没有见过太阳了吧?我带你去院子里走走?”
“嗯。”安思辰点了点头,但他刚一动右腿就好疼,看到他这样程雨霏连忙扶住了他:“怎么?是不是伤口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