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棺椁之骗 4.锁锁连心,九蕊同开
北方冰儿2019-12-10 12:4910,028

  雪地蓝狐这几天一大早就出门,很晚才回来,大家都不知道她去干什么?朗良问马静,马静说管好你自己,别东问西问的。

  朗良说我是关心她,马静说你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阿表在一边看着蓝球报,陈珂摆弄着一把双心的锁,打开锁上,反复的没完没了。就在这时,雪地蓝狐拎着包又出门了。

  雪地蓝狐出了门后,陈珂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钻进了雪地蓝狐的屋里,在雪地蓝狐的屋里,他看到了在墙上挂着一件东西,陈珂仔细看了两眼后,就转身出来了。

  马静站在门口用眼睛瞪着他。

  陈珂说我只是看看,马静说要是蓝姐知道了,她非得跟你急不可。

  陈珂说我只是关心她,这些天来你看她一直沉着个脸,肯定是有什么事。

  马静说这个你不用担心了,蓝姐没有事的。

  晚上雪地蓝狐回来后,坐到沙发上点了一颗烟,半天不说话。

  朗良问,蓝姐,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

  雪地蓝狐说,我自己的事,我会处理好的。

  马静说,蓝姐,你这样找肯定会找不到的,我们大家一起找,也许能找到。

  朗良说原来你是找人,找谁,哥们帮你找。

  雪地蓝狐说,你们稍等一下,然后进了屋,出来的时候,她手里拿着正是挂在墙上的那件东西,然后放到桌子上。

  其它人都看了半天不知道是什么?

  陈珂说你们不懂了吧?我告诉你们,这是一把锁,这把锁叫阴阳锁,这是一把阴锁,还有一把阳锁,不过听我爷爷说,得到阴锁的人会倒霉的,会被诅咒的,说着他看着雪地蓝狐,半天才问,怎么就一把阴锁?阳锁在什么地方?

  雪地蓝狐说,拿阳锁的那个人就是我要找的人。

  陈珂说,这套锁就一套,爷爷说是一个叫邢地的人打造出来的,当年他的妻子背叛了他,再他们分开的时候,邢地送给了她阳锁,自己留下阴锁,并附上了诅咒,让自己早点死去,脱离爱的苦海。

  邢地后来死了,他把锁送给了自己的好友,但是他想把诅咒解了,可是晚了,他死去了。所以这把锁一直是带着诅咒的。

  蓝姐,我想你把锁送给你恨的人吧,别留在身边了。

  蓝姐说,不行,我父亲一直带着它,我要找到这个拿着阳锁的人。

  陈珂说有什么过结吗?

  雪地蓝狐说,这个事你就不要问了,我就是想找到这个人。

  陈珂说有照片什么的吗?雪地蓝狐说什么也没有,只有这把锁。

  阿珂说这可难了,这个人绝对不是会出现的。

  雪地蓝狐说,我已经想好了一个计划,一枪两鸟,这个人肯定会出现,我们也可以骗到一笔钱。

  朗良说这倒是好办法,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一个计划。

  雪地蓝狐说,现在锁业很发达,我们门上每天都贴很多,现在去看看每个门上都有一百多个,我想组织一个大赛,锁业大赛。我们拿出五万奖励获得第一的锁人。

  阿表说我们是骗子,我们是骗钱,哪有拿出钱给别人的道理。

  朗良说,蓝姐有事你不帮着还说风凉话。

  陈珂说,谁说我不帮蓝姐了?我就是觉得应该是钱也骗了,人也找了。

  蓝姐说,是这样,我们是骗子,骗子就是骗钱,当然我不会因为我的事坏了规距的。我们这次的主要事情是骗,我打听到,桥西锁王,这个人三十多岁,对开锁很精明,可以说是我们这个城市的开锁第一人,这个人傲气十足,对什么事都不服,我们可以跟他一赌,我已经联系到他了,他也同意参加这个大赛,他和我们赌一个外圈,十万,我们还可以赚五万,现在的问题就是要赢了他。

  雪地蓝狐看了一眼陈珂,陈珂没坑声。

  雪地蓝狐说,这个锁王姓钱,钱家在潮州是有名的锁匠,那个时候还没有锁厂,只是手工作妨,手工作妨以钱家的最大,也最有名。直到后来,钱家普普通通的锁活都不接了,只接那些难度比较高的锁活。生活本来比较平静,可是钱家的主人,钱善,却有些不开心,原来就是他家只有一个女儿钱莹。钱家的锁技是传不传女,钱善看着只有三岁的钱莹,着实也开心不起来。

  谁也没有想到,钱善在一天去河东探望老朋友,回来的路上,捡到了一个男孩子,四、五岁的光景。着实让钱善高兴坏了,他说是老天长眼,让锁技有了传人。

  钱善给儿子起名,钱一仁。

  回来几天后,他就开始教钱一仁,钱一仁到底也是聪明灵利,一学就会。可是锁技到底也复杂,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一转眼,就是十八年过去了,钱莹已经是二十一岁的大姑娘了,钱一仁也是二十三岁的小伙子了。钱一仁的锁技也成熟了,锁活几乎都不用钱善上手了。

  钱善原本以为,晚年的生活会幸福的走完。

  可是,突然有一天,钱一仁走进了钱善的房间,闷闷不乐。

  钱善百般的问他,钱一仁才说,他最近感觉自己有些不对头,或者说是在前几年就感觉有些不大对头,他喜欢钱莹,而且感觉就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钱善一愣,随后叹了口气说,事到如今,我告诉你也无妨了。

  钱善就一五一十的把钱一仁的来历告诉了钱一仁。

  钱一仁听了,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就高兴起来了,跑了出去。从那天开始,他就对钱莹有着不一般的热情,而钱莹似乎对钱一仁不冷不热。

  钱一仁原本以为钱莹不知道这事,就探话,可是一听,钱莹早就知道。

  但是,钱一仁还是对钱莹好,不管她怎么样。

  其实,谁也不知道钱家有一个秘密,那是在三十年前,钱善二十多岁的时候,他是钱家的支柱,那个时候,他已经把钱家的锁技达到了一个颠峰,而且把钱家的锁技有了新的改进和创造。

  可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从北方来了一个人,指名要找钱善的父亲。直到后来,他们才知道,这个人正是北方锁王,周一锁,一把锁打天下,一把锁富家。

  钱善的父亲好吃好喝的招待,但是就是不出来见周一锁,不应战。当时钱善年轻气盛,要应战,被父亲抽了几个大嘴巴,再也不敢提这事。

  周一锁竟然在钱家长住了起来,一转眼就是三年,钱善不出来,他就不走。

  三年过去了,钱善的父亲竟然一点也没有应战的意思,哪怕他住上一辈子。

  钱善终于火了,那天和父亲大吵了一顿,说父亲无能。

  这话一出,钱善的父亲愣住了,也沉默了好久,钱善的父亲同意了应战,约好三天后在青石大场比赛。

  钱善当时就乐了,心想,周一锁,这回就让你见识一下钱家的锁技,这回让你有来无回,这三年,我们钱家像孙子一样的伺候你,也算是让你还回钱家这三年来的付出吧!

  那天,潮州的锁界上的人都来了,都想一睹钱家锁技。

  老百姓也是人山人海的,把青石大场围得水泄不通。

  周一锁在钱善的父亲没有来的时候,就跳上了红台,大吹大擂,把钱家的锁技说得一无是处,钱善站在台下,气得七窍生烟。

  钱善的父亲直到周一锁在红台上吹了一个钟头后,才来。

  钱善的父亲上了台,显得一脸的疲惫,钱善从来没有看到父亲个样子,当时心里也发慌起来。

  两个人比开锁,就是各人拿出一把锁,对方打开,打开的为胜,同时开的为和。

  周一锁见钱善的父亲上了台后,把锁一下拍到铺着大红的桌子上,然后伸手和钱善的父亲要锁,钱善的父亲犹豫半天,才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锁,当钱善的父亲把锁掏出来,台下一下就乱了套,这把锁竟然是潮州地面老百姓家常用的锁,那锁是地摊卖的锁,防君子不防小人的东西,几乎在潮州三岁的孩子都能打开。

  钱善大惊,这把锁在他家下屋的门上已经挂了三十多年了,从他出生就挂在下屋,根本就没人动过,锈迹斑斑的。

  周一锁也是一愣,半天愣是没吭声,他回头看看自己的锁,铜锁,已经被磨的光亮,显然是常年摆弄的结果,而且制造得奇巧,竟然有六个锁眼,这在锁界也算是奇了。

  但是,钱善的父亲看了,似乎一点反应也没有到,周一锁看了一会儿,乐了,说,这破锁,我用气都能吹开。

  比赛开始了,所有的人都明白,钱善的父亲输定了,这下钱家在潮州的名声可就败了。一场没有悬念的比赛。钱善的父亲拿起周一锁的六孔锁,手在哆嗦着,钱善把眼睛闭上了,心里琢磨着,父亲到底老了,毕竟已经是六十多岁的人了,为钱家打拼了一辈子,他后悔逼着父亲应战,不禁的流下了泪水。

  钱善的父亲拿着六孔锁看了一眼,就放下了,露出了一脸的无奈。

  这时的周一锁一脸的笑,拿着那把锁,眼睛都不看,他说,我轻轻的一弄就开。

  然而,接下来后,周一锁的脸色变了,笑容没了,紧接着,脸色发青,再下来,就流下了汗,一脸的躁气。

  这时台下的老百姓都哄了起来,喊着,什么北方锁王,连三岁孩子都能打开的锁,都打不开,滚回北方去。

  当然,界里的人都惊呆了,他们知道,周一锁是北方的锁王,这么简单的锁不会打不开的,里面肯定有问题。

  周一锁在红台上折腾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眼看着到了正午,周一锁突然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把锁头放到红台。

  钱善的父亲看了一眼周一锁,抄起那把锈迹斑斑的锁要走,周一锁一下拦住了钱善的父亲,说,你不能走,今天我没有打开这把锁,你也没有打开我的锁,咱们打平了。

  周善的父亲说,你输了,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周一锁一愣,看着走远的钱善的父亲,他回到红台,把他的六孔锁拿起来,就在他拿起来的一瞬间,锁竟然开了,周一锁呆住了,然后就是一口血喷到了红台上。

  钱家的锁技不禁的在潮州名声更响了,谁也猜不透,那一把三岁孩子内打开的锁,一个锁王竟然打不开。

  而且,周一锁的那把六孔锁,钱善的父亲只拿了一下,就开了,这也太神奇了。谁也猜测不到,钱家的锁技到底达到了一个什么样的颠峰。

  事后,有不少界里的人打听,钱善的父亲都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钱善。

  这事过去了三年,大家也渐渐的忘记了这件事。

  可是北方锁王,周一锁,竟然突然再次出现在潮州。

  当时,一下就轰动了整个潮州城。

  钱善的父亲也知道了这件事,他知道,周一锁栽了,他肯定要找回面子的,只是他没有料到,周一锁会回来这么快,难道他发现了当年的那个秘密吗?这个秘密除了他自己知道,谁也不知道,三年来,他一次也没有提起过。

  周一锁在潮州呆了一个星期后,在一天早晨便出现在了周善家的门口。

  钱善把周一锁在门口的事告诉了父亲,钱善的父亲眉头锁了半天说,该来的迟早会来,只是早了一些。

  钱善的父亲并没有出去,拿起毛笔,沾了墨,想了半天,墨滴到了宣纸上,也没有写上一个字。

  突然,钱善的父亲把笔一扔,说刚才滴上墨的宣纸折上,说,给他。

  钱善一愣,不知道父亲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到父亲铁青的脸,他没有敢吭声。

  钱善没有想到,当周一锁打开一看,沉默了半天,然后就“哈哈……”的大笑着走了。钱善始终没有能理解父亲的意思。

  直到一个星期后,钱善的父亲走上红台,他才知道父亲应战了。这次钱善很平静,虽然父亲显得有些怪怪的,但是上次,他看到父亲的锁技,他相信父亲。

  可是,他却没有料到,这次竟然是父亲一生的终结。

  父亲坐在红台,面目没有表情,周一锁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张扬了。

  这次父亲依然拿得是上次,周一锁没有打开的那把锁,这把锁钱善后来研究过,他竟然也没有打开过,多少次他想问父亲,可是每次一提到这件事,父亲马上脸色难看,他没有敢问。

  这次周一锁换了一把锁,玉锁,通体透明,连里面的锁的构造都看得一清二楚的,这一下把钱善闹蒙了,不只是他蒙了,就是锁界的那些德高望重的人都蒙了,这不情等着输掉吗?这不是自找其辱吗?可是,再看周一锁,一脸的自信。

  钱善的父亲看了一看玉锁,脸上的表情马上就不对了,脸上的肌肉轻微的抽动了一下,这么细微的抽动,只有钱善看在眼里了。

  因为,这个抽动,只有在母亲死的时候出现过一次,他记得很深很深。钱善的心马上慌张起来,预感着要出什么事。

  这时,周一锁站了起来,摆了一个请的姿势,两个人同时拿起对方的锁。周一锁这时脸上有一种让人觉察不到的笑,但是钱善看在了眼里,他后背马上冒出了冷汗。

  他抬腿准备上去,却看到父亲阻止他的眼神,他站在了那里。

  两个人站在台上,全神贯注的开着锁。大概过去了一个时辰,周一锁突然就大叫一声,把手里的锁,扔到台下,眼睛通红的看着父亲。

  此时的周一锁已经乱了心性,他知道自己打不开那把锁。此时,钱善的父亲还耐心的开着锁。钱善走近红台一些,他看清楚了,不禁的一惊,这把玉锁正是玫瑰十二心的锁,父亲提到过,说在锁界就出现过一次,从来没有打开过。

  此时,钱善的父亲已经完全的投入到了开锁里面。

  钱善后来,在锁界的老前辈那里也听说过玫瑰十二心锁,第一心,富贵花开,第二心,开天旋地,第三心,地迎千里,第四心,里蕊溢香,第五心,香冲四海,第六心,海红及天,第七心,天香国色,第八心,色彩缤纷,第九心,纷扬散形,第十心,形如中柱,第十一心,心如绕富。最后一心和第一心,恰好是联结,首尾相连,做工巧妙,机关重重。当钱善的父亲打开第十心后,稍稍的停顿了一下,就在他打第十一心的时候,周一锁的脸色有变,钱善突然大喊,停,可是已经完了,玉锁开了,随后就是十二只心型的小箭射入了钱善父亲的身体里,钱善的父亲倒下了。

  周一锁狂笑着消失在人群中,等人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周一锁已经没有了影子。

  钱善把父亲送到医院,通过检查,并没有大事,每个伤口都不深,养个三两日就好了。这到是让钱善感觉很奇怪。回到家后,钱善的父亲再也没有提到这事。只是父亲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秋天,钱善的父亲已经不行了,看着没什么不好的症状,可是早晨一起来就不行了。直到晚上,钱善的父亲他叫到房里,关上门钱善父亲的话,让钱善目瞪口呆。

  钱善没有想到,父亲所说的话,让他太吃惊了。

  钱善的父亲说,善儿,父亲这一生也走到头了,要强了一辈子,爸爸告诉你,人的一生只要幸福就行了,争来争去的,一点用也没有。

  我知道,在我身上的你不了解得太多了。我只说和周一锁的事,这也算是我一生的诠释吧!记得在三年多前,那场比赛吧?钱善点了点头,其实,那场比赛我知道我不会输,也不会赢,我们只能打一个平手。但是我赢了,知道为什么吗?钱善摇了摇头,钱善的父亲继续说,当时我在红台上,我一打眼,就知道是六孔锁,这锁一般是打不开的,但是对我来说,很简单,可是那个时候,我同样打不开,开锁要的是心,心劲儿来源于声音,可是那个时候,我的听力已经不行了,所以,我知道我打不开了。

  可是当我拿起那把锁的时候,锁是虚扣着的,一拉就开,我拿了一阵后,就放下了。最初,我以为,是周一锁的同情心,知道我年老迈衰,给我一点面子。

  可是后来,我看到他的情形,知道,他的心性乱了,甚至起了杀心。我便没有留情面。

  周一锁为什么出现这种大意的事呢?因为,他太急于胜我,善儿,切记,人的心性一乱,什么都乱了。

  钱善流着泪点着头,钱善的父亲又说,再说最后这一次红台,我知道我不能输了。如果输掉了,乱了心性的周一锁要是锁界的第一,锁界肯定要乱的,到时候他会不择手断的来挣钱。

  我配了助听器。这次我一定要赢,赢我就得把他的那把锁打开,我知道他依然是打不开我这把锁的。只是我没有想到,摆在我面前的竟然是玫瑰十二心锁,这是我一生中想看到的,也想打开的锁。

  这也是周家的祖传下来的锁,听说他们周家人从来没有拿出来过,也没有人能打开过。我当时心跳加速,知道,这把锁肯定不简单。玫瑰锁心,正是人的心性的含铸,它是用心性打开的,当时我能打开,我知道我的人生也走到头了,心性平和,只是到最后一道锁的时候,我的心性有些乱了,我毕竟打开了,最后一道锁心的时候,我想放弃,可是我放弃不了。它引着我走下去,我知道一切都完了。

  当十二只玫瑰的小箭射出来的时候,我一下平静了,因为,我的心已经死了,这正是这把十二心锁的秘密所在,他打败的是一个人的精神和心……钱善的父亲说着说着,竟然死去了。

  钱善的父亲死后,还留下了一个迷,就是他家的那把锈迹斑斑的锁,北方的一代锁王,为什么就打不开呢?父亲还没有来得及说,就走了。钱善把这把锁收藏了起来。一转眼就是几十年过去了,直到钱莹长大了。钱善没有把锁技教给钱莹,也并非是传男不传女,只是父亲当年的遗言中,告诉他,钱家的人不能再学锁技,不再搅入这场锁界的混场里。

  所以,他没有教,只是事情也凑巧,不该钱家的锁技绝了,收养了周一仁。

  钱莹虽然没有学锁技,但是从小跟父亲在一起,无形中竟然也对锁精通了,这些钱善一点也不知道。

  在钱莹长大后,他也不知不觉的把祖上的一些关于锁的故事,都讲给了钱莹听。钱善,怎么也没有想到,钱莹竟然记住了,周一锁。

  他也没有想到,在如果今发达的今天,钱莹竟然在网上找到了北方的周一锁。他也打听到了,周一锁在去潮州后,回来不久,便死去了,死去的时候,还念叨着钱、钱、钱……后来才知道,是潮州的钱家。

  至此,周一锁的儿子,孙子,开始了研究锁,并成立了锁厂,是北方最大的锁厂,锁阳锁厂。这些只是钱莹知道,钱善一点也不知道,他只记得父亲的遗言,从此不再和锁界的人争高争低。

  钱莹最近的行为很怪,很少说话,常常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周一仁,也觉得奇怪,可是几次和钱莹说话,她都不理他。

  最近,周一仁也是常常的做梦,梦到小时候,竟然梦到了锁,关于震阳夺天的锁,甚至在梦里,他清清楚楚的记得,这把锁一步步的开法,几乎每天都能开一步,震阳夺天锁,有五步,一个锁心,锁心里有五个子锁心。周一仁感到奇怪,实在忍不住了,就和钱善说了。钱善一听震阳夺天锁,当时就一愣,脸色也白了,半天没有吭声。

  钱善知道震阳夺天锁,虽然只有五步,可是步步为营,步步惊险,有一步闪失,此锁就报废了,至于怎么报废的,他不知道,他只听说过。

  可是,周一仁怎么知道的呢?也许,是听说的。钱善也没有特别的放在心上。

  谁也没有想到,钱莹会在一个周末的时候走了,她只说出去玩几天。

  其实,钱莹已经坐上了北上的火车,他要到北方去找周一锁的家人,她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里,是报仇?还是有一种什么东西放不下,总之,她就是想去北方。

  钱莹到了北方的锁阳城,很轻松的就找到了锁阳锁厂,厂子很大,也很干净,一看打理它的人就精细。

  钱莹登记后,进了锁厂,她在二楼,见到了锁阳锁厂的厂长,周平。

  当他看到周平一愣,他没有想到,周平竟然和自己年龄差不多,一表人材,他不知道怎么的,心就一动。周平一声不吭的,慢慢的站了起来,看着钱莹,半天才问,你是?钱莹犹豫了一下说,我想你是周一锁的儿子吧?我从潮州来,我想你也知道我是谁了。

  周平愣了一下,然后慢慢的转过身,把后背给了钱莹,脸冲着窗户,半天才说,我们两家算是扯平了,这事都到此为止了,我父亲临终前,也是这个意思,所以……钱莹说,我来的意思是想和你们周家锁厂合作,在潮州建个厂子。

  周平转过身,半天才摇了摇头,说,这是不可能的,这事虽然是过去了,可是我们心里都不好受,看着对方都觉得发堵,再者说了,你们钱家的锁技永远赶不上我们周家,所以我跟你合作,并没有什么好处。钱莹脸气得发白,转身走了。

  其实,钱莹这次去,她还是真的有意去找喳,可是她没有想到,周平竟然会那样的年轻,而且长得也很出众,让钱莹一下动了心,她马就改变了主意,可是人家周平愣是不给面子,钱莹走到门口的时候说了一句,至于谁家的锁技好,你心里清楚,你父亲怎么死的,你一定知道的,那把锁你们周家就没有人能打开。

  周平气得脸白了,但是还是忍住了,说,如果你拿来,我会打开的。

  钱莹气哼哼的出了锁厂,她没有想到,周一仁躲在暗处正看着她呢!当初出门的时候,钱善就知道,钱莹十有八九是去了北方,他就让周一仁跟着去了。

  周一仁看到钱莹气哼哼的出来,知道周一锁的家里人让她受气了。

  周一仁顿时就来火了,他敢让他心爱的人生气,他想,当初要不是钱善把他收下,估计他现在已经死了,再说钱家和周家有世仇,他一定要为钱家出这口气。

  周一仁已经从钱善那里知道了,震阳夺天锁就在周家。

  也许这是一个机会,他知道自己能打开那把锁,他已经在梦里梦到过了多少回了。但是,梦里他还隐隐约约梦到,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开此锁,开了也不要后悔,总之,这把锁,一生只能开一次。

  他不知道是为什么?总之,不管那些,他要让周一锁的儿子像周一锁一样,名声扫地,让他的北方锁厂开不下去。

  周一仁没有立刻行动,他要看看钱莹到底要干什么。

  他竟然没有想到,三天后,北方的一次锁技大赛,大北方广场举办了。

  而且,对擂的竟然是钱莹和周平。

  周一仁一下就蒙了,他知道钱莹是一点锁技也不会,如果真的比下去,那么,钱家可要完蛋了。

  周一仁虽然着急,但是他并没有急着露面,他想,等着比赛的那天,他再上台。

  三天后,大赛开始了,周平竟然请了电视台,报社的人,看样子周平是想把事弄大,彻底的让钱家栽了,恨得周一仁直咬牙。

  周一仁一直站在台下,随时准备冲上去。

  他看到钱莹从后台上来,看了一眼周平,然后拿出一把锁,周一仁一下愣住了,那把锁正是钱善两次打败周一锁的那把锁。

  周平显然心里有准备,只是轻轻的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他拿出一把锁也放到了桌子上,周一仁心一惊,这正是那把震阳夺天锁,他想,如果他不上去,输是定了。到那个时候,报纸,电视台一宣传,那就全完了。

  钱莹和周平坐在那儿,谁也不肯先开锁,僵了一会儿。

  周平还是拿起了那把锁,脸上微笑着,可是几分钟后,周平的脸色就难看了,他拿着一个细钢条插进了锁眼。他凭着感觉,一点点的跟进,他原来以为,外面看着很平常的锁,里面一定是锁心套锁心,心心相连,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竟然是单心的锁,就是普通老百姓家里用的锁,这锁别说他开了,就是一般人都能打开,可是当年父亲栽在这把锁上了,所以他加了小心。

  他的钢条把锁柱都顶了出来,可是到了最后一个柱,费了一些劲儿,当他顶开最后一个柱后,笑了,他原本以为,锁开了,可是他的笑容瞬间凝固了,锁竟然没有开。

  他再次按着原路返回,他想,锁里面一定有叉道儿,可是,他探了几个来回,没有,什么也没有,就是那几个柱,汗流了下来,半个小时后,他放下了锁,对钱莹说,我打不开,我看你也不要打我的锁了,你根本就打不开。

  钱莹笑了一下说,打不开也算是长见识了,大不了是一个平手。周平一愣,显然这次钱莹来的目的并非是赢了他,不禁的对她产生了好感。

  其实,当第一次和钱莹见面的时候,他就被钱莹的漂亮打动了,只是因为有前面的事,他拉不下面子。

  钱莹冲周平笑了一下,拿起那把锁,把一根细如头发的钢条插了进去,可是两分钟后,她就说打不开,周平明白了,看来钱莹来也是另有目的。

  周平站了起来“哈哈……”的一笑说,我们两家的到此为止了,希望我们能合作得愉快。就在这时,钱莹小声说,把震阳夺天锁给我好吗?

  周平一愣,说,当然可以了,反正你的也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

  钱莹听了,脸一下红了。这时的钱一仁早就火了,他跳上了台,冲着周平走了过去,周平一愣,半天问,你是……钱一仁说,我是钱家的儿子,这把锁我能打开。

  周平愣住了,这时钱莹说,哥,你怎么来了?这事你不能乱来。可是钱一仁根本就不听,他知道,如果这次打不开这把锁,估计钱莹就不再是他的了。

  钱一仁,几乎是抢过在钱莹手里的锁,就站在台上开始打锁。

  这时,周平说,我父亲曾经说过,这把锁不到万不以的时候也不要打开,如果谁能打开,他就是我……钱一仁一下火了,说,你那儿那么多费话。周平不再吭声了。

  台上台下静得连喘气的声音都能听到。

  钱一仁,钢条在锁孔里的声音,清脆的传出来。

  仅仅十多分钟,他已经打开了第三心了,这让周平挺吃惊,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打开过,他只到了第三心,而且最少用的时间是半个小时。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周平的呼吸急促起来,他又说了一遍,我父亲告诉你,开这把锁的时候,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

  钱一仁瞪了他一眼,继续开他的锁。又过了几分钟,钱一仁开到了第四心,再看周平,汗下来了,瞪着眼睛看着周平。

  突然,钱一仁想起了什么,他停下了,手一直是那样的姿势,大家都看着他。

  这时的钱一仁,想起了他总做的那个梦,梦中,每次开锁,到最后,他总是停下来,把锁孔转眼外面,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必需这么做。钱一仁把锁孔反到外侧,锁孔正好冲着周平。大家都被钱一仁这个动作弄得发蒙,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大家都听到了“啪哒”一声,声音很大,周平一惊。

  “啪哒”一声,过后,就是一片死静,随后周平喊了一声“小弟”,慢慢的倒下了,钱一仁听到一声小弟,一下就傻了,钱莹愣了一下,扑到周平的身边,喊着,周平,周平……周平用微弱的声音说,小莹,我爱你,我不行了,照顾不了你了,这事不怪一仁,你以后……帮我照顾他,一定,因为,他就是我和父亲一直在寻找的弟弟,他在五岁的时候丢了……钱一仁在一旁听着,突然,哭着扑到了周平的怀里,喊着,哥,哥,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周平没有说什么,慢慢的从兜里拿出一把钥匙,递给了钱一仁,说,这里我保险柜的钥匙,密码197195,你的生日……周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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