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梁朽羁太小看了这黑衣人,他甚至并不觉得她所言有什么不对,还极为赞同。
因为只有他知道,与梁朽羁交手的那人,武功远远在他之上!
面对着更加凌厉的掌风,梁朽羁见面具人不但不理会她,甚至进攻的更加猛烈,使劲咬咬牙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冲到面具人面前。
面具人似乎没想到她竟会突然冲到自己面前,便硬生生的愣了几秒。
梁朽羁见此,便直接快速的揭下他那在她眼中极为多余的面具,面具脱落。
面具人心里一沉,完了,这下再也不能跟随在主子身边了!
而此时的梁朽羁看着面具下的那张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甚至丢进人群里也找不回来的脸,不禁愣住了。
她本以为此人是什么能人,却没想到,竟是如此普通的一个人。
不过转瞬,梁朽羁便冷静下来。
“你不是真正的‘梁朽羁’吧!”
要知道,虽然他刚刚的武功暴露了不止他一人,
面具人看着梁朽羁晕倒在他面前,一下子愣住。
他眼睛眯了眯,本以为梁朽羁会躲过的时候。
这时从外边走进来一个人,居然是聂倞。
而这个与梁朽羁交手的面具人就是聂倞的暗卫,背地里聂倞都是派遣他办事,而是他聂倞的心腹。
十六上前对着聂倞躬身问候,“主子,您来了。”
看着躺在地上晕倒了的梁朽羁,聂倞的眸子暗了暗。
他如今的心情显然很不喜。而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虽然他一声不响,但是他那自带冷气场的天然气质,即便不说话都能让人感觉到他如今十分不满。
见此,十六连忙上前解释。
“主子,属下并未有意想伤到梁姑娘,实在是因为方才梁姑娘见到属下的脸,属下情急之下,这才误伤了梁将军,请主子责罚!”
十六并没有丝毫抱怨。
“她为何会到这里?”
聂倞皱了皱眉,以梁朽羁如今的处境为何敢单枪匹马就闯入这将军府。
若不是扮演她的人是他,恐怕会遇到不测!
“属下不知。”
十六在一旁尊敬的回答着。
聂倞没有说话,沉吟会,道:“你以后便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了,她天生多疑聪颖,若是让她看到你在我身边,定会顺藤摸瓜怀疑到我身上!”
聂倞看着那女子的脸缓缓讲到。
这梁朽羁倒是越来越出乎他的意料了。
“是,属下明白。”
看她刚刚与他交手时所表现出来的从容淡定,他从没见过这样与人交手还会分神想其他事,还强行与他讨论的少年。
若不是刚刚她走神了,十六倒是想试试这梁姑娘的武功。
聂倞看着十六一副沉思还未有离去的打算的摸样,咳嗽了两声。
十六缓过神来,连忙躬身说道,“主子,那属下就先退下了。”
“嗯。”
聂倞看了一眼十六的背影,便转过身来看了看地上那个看似落魄的女人。
随即弯腰把她抱了起来,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将军府灭门一事,就这样让她上心?
次日,昨夜晕倒躺在督主府里面某一间房间的梁朽羁此时已经醒来。
她望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环境,疑惑的皱了皱眉。
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当她走出门口时便看到聂倞风度翩翩的走着过来。
即使相识不久,但对于聂倞,她总是觉得看不清这个到处都充满着神秘气息的男人,一边又异常的相信他。
见她一醒来就乱跑,聂倞那深沉的眸子暗了暗,快速的走着过来。
问她,“为何不在床上躺着?身子可无大碍了?”
梁朽羁看他那担心的样子和那明显皱成川字形的眉毛,心里不禁紧了紧。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梁朽羁疑惑道,她昨晚明明是独自一人前去将军府查探那贼人。
谁知后来一晃神不留意竟被那假扮她的人一掌劈晕了,莫不是这聂倞一直跟踪自己?
想想又不太可能,于是抬起头用她那疑惑的大眼珠子盯着聂倞等着他的回答。
“做什么这样盯着我,莫不是怀疑是我从你家中把你给掳来的?我昨日做完事便看到你晕倒在我督主府门口,着实把我吓了一跳!怎么,想讹我不成?”
聂倞少见的调戏着梁朽羁。
“你说甚呢?我在问你正经事呢!快快如实告知我吧!”
梁朽羁看着眼前这男子,没想到他会如此调笑她,便假装气愤的慎声道。
“好了,我昨日回来确实是在督主府门口见到你晕倒在地的,你怎么回事?怎么会就晕倒在我府前?”
聂倞脸色微变,语气假装惊讶问道。
若是让他那群下属看见,定会吓掉下巴。
这还是他们那位高深莫测不善言辞的主子吗?确定没有被人掉包?
“我也不知。”
梁朽羁自然不会将她昨晚的事告诉聂倞,就摇了摇头声称自己不知为何就晕倒在督主府门口。
因为这个连她自己也不曾想清楚,昨晚那人既然把她劈晕了又为何把她扔在督主府门前?
但就是因为这样,让梁朽羁更加怀疑假扮自己的人定然就是对她十分熟悉的人,否则定然不会将她丢在这里!
至于是何意,那就不得而知了。
此时的梁朽羁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并未发觉聂倞看着她的目光若有所思。
她也不会想到这只是聂倞为了骗她而说的慌,竟是一直绕着这个死胡同思考对方的意图,怕是永远也想不清楚。
“先进去坐着吧。”
聂倞看着她无厘头沉思的样子不禁觉得可爱极了,便先一步进到屋子里坐下。
此时聂倞的儿子聂朽跑了过来。
看到坐着的梁朽羁便远远的扑过来。
“梁姐姐!你来看我和爹爹啦!”聂朽大声欢喜地叫着。
“聂朽,不得无礼!”
聂倞看着他这个一惊一乍的儿子无奈的说道,这孩子自小便如此咋咋呼呼也不知是随了谁。
聂朽嘟嘟嘴,依旧扑到梁朽羁的身上,正好压住那块玉佩。
忽然,小家伙捏着鼻子抬起头来,眉头紧皱着。
“唔,好臭啊!”
“聂朽!你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