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是齐飞不相信大夫所说的什么季节性疾病,只是这病来的突然,病状又非常奇怪,着实让他感到害怕啊!
怕就怕那病突然有一天爆发,到时候不管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因此齐飞就想着趁现在那病还没有什么大碍的时候尽快治疗。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拉住了那大夫的药箱,不让他走。
“要不你再看看,你刚才不是也说了之前在古书上看到过这种病症,既然这样,那你肯定有治疗的方法,你要是能治好我父亲的病,我一定重重有赏!”
虽然齐飞说出的条件很诱人,但那大夫摇了摇头,一脸的苦恼。
这凡事皆有利弊,齐飞说的是治好的后果,可要是他治不好,或者一个不慎让那病爆发了,那可就不是单单惩罚这么简单的了。
这样想着,那大夫加快步伐,朝齐飞挥挥手告别。
“少城主啊,你就再说了,这病老夫是真的治不得,您还是另谋高就吧!”
话音还没有落下,那大夫就快步走开。
齐飞愁容满面的转过身来,长叹一口气。
他正要往里边走的时候,却是被一道熟悉的声音给叫住。
“齐飞!”
愣了一下,齐飞顺着声源扭过头去,就看到面色清冷的女人站在不远处,正是先前与他分开的梁朽羁还有小倩!
“你怎么会在这里?”
见到梁朽羁,齐飞想要扯起一抹笑容,但那笑却是比哭还难看。
其实她一直都在这站着,只是齐飞的注意力全然不在这里,因此也就忽视了梁朽羁。
刚才齐飞跟大夫的话都传入了梁朽羁的耳中,她心中越发的奇怪,究竟是什么怪病,竟然把人担忧成这个样子?
梁朽羁本不是什么爱多管闲事的人,但是她前世做将军的时候,跟齐啸也算是有几分交情,因此才决定出面来看看有没有办法给他治疗。
虽然对于这些治病方面的东西她不是很了解,但多年来在边关打仗,梁朽羁见识过的疑难杂病也不少,多少知道一些。
她没有回答齐飞刚才的问题,直接反问道:“城主得了什么病?”
齐飞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梁朽羁的目光竟然让他心里一颤,无法拒绝,就那么鬼使神差的说了出来。
“其实是从昨天开始的,我爹的身上张了一些小红点,但我们也都没有在意,没想到今天那些小红点竟然就蔓延全身了,最主要的是,那些小红点除了有这些症状以外,不痛不痒的,着实让人感到害怕。”
齐飞说完,愣神的盯着梁朽羁,然而后者却没有回答。
只见梁朽羁从听完了齐飞的话就陷入了沉思。
他说的这种情形的病,梁朽羁还真是遇到过。
之前她在边疆打仗的时候,有一次士兵集体浑身起这种小红点,当时梁朽羁差一点给吓坏,还以为是集体得了什么治不了的传染病。
不过后来梁朽羁偶然知道一个偏方,这种病迅速就解决了。
这样想着,她抬起头来直视着齐飞,平静的说道:“城主的病,我有办法。”
听到这话,齐飞愣了一下,随即便笑了,他有些不相信。
梁朽羁只不过是一个小小梁家的庶女,顶多也就是之前在百花楼里的时候卖艺不卖身,那一身的才艺比某些大户小姐都让人惊叹,不过她说她会治病,齐飞可就不相信了。
一眼看穿他心中所想,梁朽羁也不解释。
“你若是不信的话,那我就回去了。”梁朽羁说着作势就要离开。
“别,”齐飞赶紧的叫住她,领着梁朽羁转身朝里边走去。
那守门的士兵见齐飞要进去,自然是不敢拦着,梁朽羁就这样跟在齐飞的身后进了城主府。
两人走到一半的时候,齐飞忽然停了下来,郑重的看向梁朽羁:“你真能治?”
梁朽羁点头回答道:“我说能治就是能治,只要那的确是我所知道的那种病,那我就能治!”
听此,齐飞忍不住皱眉,显然他明白这梁朽羁所说的,只要她见到的意思,就是说若是不是她所想的那种病?她就治不了?
但是他现在也没时间想那么多,齐啸的情况都这样了,人家大夫都来了几个,都说治不了,来了就走,现在好不容易有个说能治的,还不赶紧给去齐啸请去治病。
齐飞不再拖延,不管三七二十一,死马当活马医了,立刻便带着梁朽羁朝里边走去。
不愧是城主府,即使这县城很小,但这城主府里却是一片辉煌。梁朽羁心中暗暗赞叹,步伐沉稳的跟着齐飞入了大殿,然后在齐飞的引导下,便到了一个类似于书房的地方停了下来。
“你等一下。”齐飞扭头跟梁朽羁说了一句话,就敲了敲门。
不一会,从书房里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进来。”
两个人这才进去。
书房里的光线有点暗,只见书房里很是整洁,一进书房的位置放着一个书桌,一个跟齐飞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人坐在哪里。
在另一边还站着一个男人,由于光线太暗,梁朽羁没有看清楚是谁,等到走进里边了,这才看清,竟然是聂倞!
只见他此时就坐在齐啸不远处,两个人像是在谈什么事情的样子,四目相对,梁朽羁愣了愣神,惊讶一闪而逝,但见聂倞不说话,她也就不多说。
并非是她装作瞧不见,但是,就是说不清为什么,她看到聂倞不说话,感觉其中似乎有些隐情。
两人似乎很有默契,这个时候都不约而同的收回目光,甚至一句话也没有说。
梁朽羁感觉有些不自在,但并不是很要紧。
耳边传来齐飞的声音,“父亲,这个是梁姑娘,据说有办法治疗你的疾病。”
在提到齐啸的疾病的时候,齐飞丝毫不掩饰,显然是不忌讳聂倞的存在。
他话音落下,梁朽羁就感觉两道目光瞬间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其中一道目光不用说便是齐啸的,而另一道目光,便是聂倞的了。
他好奇的望向梁朽羁,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还会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