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佳路顿时脸气得铁青,她咬牙切齿:“尘爵是我儿子,你的老公是我儿子!”
“所以咯,你不应该这么对我。”纪染侧过身走了出来,直接将门关上。
大有不让厉尘爵看到的意思。
“我的老公你的儿子,我们是同一个阵营的人,妈你也知道尘爵因为您对我不待见,结婚当天就提出了要搬出去,试想一下如果我们真搬出去童童也会跟我们走,爸又不能时常在家,到时可就只剩您一个人。”
“你在吓唬我?”
“不是,我说的是事实,如果你不想生活孤单寂寞,就不要处处为难我,我不会一直容忍,我有爱我老公,疼我的儿子,他们就是现在我有底气跟你谈话的资本。”
“你老公,你儿子,可你老公是我儿子,你的儿子是我孙子,我就不相信他们会为了你不认我这个妈和奶奶。”她绝不相信,她的儿子会为了这个女人不要她这个妈。
还有童童,他一直跟她很亲,相信他同样也做不出来。
可纪染的下一句话让她绝望:“当然不会不认,可结婚那天你也看到了,他为了和我结婚,直接将您和爸关起来,后面他还能为我做出什么反抗你们的事来我还真不确定。”
周佳路双眼通红:“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我们和平相处,能做到吗?”
和平相处?
周佳路又想到自己儿子在医院的那半年,那半年是她最艰熬的半年,只要她一闭上眼,就是他那血淋淋的后背。
她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个女人是儿子喜欢的人,自己要忍。
半响,她深吸一口气:“好,我们和平相处。”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纪染笑了,“你深爱着你儿子,我同样也深爱着我老公,我们爱着同一个人,如果我们能把关系处理好,他也会很轻松。”
周佳路同意这个说法,她只是一直介意着自己儿子为她差点丢命的事。
纪染看着周佳路沉默不再说话,她知道这点道理她会想通的。
“两人在这商量着怎么对付我们是吗?”厉微微早在楼下等烦了,从周佳路上楼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她是来找纪染的。
纪染朝站在离周佳路不远处的厉微微看了一眼,她此刻的样子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她以为她会必胜?
休想!
纪染经过周佳路身边上前走到厉微微面前:“小姑,您觉得你配当我们的对手吗?”
“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做对手你不合格,你还不值得我发心思想怎么对付你,别高看自己。”纪染扬着下巴,耐心的解释。
厉微微因为厉家的关系,什么时候受过别人的气,她的背后可是整个厉家,哪个不是争着巴结讨好。
可偏偏眼前的这个黄毛丫头不把她放在眼里。
“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爸妈没教你要尊敬长辈吗?”厉微微气的怒目圆瞪。
周佳路生怕她们打起来,忙上前劝道:“微微,你别气,纪染她说话不好听,我跟你道歉,你消消气,别跟她计较。”
到底是老公的亲妹妹,如果真动了手,她也不好交待。
可厉微微的个性,有人向她服软,她只会更加变本加厉,她一把推开周佳路就要向纪染扑去。
“你道歉管什么用,我就不信了我这个长辈还教训不了她这个晚辈。”
此刻尘爵不在,没人帮得了她,正是好机会。
厉微微这样想着。
纪染静静的看着向自己张牙舞爪扑来的女人,在她扑上来那一瞬间狠狠的拽住她手,冷笑:“小姑,你是长辈没错,但像你这样没素质的长辈又有什么资格管教小辈呢?”
厉微微拼命的挣扎,发现纪染的手劲很大,自己根本就挣不开,她灵机一动,大喊:“打人了,纪染打人了!”
周佳路赶紧上前,“小染你松手,她是你小姑。”
话落,楼下冲上来有一群人,其中就有厉威林,他狠狠的扫了纪染一眼,视线落在厉微微身上。
厉微微红着眼睛一副要哭的样子:“哥,纪染她打我。”
纪染冷笑着松开拽厉微微的手,“小姑,这是要恶人先告状吗?”
“纪染你算什么东西,刚嫁进我们厉家就敢这么嚣张?!你这是应该对长辈说的话吗?”厉威林怒不可遏。
他的小妹,什么时候被人打过,纪染简直是不像话。
“大哥,纪染她不懂事,以后我会慢慢教她,你就消逍气,我相信刚才她一定不是故意的。”
刚才周佳路被推倒,她没看到到底打没打。
但有一点她敢肯定,这种事纪染做得出来,她身体上的刺不比她这个小姑子少。
纪染对这个遇事只会道歉,委屈求全的婆婆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冷笑:“长辈没长辈的样子,我这个做小辈子的,自然是有样学样,大伯如果你实在要我给个说法也可以,我们让警察来,顺便也把你们先前的事一起说给警察听,直接让警察来查,在场的每一个都查,也包括你们安排在公司的那些关系。”
“你说什么?”这丫头胆子太大,公司人龙混杂,关系户太多,哪个能说自己安排进去的那些人完全干净。
要是查出点什么,难保不会被人说是他指使。
厉威鸣手心捏了一把冷汗。
周佳路不想事情闹大:“算了,你别说了,这只是家事,我们关起门来解决就好。”
“纪染你吓唬谁呢?要查也是第一个查你老公,500个亿足够让他把牢底坐穿。”厉微微指着纪染吼道。
纪染大笑:“我也相信第一个查他,但你怎么肯定那500个亿就有问题,他不是傻子,那么大一笔钱他会不知道怎么交待吗?到是你们个个为了点钱不顾亲情,谁知道背后你们在公司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档。”
“你胡说!”两兄妹异口同声。
站在一旁一直围观的厉家人,见情形不妙,都没了看戏的兴致,个个低着头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就怕把火引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