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不用你来管,你管好你自己就可以。”她绝不允许他带走她的孩子,看着别的女人脸色生活。
纪染的声音很大,语气透着冰冷。
厉尘爵缩着瞳孔,危险气息徒生:“什么叫做我管好自己就可以,他是我亲生的儿子,我这个做父亲的有责任照顾他。”
他的手指着床上,而云臻也正好坐起来。
云臻瞪大眼睛,脑袋晃晃惚惚,他刚刚说什么?
他居然……
两人都没注意到云臻已经醒过来。
纪染这个时候也怒了:“有什么责任?你有责任的是秦洁肚子里的孩子,我的儿子不用你来管,厉尘爵你别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他什么身份吗?
他竟然不知……
那就让他用行动来证明。
他上前一步,将她禁固在怀中,吻了下去。
纪染挣脱,“唔……唔唔……”
她越是挣扎,他越是用力,这次他绝不会放开她,死也不会!
她实在挣脱不过,脸也因为他这个不断加深的吻失去了血色。
“你放开……放开我妈咪……”云臻从床上坐起来,但是身体的伤一个小小的动作都会牵扯到,他疼得倒抽一口气。
一句很有气势的句,断断续续说的极艰难。
厉尘爵听到声音停了下来。
“儿子。”激动的眼神满是喜悦。
纪染还没缓过气,就冲了过去:“儿子,儿子你哪里还疼,你告诉妈咪,妈咪让医生来给你止疼。”
云臻额头全是冷汗。
他的身体真的很疼。
“妈咪,我没事的。”他声音依然虚弱。
厉尘爵也走到床边,虽然他没纪染那么激动,可从他眼里的热泪可以看得出,他对他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儿子,太好了,你还活着,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了你多久?”
云臻不明所以,茫然地望着高大如山,却又看起来有些脆弱的男人:“为什么说我还活着?”
虽然他刚经历的车祸,可是找他又从何说起?
纪染破涕为笑,拉着云臻的手不肯松开:“儿子,你是我们的亲生的儿子,你走失快一年多了,这一年多来我们一直在找你,你知道吗?知道我们知道你还活着时,我们当时有多高兴吗?”
“我是你们儿子?”云臻不敢相信,明明他有自己的亲生父母。
“这次你车祸需要输血,医生给你我做了检测,我们是亲生父子,错不了。”厉尘爵蹲在他面前。
“儿子。”纪染看着厉尘爵:“他一时还接受不了,给儿子一些时间,我相信他会接受我们的。”
儿子还活着,是老天对她的最大的恩赐。
再多的时间她也愿意等。
厉尘爵垂下眼眸,眼泪滑落,这一天他愿意等,多久也愿意等。
“儿子,你先好好休息,你要是不相信我们再做一次DNA。”
纪染其实很害怕再做一次DNA,她害怕这一切都变成一个美梦,她希望这一切是真的。
“儿子,你要相信我们,我们的绝不会骗你的,你是我生的,是我在A国生的,我还有你小时候的照片,我们一起在A国生活了五年,难道这一切你都不记得了吗?”她几乎快哭出来了。
厉尘爵习惯性伸手揽着纪染的腰,下巴着她的头顶:“放心,医生不会出错了,再做一次DNA也还是一样。”
“真的吗?”她哭着问他。
“真的。”
他安慰她的样子,好像刚才吵架的不是他们一样。
云臻看着这副画面,心里复杂,但另一个声音告诉他,他希望这一切是真的。
很快厉尘爵找来医生,拿走两人毛发去做DNA。
因为是加急,一个小时后就出了结果。
结果众望所归。
云臻确实是他们儿子。
那一刻纪染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厉尘爵深深的吐了一口浊气,整个人开始神清气爽。
云臻拿着化验单的手有些发抖,眼泪颗颗坠落打湿了化验单的字。
一切的一切冥冥之中老天都有安排。
兜兜转转,他又回到他们身边。
虽然他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儿子,别哭,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纪染从厉尘爵怀里挣开,抱着他的头哭的泣不成声。
厉尘爵同样泪流满面。
“妈咪,我是怎么丢的?”
纪染回想起当初,就心疼的像撕裂一般:“当初是我们没看好你,一切都是我们的错。”
厉尘爵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平静了下来:“儿子你想想当初冷沁绑走你后,你们去了哪里?”
如果真是连人带车掉进湖里,他们是怎么活下来的,谁救了他们。
童童抬起漆黑的眼眸:“是被冷沁绑走?”
“是她啊!儿子难道你什么都不记得吗?”她已经猜到他有可能失去了记忆,可没想到他失去这么多。
童童认真的想,什么也想不起来,反而头疼欲裂。
越是用力想,就越是疼的厉害。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他抱着头,痛苦的摇头。
她看着心疼,想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却又害怕弄疼的他的伤口。
“别想了,想不起来就什么都不要想了。”
“听你妈咪的,什么都不要想了,只要回来就好,一切都不重要了。”厉尘爵从身后搂住母子两。
“你们干什么?”周长柏今天忙里抽空来医院看一趟,却只看到自己的弟弟一个人躺在病房上,脸色苍白的望着天花板。
想不到那个女人却背着他重伤的弟弟,和前夫幽会。
刚结婚不到几天,就给他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
他大步向前,怒目圆瞪:“狗男女,狗男女乘着长延伤重躺在床上,居然抱在一起!”
厉尘爵松开纪染和童童,气场全开,一把掐住周长柏的脖子:“有种你再说一次?!”
“咳……咳咳……”周长柏脖子被掐一下红了眼睛,“厉尘爵你不要以为我怕你,能让我害怕的人还没出生呢?我弟弟人还躺在病房上,你们就这么抱在一起,要是他以后瘫痪了,你们还不骑到他脖子上去拉屎啊!”
话刚说完,周长柏又开始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