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拽紧,她深呼吸再深呼吸,昂着头一步一步的离开。
她只是想给自己最后一点尊严而已。
只是在她回到房间的那一刹那,她所有伪装瞬间破功,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了下来。
他背叛了她,是她亲眼所见!
就在隔壁的床上。
她迅速的将门反锁,像缩进龟壳里的乌龟一样身体缩在一起,一动不动。
……
厉尘爵脑袋一直模模糊糊的,眼前女人的脸一直在晃,他看不清她的五官。
甚至听不清她叫他的名字。
可是当她的手缠在他腰上时,他感受到无比的清爽,像是能灭掉他身体里那股几乎要将他吞噬的火焰。
女人表现的有些过份,不停的亲吻着他。
突然,他眸光一紧,意识到眼前的女人不对劲。
他用尽了全力掀开女人,从床上爬起来。
“啊!”女人尖叫一声,坐在床上紧张地望着他。
他甩了甩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可是头疼的厉害,根本就无法思考。
“你不是……”
“尘爵,我是小染啊,你怎么呢?怎么连我都不认得了。”女人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带着哭腔说。
这样的声音无疑不是对厉尘爵是致命的吸/引,他努力的睁开双眸看向她,女人的脸是他熟悉的,但是却不是他的小染。
身体好像越来越热,他扯开领带!
身体里的那团火越烧越烈,快要把他燃成灰烬了。
女人又扑了过来,“尘爵我是小染啊,你不认得我了吗?尘爵让我帮你好不好,让我来帮你……”
“小染?你是小染……”他抬眸看着她,被她碰到地方好舒服,可是她的脸为什么在重影?
他不该喝那杯水,那杯水里有问题。
他揉着太阳穴,他用了很大的劲,才感觉到一丝痛咸,也就感觉到痛的那一刹那他看清了女人的脸。
她不是小染!
而是秦洁。
此刻给他那杯水的人什么目的已经昭然若揭,他爆怒的推开身上的女人,“秦洁,你他妈疯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
一个公司的老总,居然干了这样的事情。
秦洁被他这么一吼,整个人都慌了,伯母不是说那个效果很猛的吗?会让使用它的人神志不清,为什么他就还能认出她来?
“我……我……”她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现在她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厉尘爵艰难的从床上下来,站好,刺红着眼射向不知所措的秦洁:“秦洁我限你现在,立刻!马上!离开这里!”
他指着门口的方向。
秦洁咬着唇瓣,心一横说道:“这个不是我下的,是伯母,伯母她想要一个孙子,所以她给……厉尘爵现在这屋里没有别的女人只有我,如果你不想一直这么难受下去,就和我发生关系。”
“你休想!”
他就快要克制不住了,他直接拽着秦洁粗爆的往外拉,像拖尸体一样。
“厉尘爵我是来帮你的,你别不识好歹,你妈下的不是一般的药,药的效果你应该知道!”
背磨擦着地板,她深吸了一口气。
厉尘爵不管地上秦洁如何说,又是如何的衣不避体,他始终没停止手上的动作,一言不发的把人扔出了别墅外。
周佳路本来时刻注意着二楼的动静,此刻看到此情此景,躲在客厅里角落大气不也出。
生怕他发现自己。
但此刻的厉尘爵根本没时间追究她的所做所为,现在他的当务之急是灭了身体里那团火,避免自己烈火焚身。
他十万火急的冲到自己房前,伸手推门发现门是关着的。
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想到小染不在家,于是转身继续回到了客房,冲/进浴室,打开水笼头淋冷水澡。
还没进入夏季就淋冷水澡,感冒是必然的。
所以在他淋了将近四个小时的冷水澡后,他倒下了。
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浑身发着高烧,整个人像一个火炉子一样。
第二天纪染起床,不!不应该说是起床。
因为她昨夜一夜没睡,坐在地板着想着他们的过去,想了整整一夜。
她打开衣柜,想收拾几件衣服离家出走,但发现里面的衣服还是他为她买的,没有一件是真正属于她的。
于是她又关上衣柜门,空手走了出去。
这次经过客房的时候,她故意朝里面看了一眼,虽然她害怕看到昨天的画面。
但庆幸昨天的一幕没有出现,而是他一个躺在那里。
衣服随意扔在地上,可以想像昨天的战况有多激烈,他一直嘴上说着不在意她没有,可却在一确认童童不在后,就公然带着别的女人来家里。
他把她当什么呢?
当她是什么?她纪染不是非要和他在一起的,他只要说一句他不能没孩子,她会自己离开,绝不留恋。
她红着眼睛在心里一遍一遍问自己,心痛的快要死掉了。
里面的人翻了一个身,从被子里伸出一条修长均称的大长腿,他从没有这样睡觉的习惯,只有在那种时候很累,才会这样。
所以昨天他一定很尽兴。
这里她一刻也不想呆了,既然他已经变心,那他们就彻底结束吧,只是在她抬起脚正准备离开的时候。
她听到了此刻最不想听的名字。
“秦洁……”是他在叫她,即使在睡梦中他也想着她,念着她。
纪染你该死心了!
她抬起头毫不留恋的走出别墅,去了律师事务所,找律师拟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协议内容,她什么也不要,只要和他断了婚姻关系就好。
拿到离婚协议书后,她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他面前。
厉尘爵头疼的厉害,看着纪染的时候几乎睁不开眼。
他伸手想拉她的手,她却把一份文件放在他手上,“什么?”
“有一份文件需要你签字,你看看吧。”纪染面无表情的说。
他抬眼看着手里的文件,睁开眼都费力,“不用看了,拿笔来我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