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她靠近,脱掉西装,只穿一件白色衬衣,衬衫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结实有力颜色深浅不一的手臂,嘴角挂着危险而邪魅的笑容。
纪染心一紧,下意识的往后倒退,吞了吞口水。
“你怕我?”厉尘爵挑眉。
纪染很没骨气的地说:“平时不怕,但现在怕。”
“啊!”纪染尖叫一声。
在某方便特别强悍的人,完全没自知知明,大手一捞将面前的女人捞进怀里,固定。
十分霸道。
纪染挣扎,讨好的语气十分明白:“老公能不能不要,这里不是家里。”
一只大手固定她不安分双手,低头吻住她,厉尘爵表示,此刻他除了从她嘴里发出来的声音以外。
其他的什么也不想听。
最终纪染还是没逃掉被吃干抹净的下场。
夜幕降临,月光从落地照射过来,一室凌乱。
纪染胸口彼伏不定,此刻她表示一根手指也不想动,她恶狠狠地看了身边的罪槐祸首一眼,“明天我们分房睡。”
“分房?”厉尘爵危险的眯起黑眸,双手搭在她身上,一个翻身又继续先前的亲密。
……
隔天大早,日上三竿。
纪染在房间里抱怨:“厉尘爵你就不能克制一下自己吗?像头猛兽一样,不把我弄散架你不高兴是不是?”
她揉着腰,站在床前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能幽怨地瞪着床上半眯着眼闲适慵懒地靠在床头的男人身上。
男人嘴角微挑,“这种事克制不了,只能怪你魅力太大。”
纪染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揉着腰走进浴室。
一会儿浴室里就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这时床上的人,才慢吞吞的起床,象征着力量大长腿走向衣柜,拿出一套西装穿好。
一瞬间又恢复了平时衣冠楚楚的商场精英模样。
“嘀”一声。
手机有信息,男人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轻轻的滑了一下,脸上倒影出手机发出亮光。
也不知道信息里是什么内容,男人黑眸渐渐寒若冰霜。
紧接他就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纪染洗完澡出来,发现厉尘爵已经不在,她没有多想,收拾好自己就下了楼。
因为时间比较晚的关系,大伯和大伯母还有二哥都不在,只有二伯母张芷在厨房里忙。
纪染打电话给厉尘爵:“老公,你在哪,今天我们去哪找有计划吗?”
厉尘爵这边有事走不开:“今天你先在家休息。”
其实洗过澡后,她的腰已经不那么疼了。
“我不累。”
“乖!听话,你在家休息,我在外面有点事,事情办好就回来陪你。”
“那好吧。”
听到他这么说,纪染知道他一定是被什么事缠住了。
说让她在家休息,只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到外面找人。
吃过早餐后,纪染还是决定出去找找看。
出去时,她借了二伯母张芷的车,因为今天她不会出门,要在家照顾奶奶。
车刚开出纪家大门,纪染收到一条微信。
【我知道你爸离开纪家的原因,如果你想知道就来这个地址。】发微信给她的是忆当年。
对于这个人纪染一直有一种说不出的依赖,因为他给她的信息从来都是她最想要的。
同样也是最真实的。
纪染一路开车飞奔,她知道厉尘爵并不支持她查当年的事,所以她没把这事告诉他。
白色宝马一路飞驰,很快到城东码头。
码头上有不少人,对于一个不知道人家长相,和真名的纪染来说,找人犹如大海捞针。
她在码头站了好久,给忆当年发了好多条信息。
发最后一条的时候,一个戴着鸭舌帽,戴着大墨镜和黑色口罩的男人出现在她面前。
男人足足比她高了一个头。
“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是你?”纪染见这人这样打扮,不禁多了几分防备,她倒退一步:“既然是见面,为什么不肯让我看清你的脸?”
男人穿着黑色风衣,在寒风中矗立不倒,不像是个简单的人物。
“我只要告诉你想知道的就行,你不必知道我长什么样。”他似在故意压低声音。
纪染想起他曾说过他是做侦探的。
她没有跟他提起过要知道爸当年是怎么离开纪家的,他为什么会知道她想要当年的答案。
虽然凝惑,纪染还是问:“你确定你说是当年的事实吗?”
“我确定。”男人十分肯定,他转过身面前大海,眺望海面说道:“纪承辉当年是因为对纪家心灰意冷才离开的。”
“奶奶他们做了让我爸寒心的事。”
“不止寒心那么简单,想当年你爸为壮大纪氏呕心呖血,没日没夜的加班,可以说纪氏能有今天全是他的功劳,只是没想到的事,在他事业如日冲天时候,发现自己一辈子也不可能有孩子了。”
“是天生的?”
“不是,是后天,因为频繁的应酬喝酒吸烟,加上熬夜,当时你奶奶接受不了纪氏接班人没有后人,以死逼迫他让位给你两位伯伯,自己还把股份全给了他们,最后只能心灰意冷带着妻女离开。”
“等等,我爸是什么时候发现身体有问题。”
“你八岁的时候。”
“既然是我八岁的时候,那为什么说我不是我爸亲生的?”
“你本也不是他们的孩子,你是他们在你五岁的时候捡到的,你试着回想一下,看看能不能想起五岁以前的事情,就明白了。”
他们?
原来她不止跟爸没血缘关系,跟妈也没有。
五岁以前的记忆,她根本就想不起来。
“捡到你时,他们才结婚一年,你爸发现身体有问题是在三年后,你八岁的时候。”
连时间都说的这么清楚。
爸妈是在她八岁时带着她离开沛城没错,并且离开后就从来没回来过。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不是他们亲生的?”她问自己。
男人侧过身看着她,问:“知道真相,你还愿意接受他们吗?”
纪染冷笑,不答反问:“奶奶做的事固然可恶,但让爸心灰意冷的人我想绝不止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