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崩飞,石室瞬间被夷为平地。
乱石横飞间,一抹猩红从余波中走出。
“这是什么?”刚才动手的几人一愣,顿时有些慌了。
“不会是这里的守护者,跟刚才那东西一样不让我们退出去吧?”
“不让进也不让退,难不成要把我们活活困死在这里吗?”
“一起动手,我们跟他们拼了!”
就在几人满脸恐惧,强鼓起勇气准备再次动手时。
一道冰冷的声音从那抹猩红中传出。
“你们要是想死,尽管在动手试试。”
这声音自然就是方无邪。
话音落下,他已经从余波中走出,周身猩红一散,淡漠的双眼扫向面前五人。
这一刹,五人没来由心中一惊,仅仅是对上这双眼睛,都让他们呼吸困难。
而其中一人,更像是直接被点燃了恐惧一般,直接倒在地上哆嗦不已。
“你们刚才说守护者?”方无邪脚步不停。
几人闻言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开口道:“穿过这个大厅一直顺着廊道朝前,那里有个守护者拦在桥上,我们根本就过不去。”
“是啊,桥很窄根本没法硬闯,两边都是深不见底一片漆黑,我们刚才……”
话未说完,这人陡然反应过来,这才发现方无邪已经消失不见。
“行了,别说了!”他猛地喝了一声。
另外四人猛地一震,滔滔不绝的话音戛然而止。
“他是什么人?竟能强到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让我们心神失守?!”
“我可是先前才得到机缘突破到化元境三重,怎么说也已经是一方天才,可竟然承受不住他的一个眼神?”
“我也已经突破到化元境四重了,不还是一样……”
五人一番震惊过后,一致决定离开此处。
有这么强的人进来,早已经没他们什么事了,刚才运气好捡回一条命,但不代表下次也一样。
就在五人朝着刚才动手轰出的废墟走去,继续寻找出路时。
方无邪也已经到了他们所说的桥上。
这与其说是桥,不如说是悬空的一条窄路。
路宽不过半丈,从这头的廊道连接向对面紧闭的石门。
除了青石板一样的窄路外,其他地方皆是一片漆黑,仿若万丈深渊!
方无邪散开神识一扫,发现就和先前他在密室中一样,这漆黑完全就是无边无际。
只不过这一次有些不同,周围有着强大的禁空法阵,根本无法御空飞行。
尽管方无邪有破解的办法,但相比起来,他觉得直接走过去更为简单。
可下一刻,他刚踏上窄路,眉头便是一皱。
窄路被一股无形力量笼罩,让人步伐似有万斤之重,根本就迈不开脚步。
冥冥中似有声音在耳边响起,让方无邪下意识就运转真元,沉重的步伐随之一轻。
轰隆隆——
就在这时,石门前两旁的地上突然出现两个圆洞,接着有两尊石像升起。
左边的石像人身鹰首,背生两翼。右边的石像则是一头黑豹。
下一刻,两尊石像的眼睛突然染上一抹白芒,接着,竟是齐齐抖动身形活了过来!
“这应该就是刚才那几人所说的守护者了。”方无邪停下脚步。
他的目光一扫两个石像,接着却是落在脚下的窄路上。
刚才在他下意识动用真元后,神识便已经捕捉到,他所动用的真元看似是对抗无形的沉重力量。
但实际上,则是通过窄路传输到了石门那里。
现在看来,应该是被两尊石像吸收了。
“有意思。”方无邪唇角微勾。
用他的力量来对付他,的确是个很有意思的手段。
只不过可惜的是,这种对付别人无往不利的方式,在他这里,却根本就没用!
方无邪直接收回真元,两座石像也随之没了动静。
脚步再次犹如万斤之中,但他根本半点都不在乎。
他早已将身体淬炼到极致,而且还先后用雷霆和法则之力进一步淬炼,又岂会畏惧这点手段?
“呼……”半晌,他终于到了窄路的尽头,随之长长吐了一口气。
即便是他,也走的并不轻松,难怪那五人会那般惧怕。
面对未知却无法战胜,偏偏又跟自己实力相仿的对手,很容易会把信心耗尽。
显然刚才那五人,正是如此。
轰——
方无邪静站片刻恢复一些体力后,走上前去推开石门。
视野顿时豁然开朗!
一座充满盎然生机的庭院出现在眼前。
而视线的尽头处,似乎是庭院中心的位置,有一座浮岛,悬在半空中。
“如此布置,看来此处的原主人,也是一位阵道高手。”方无邪扫视四周,而后低喃一声朝着浮岛走去。
此处距离浮岛少说也有千里,再加上有禁空法阵,赶路的速度自然有限。
但不多时,方无邪突然发现,庭院的两侧也就是与他相邻的两个方向,皆有人出现。
又过了片刻,连他身后也有人穿过石门赶来。
唯一的对向因为浮岛的缘故,尚且看不清楚,但想来也应该有人正在赶来。
方无邪并没有太过在意这些,他的注意力始终都放在远处的浮岛上。
原因很简单,那浮岛本身就是一件宝物,而且上方阵法密布,就连他的神识都无法渗透!
尽管他眼下实力万不存一,神识也衰减的可怕,但终归不是凡人的手段。
可眼前这座浮岛却能阻止,可想而知它的不凡!
“嗯?竟然这么多人?本公子还以为这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机缘呢!”
方无邪刚在浮岛前站定,一侧便有声音传来。
他扭头望去,只见两道身影从对向而来,穿过左侧的人后来到他面前。
为首这人衣着华贵,单单是护身宝物的气息,就已经掩盖过了他自身的修为。
而更关键的是,在不动手的情况下,竟连方无邪都无法一眼看穿他的修为!
“公子,您何必多此一举去看四面来了多少人呢?就算这全天下的年轻一辈都来了,也没有谁可能是您的对手。”
这人身后跟着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仆从,语气平静至极,仿若只是在陈诉一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