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陆大民是蜷缩着身体,并且手脚都被一根红绳子给捆住了,而且这红绳子还以独特的方式绑成了三个如同蝴蝶结一般的样式。
“嘭!”的一声一个黑色的影子以为极快的速度就冲了进来,士季夙纱的目光朝着那黑影看去。
“丫头?”对方看到如今厕所里的情景想要保持冷静,但是说话的声音却依旧是颤抖了。
“秋善水。”士季夙纱磕磕巴巴的喊道,整个人就好像是虚脱了一般无力。眼前的这一切,士季夙纱完全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陆大民为什么会好端端的死在士季夙纱的身边,而且还是以这种十分诡异的样子死去的。
秋善水沉默了几秒然后便快步朝着士季夙纱走了过来,他撇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就说了一声:“走!”
“走?”士季夙纱茫然的看着秋善水。
虽然士季夙纱的脑子很乱,但是现在死了人就这么走了,那么后果自然是不堪设想的,而且她刚刚碰过尸体,尸体的身上是有她的指纹的。
到时候执法人员一定会以为士季夙纱畏罪潜逃,到时候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还愣着做什么,快走啊。”秋善水焦急的拽着她就要往外走。
士季夙纱则是推开秋善水的手有些磕巴的对秋善水说:“找治安!”
“什么?”秋善水愣愣的看着她,然后指着地上的陆大民:“现在找治安你说的清么?你看看你还握着刀!”
“啊!”秋善水不说她是完全没有注意到的,她手中还真的是拿着一把短刀就如普通水果刀一样的长短。
“你别怕,总之我们现在就走不会有事儿的。”秋善水说完就拉着她准备跑,可是这个时候外头已经有脚步声朝着这边过来了。
那脚步声非常的匆忙,而且听这声音来的人不是一个两个。
秋善水先是一愣然后迅速的掏出手机拨打了电话,在外头的人冲进来之前就跟电话那头的执法人员交代了这边的情况。
不得不说他的反应真的很快,并且他这么做也让士季夙纱之后说的话多少有了一些说服力。外头冲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这片区域的执法人员,也就是墨离的同事。
士季夙纱和秋善水直接就被他们给押上了车,士季夙纱坐在车上,车里的光线很亮让她看清自己的护士服上都是殷红的血迹。并且脸颊脖子上也都沾染到了。
“丫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秋善水朝着四周瞄了一眼,压低了声音问士季夙纱。
士季夙纱摇头,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但是人不是她杀的。
“你该不会是先被人打晕拖进厕所里的吧?”秋善水见她一问三不知便很是狐疑。
士季夙纱抓着自己的头发,想着自己脑子里所能回想出的最后一幕,那便是士季果果被上身然后便突然袭击了她。
想到这士季夙纱的心便揪的紧紧的,这陆大民该不会是被邪灵杀了吧?
“好,上车。”士季夙纱还在发愣执法人员便又塞了一个人进车里,士季夙纱抬头一看居然是士季果果。
看到她的脸士季夙纱是直接吓的朝着身后缩了一下身体,脑子里都是士季果果袭击她的恐怖画面。士季果果却一把将她抱住了并且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她的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道:“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儿啊,夙纱,人不是你杀的对不对?我知道你是不会杀人的。”
她抱着她痛哭流涕,士季夙纱则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看来那只邪灵已经从士季果果的身上离开了。
“别哭了,有什么事儿到时说清楚,我们执法人员是不会随随便便的冤枉人的。”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女执法人员被士季果果哭的都不耐烦了。
士季果果这才抿着嘴没有再说话。
而士季夙纱的目光则是一直看着车窗外头,因为此刻今晚值班的那两个保安被带上了身后的那辆车。看来今晚在这的人都要被带到执法人员局去盘问。
我们在车上等了近一个小时,车子才朝着执法人员局的方向开去,在车内秋善水真是出了奇的安静。
士季果果则是也不顾士季夙纱这一身的血,一直靠在她的身上惊恐的抓着士季夙纱的胳膊。
到了之后三个人是被分开审讯的,而士季夙纱遇到的却是“熟人”张雪莹。
现在她已经是副队了,当她看到士季夙纱的时候先是表现出了一丝丝的讶异,但是很快就立刻沉下了脸在。
在执法局这样严肃的地方自然是不允许谈半点的“私情”。
张雪莹也是直接装作不认识士季夙纱,询问了的姓名,年龄,还有职业等一些常规的问题。
等一旁的人全部都记录好了之后,她便开始问士季夙纱和死者是什么关系。士季夙纱想了想和执法人员不能说那些灵异的事儿,于是便回答和陆大民只是同事关系。
张雪莹凝眉又问她,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士季夙纱如实摇头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也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记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是在厕所里睡着了?”张雪莹对士季夙纱的回答很不满意,士季夙纱知道这种回答让任何人听了都觉得有猫腻。
只是她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能瞎编乱造啊。
“好,你什么都不知道,那就先在这待着吧,等你知道了再说。”张雪莹说完就出去了,留下士季夙纱和另一个女执法人员大眼瞪小眼。
士季夙纱局促的坐在椅子上闭了闭眼想着今晚的事儿,先是自己被袭击然后醒来便是看到陆大民的尸体压在她的身上。
可是中间发生的事情哪怕是零星的一丁点儿的记忆都没有。
“啪啪啪!”抬起手用力的拍了自己的脑门好几下。把那原本都要睡着的女执法人员都吓了一跳,她的身体颤了一下抬起头来瞪了她一眼。
士季夙纱便尴尬的低下头去,就这样耗了近乎快两个小时终于那紧闭着的审讯室的门再一次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