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东窗事发
熊样2021-08-05 10:014,085

  宫士良定睛一看,只见这位黑袍老者围着自己身形着法舞动如风,一招一式使出来都带有一阵破空之声,看罢多时不知不觉间宫士良浑身上下冷汗涔涔,这可不是疼的,这是被吓的,自己在茅山宗学艺小三十年了,从来没有想过功夫居然还能练到这个地步,这么一愣神的工夫,黑袍老者忽然收招定式稳住身形,一抖手腕又开始练起了各种道家指诀,这一下就让宫士良大开眼界直呼过瘾,冷不丁黑袍老者撤去掌中指诀,一伸手忽然来了个虚空画符,眨眼间空气中便浮现出一道泛着淡紫色微芒的符文,但见得黑袍老者伸手一拍,紫色的符文自冲天际,蓦然间只听“轰”的一声闷响,紫色的符文宛如节日里放的烟花一般,化为数点寒芒四散而去。

  “哈哈哈哈……”黑袍老者收招定式哈哈一笑,道:“宫士良,北玄宗,你看老朽的本事如何啊……”

  宫士良闻言脸色一红,张着大嘴支支吾吾的半个字也道不出来,黑袍老者见状又道:“宫士良,我早就知道你们弟兄二人了,你们二人进入茅山宗学艺,想来也有将近三十年的时光了,原本按照你们二人的聪明才智和那份吃苦练功的决心,这一身的能耐也不至于荒废如此,要怪就怪叶鹏举那个老猴崽子误人子弟,要怪就怪你们二人拜错了师傅……”

  “这……老人家,您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这不是明摆着的么,我问你,你想不想学能耐,想不想让你的能耐再上一层楼,要想学,老夫欢迎,你可以现在就拜老夫为师,老夫便将这一身的绝艺尽数教授给你,如果你要是不愿意的话……”

  不等黑袍老者说罢,宫士良急道:“老人家,我愿意,我愿意让我的能耐再上一层楼,不过弟子已经拜入了茅山宗天师叶成梁的门下,如果没有师傅允许的话,我……”

  “噢,你是说叶成梁那个小猴崽子啊,就他,他有什么能耐,有什么资格开山门收徒?这也就是你,换成旁人,早就改换门庭了……”

  “这……”

  黑袍老者眼看着还在犹豫不决的宫士良,当下脸蛋子往下一沉,喝道:“怎么,你小子看了老夫的绝艺,如果不想学的话,你也知道作为道门弟子,看了人家的绝艺那是什么结果,我也不要你的命,你的小命在老夫眼里不值一钱,你就在老夫面前,自废修为就得了……”

  “啊……老人家,自废修为,我……他这个……”

  “怎么,你舍不得,还是不敢,看你也是堂堂七尺男子,没想到扭扭捏捏的倒像个娘们……”

  听到此处正在进行笔录的刀云萝当即恶狠狠的瞪了宫士良一眼,宫士良见状不由得打了个激灵,正欲开口找补,忽听周博文道:“我说宫士良,看来你一定临危变节了,拜了那个黑袍老道为师,是不是?我问你,那个黑袍老道,是不是就是那个死鬼……”

  宫士良闻言摇了摇头,周博文又道:“那你说,那个死鬼究竟是什么人……”

  “这……我……我也不知道他是何人……”

  “什么?你不知道?你放屁,你放嘟噜屁,你跟在人家后面抱粗腿捧臭脚顺风接屁,还不知道人家是谁?怎么,你是看胖爷年纪不大,想糊弄胖爷不成?”

  “非也非也……”宫士良闻言急道:“小天师,您别急,替我继续说……”

  眼看着自己要保住这一身的修为,就必须拜在此人的门下,可自己已经拜了叶成梁,再拜师傅的话必须经过叶成梁的允许,思来想去宫士良心一狠,道:“老人家,不错,在下确实佩服阁下一身的能耐,实事求是的话说我也想学,不过要我改换门庭却是万万不能,当年我们兄弟二人面临家破人亡,乃是我师傅叶成梁将我们抚养成人,没有我的老恩师,我宫士良早就落在山间喂了野狼了,做人不能没有良心,既然我看了您老人家的能耐,那也好自废修为,宫某人永远都是茅山宗的人,终此一生留在茅山宗伺候师傅他老人家终老……”

  “好……宫士良,既然你这么说,老朽也并非心狠手辣之辈,这样,咱们每人各退一步,我不要求你现在拜师,不过将来有一天你不再是茅山宗的弟子了,那就必须拜在我的门下,如果你终生都为茅山宗弟子,那也无妨,我还可以教你能耐,不过你要暗中帮我办几件事作为酬劳……”

  宫士良闻言心念就是一动,心说话此事有缓,我就可以听听,仔细斟酌了一番后又道:“如此的话,在下就答应了,不过有句丑话我可要说在前面……”

  “哦?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你让我给你办事作为酬劳可以,不过我可不干那些违背道义滥杀无辜的事情,比如说,将来你非要让我去杀什么国家领导人,或是道门德高望重的高人,亦或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辜百姓,我可不干,到那时你可别说我宫士良说了不算算了不说拉屎往回坐……”

  “哈哈哈哈……宫士良,你放心吧,如果真要那样的话,我何必叫你去做呢,我自己去做岂不是更加安全,何必要留一个知情人留下线索呢?”

  至此之后,宫士良和宫士奇兄弟二人就在这位黑袍老者的教导下继续练功,还真别说,这个黑袍老者传道授业还真有一套,还是那句话,老师是真教弟子是真学,师徒抱着膀子可就练上了,原本这兄弟二人的基础就十分扎实,经过黑袍老者的一番点拨,兄弟二人还真有点拨云见日的意思,时间一晃就是五六年,五六年的工夫茅山宗还真的就没人发现这兄弟二人学了别的能耐,那位黑袍老者也一直以黑布遮脸,从来不肯露出庐山真面目,闲暇之时兄弟二人也曾经问过黑袍老者的身份,黑袍老者总是一语带过,说时候不到,到了自然会告诉他们自己的身份。

  五年后的一天晚上,正在北玄观习气的宫士良忽觉山路上有个人正急速向后山而来,自从南北二玄宗的名号闯出来后,这后山的南北二玄观鲜有人来,此时出现的这个人当即引起了北玄宗宫士良的注意,此人一路急行而来,来到北玄观门前也不答话,自己飞身形越过院墙直向后山而去,北玄宗见状大吃一惊,没想到此人居然如此胆大包天,居然没将自己放在眼里。

  宫士良岂能如此轻易的将此人放过去,当下一纵身就挡在了那人的身前,伸手点指此人喝道:“哪里来的野小子,居然敢夜入我茅山宗,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速速离去吧……”

  那人闻声登时一怔,似乎没有料到这座北玄观还有人守把,当即稳了穏心神,一开口也颇为恭敬:“不知这位师兄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在这里?”

  宫士良闻言好悬没有气乐了,当下便道:“怎么,难道你就没有听说过北玄宗的名号?”

  “哦?难道您就是大名鼎鼎的南北二玄宗之一的北玄宗不成?”

  “正是贫道,既然你知道贫道的大名,为何还要也探我茅山宗?”

  那知此人闻言一扑棱脑袋,呲牙一笑,道:“不,我可从来没听过什么南玄宗北玄宗的,我只知道最近茅山宗出了两个野鸡没名草鞋没号的货被发配到了南北玄观,什么他妈南北二玄宗,自吹自擂……”

  北玄宗宫士良闻言大怒,当即朝着此人飞奔而来,大喝道:“好小子不知死活,今天本道爷就让你尝尝我茅山宗的绝活……”话音未落一双巴掌呼呼挂风,直奔此人而来。

  此人见状淡淡一笑,道:“屁的茅山宗绝活,就凭你,还差的多得多……”

  来人说罢脚尖一点地紧接着猛地往起一挑,当即挑起一大片泥土直奔宫士良的面门,宫士良见状急忙撤步闪身,猛地一哈腰身形好似一只大号的蜥蜴一般俯冲着游了过去,探出双臂直向此人的两只脚脖子而去,别看这招看上去不怎么好看,这可是北玄宗宫士良从那个黑袍老者身上学到的一种绝艺,叫做蛟龙戏水,这要是被人家一把抓住了脚脖子,别忘了,两条大筋可就在那呢,凭借宫士良的本事,一把就得把这两条大筋给捏断了,来人似乎早就看出了此人的着法,不慌不忙纵身闪躲,脚踏道家步伐应付的也是绰绰有余,二人一晃你来我往就打了四五十个回合。

  这一下宫士良可不干了,原本以为自己这五年来的寒暑之功可以轻易的将此人缉拿在手,却不料一交手就陷入了苦战,而且对方似乎应付的游刃有余,不落半点下风,宫士良刚开始还留了点心眼,为了不暴露自己偷偷学艺的秘密,只是偶尔带出一招两招的能耐,其余用的都是正宗正令的茅山宗功夫,可这四五十个回合自己没有占到便宜,宫士良不干了,当下身形一转便施展出了从黑袍老者身上学到的功夫,这一打效果立时就出来了,对面那人闪转腾挪不到十个回合便逼的手忙脚乱,当即虚晃一招跳出圈外,指着宫士良喝问道:“呔,你住手,我问你,你当真是茅山宗弟子?”

  宫士良闻言也愣了,当即回道:“昂,在下确实是茅山宗弟子,我的老师就是茅山天师叶成梁,我的师爷乃是茅山宗的老天师叶鹏举……”

  来人闻言点了点头,冷笑道:“好个宫士良,你即为茅山宗正道,从哪里学来的的一声茅山禁术,尔难道不知,擅自修习茅山禁术的后果么,今天就是今天了,我就代替茅山宗老天师清理门户了……”

  来人说罢当即点手掐出指诀,冲着宫士良就就弹,宫士良见状也是毫不示弱,当下也挽出了数道指诀迎了上去,当下二人又开始比拼道法修为,这一比之下宫士良大惊失色,自己虽然在武术上不弱于人,可在阴阳术数的修为上跟此人一比便差了一大截子,此人单凭掌中的宗师指诀便将自己数道指诀封的密不透风,一个没留神只听“噗噗噗噗”数声闷响,宫士良顿觉浑身一震酸麻,没想到对方的宗师指诀造诣居然如此高深。

  此时的宫士良并没有将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浑身上下虽然酸麻不已,但是还是下意识的开口问道:“阁下何人,要说某敬师不到学艺不高某无话可说,可你为何要说某修习了茅山宗禁术?”

  “哈哈哈哈……宫士良,事到如今你还嘴硬不成,一晃四五十个回合,你我二人不分胜败,不过在那四五十个回合中,你一共携带了七招茅山禁手,最后那翻转局面的十来招,都是茅山宗早在数百年前就已经封禁的禁手,怪不得你宫士良最近声名显赫,当年成梁师兄救你们兄弟二人于危难之间,给你们吃给你们喝,还给教给你们能耐,可以这么说,你们二人的性命都是我成梁师兄给的,你自己说,你们这么做,对得起成梁师兄么?”

  宫士良闻言一惊,当即道:“啊……您说什么?您说成梁师兄,那您是我的师叔……”

  “嘿嘿,宫士良,你小子少在我面前装糊涂,我问你,数日前成梁师兄被人用茅山禁术打伤,是不是你干的……”

  “啊?师叔,您说什么,您话说师傅他……”

  “住口,你叫谁师傅呢?你叫谁师叔……”

  宫士良闻言也当即哭道:“师叔,师叔啊,弟子根本不知道师傅他老人家被打伤一事,弟子上一次离开北玄观还是一个半月之前,弟子这一个半月来天天都在北玄观值守,其中还有北玄观的考勤簿和其他道人作证……”

  “好,宫士良,就算当日打伤成梁师兄的不是你,那你这一身茅山禁术又是哪儿来的,既为茅山弟子,你应该知道,擅自偷学茅山宗禁术,是个什么下场……”

  “师兄,休要担惊少要害怕,师弟我来了,咱们兄弟二人双战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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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十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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