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贵妃回到皇宫后,雍华国盛天帝马上来看她。
看着心爱的宠妃脸色苍白,握着胸口连呼吸都困难,盛天帝心痛不已。
于贵妃躺在床上,飞入云鬓的双眸含着泪,对盛天帝说:“皇上,这次臣妾的性命怕是保不住了。万一臣妾有个三长两短,皇上记得要保重龙体,好好治理国家,皇上还要照顾好我们的小公主酩悦。”
平日里,于贵妃连说话都娇娇滴滴气喘连连,病态如西子。拼了命才给盛天帝生了个小公主,没想到去吃喜宴却赔上了性命。偏偏喜宴是南宫将军家提供的,虽然谋害贵妃罪大恶极,但南宫将军立功无数,南宫楷更是摘星斗篷天选之人,虽然他已经去世,但开天眼的时间越来越近,若是抄了他家,怕其他人说自己为了美人不要江山。
更让盛天帝感到忧虑的是,太医查出于贵妃有了身孕,而且从脉象来看,颇像位小王子。
这一喜一悲让盛天帝乍喜还忧。一想到这些烦恼事,连盛天帝都没了主意。
正当盛天帝拉着于贵妃的手不断安抚之际,夏公公过来禀报:“皇上,宫里最好的太医全都宣召到贵妃娘娘寝宫外候命,要现在请进来吗?”
“唉,一帮废物!已经看了这么多次,还没找到贵妃的病因。”盛天帝龙颜大怒,吓得夏公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过了一会儿,夏公公颤抖着声音对盛天帝说:“皇上,有一个人奴才不知道该不该提起?这个人也许能够救贵妃娘娘。”
“哦?”盛天帝脸上露出喜色:“是谁?快说!”
“胡太医。”
听了夏公公的话以后,盛天帝的眉头紧紧地拧在一处。
胡太医虽然医术高明,但他给太后诊治的时候,错用了一种药,使太后大小便失禁多时,幸好后来他亲自给太后治疗好。但是太后从此恨上了胡太医,令人把他关进大牢里,永世不得进皇宫半步。
现在为了于贵妃违抗了太后的懿旨,这可有点不太适合。
病床上,于贵妃痛得一声声呻吟,雪白的小脸蛋上没有半点血色,妩媚的双眸散发出死亡的光。
盛天帝看到自己的爱妃饱受折磨,恨不得陪她一起受罪。什么劳杂子的太后懿旨,见鬼去吧!
“宣召胡太医!”盛天帝一声令下,夏公公马上屁滚尿流地去武承嗣捞人。
武承嗣里的兵丁还在谈论着南宫将军府的中毒事件,一个个说得眉飞色舞,比在现场的南宫沫还要清楚和详细,有的甚至吹得天花乱坠,把南宫沫逗得乐不可支。
一个兵丁听到南宫沫在牢房里大笑,走过来说:“你笑什么笑?你又不在现场,知道个屁?”
“如生,别理她了!”另外一个小兵走过来拉走了叫如生的人,走之前恶狠狠地对南宫沫说:“过两天咱们武承嗣的侯大人要回来了,看你还嘚瑟!”
确实,武承嗣的侯大人是个心狠手辣的狠角儿,不但擅长破案,更能够成为看管达官贵人的监狱的头儿,侯心武没有两把刷子是做不到的。他不但对付犯人心狠,而且对付监狱外头的达官贵人也做到八面玲珑,再加上手段高超,能够让犯人死得神不知鬼不觉,达官贵人对他都非常畏惧。
早在南宫沫被逮进牢房里的时候,南宫术就已经联系过侯心武,希望他能够“好好”对待南宫沫。
侯心武和南宫术交情匪浅,本以为捏死南宫沫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等他回到京城后,自然就可以手到拿来。
没想到,皇宫里出了于贵妃这摊子事情,侯心武只好奉命入宫查案。
从宫中接到盛天帝的旨意,要带胡太医入宫诊治于贵妃。
侯心武连忙心急火燎地赶回武承嗣。
直到昨天,他还令人把胡太医带到审讯室拷问了一通,没想到这么快就接到旨意,胡太医又被重用了起来。
唉,这可怎么得了?
侯心武到了审讯室,发现胡太医被打得皮开肉绽,正绑在两根柱子上奄奄一息。
在胡太医旁边,还绑着一个丫头,这丫头长着阴阳脸,左边的脸美得如盛世莲花,右边的脸黑得如漆黑一团的墨碳。
但令人觉得可怖的是,小丫头灵动的双眼竟然毫无惊惧的神色,哪怕闻到了房中的阵阵血腥味。
“这丫头是谁?”侯心武连忙问旁边的助手。
助手对他说:“这是南宫将军府的小丫头南宫沫。”
“谁让你们把她绑在这里的?”侯心武大发脾气。
助手满脸的委屈:“侯大人,这是大人回来的时候吩咐我们把她带来这里绑起来的,还说要准备大刑伺候。”
侯心武愣住了,仿佛有这么说过。
可现在,他已经顾不上南宫沫,首先要看看胡太医是不是已经被下边的士兵给整死了。
士兵听侯心武大声呵斥,吓得连忙把胡太医从架子上解了下来。
这胡太医本来人长得比较高大,身子骨也硬朗,但是为人的骨头也硬,时不时地就跟牢房里的士兵顶嘴,更不会随意帮士兵开药看病,要求到他的药方,得看他的好心情。
平日里,士兵对胡太医本就恨得牙痒痒的,这次有机会整死他,一众士兵更是如狼似虎地把胡太医往死里打。
没想到,报应来得就是这么快而爽。
皇上要的人,要是交不出去,怎么办?
侯心武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胡太医,惊愕得说不出话来,还是手下的士官机灵,连忙吩咐下边的小兵:“一个个还像呆木头似的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找大夫来看?”
士兵得了命令,连忙出去找大夫。
可怜那胡太医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怕是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