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是神医的徒弟,但是有名无实。”老余尴尬摇摇头。
虽然提起是神医的徒弟,很气派,但是他觉得自己担待不起。
贺英男看着他白花花的头发,还有满是皱纹的脸,鬼使神差道:“要是神医还活着多好,说不定还有救。”
老余闻言,露出一丝无法言语的苦笑:“若是活着,他老人家应该一百六十岁了。”
这根本不可能。
“是吗?可是,有活过一百六十岁的人,不是吗?”贺英男笑笑。
“他是神医,说不定他真的还活着,我们去找找他可以吗?”贺英男突然闪烁着眸子。
只要有一丝希望,她就不能放弃。
老余觉得是做无用功,但还是点头。
凡事,做,总比不做好。
到了五皇子的府前,门口站立着两个威武的侍卫,贺英男走了过去。
“殿下呢?”贺英男抬起头问。
侍卫是认得她的,扣手道:“贺姑娘,殿下不在。”
贺英男一拍脑袋,这可如何是好。
皇上命在旦夕,五皇子又不在。
“去哪了!”贺英男焦急地问道,先不说皇帝病危,若在这危急关头离去,可是大不敬。
侍卫摇摇头:“我们也不知道,他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说。”
“什么时候走的!”
“早上。”
贺英男转身离开,走到老余的面前,叹了口气:“现在五皇子不在,我们只有去找太子了。”说着走到他的前面。
老余一天也是跟着她转,摸了摸自己的老腰,真的是人老了干什么都不行,走了几步路,就跟散架了一样。
“呐,饿了吧,我这里有桂花糕。”贺英男从怀里摸出包好的桂花糕给他。
看着他老脸通红,喘着粗气,出来这么久,一口饭都还没有吃。
还好,阿梅在临走前把桂花糕塞给她。
“谢谢姑娘。”老余毫不客气的咬了一口,屁颠屁颠的跟在她的后面。
天色越来越黑,走到太子府已经伸手不见五指,还好再路上顺便买了一盏灯笼。
到了太子府,她使劲敲了敲门,里面出来一个粉衣圆脸丫鬟。
“姑娘这么晚了找太子有事吗?”丫鬟自然是见过贺英男的,太子上次带回来过,映像最深的就是她的容貌。
贺英男使劲摇摇头,看了一眼后面的老余,拉倒自己的身边问道:“太子睡了吗?我们找他有急事。”
丫鬟摇摇头,然后把门给打开:“姑娘请进。”说着让开,做出一个请的动作,让她进去。
贺英男跟着那丫头走了一阵。
前面是桃花,已经过了开桃花的季节,但是这条小路很深幽寂静。
老余走到她的旁边,不由自主的拉了拉他的衣襟,担心道:“贺姑娘,老夫没有见过太子,有点还怕。”说着还往她的身边挤了挤。
贺英男推开他道:“太子表哥很好,放心。”
只见亭子中,有一个人影,那里点着烛火。
那个应该就是表哥,贺英男一脸惊喜。
他坐在桌子面前,一身白衣,仿佛谪仙,纤细的手拨弄着琴丝,发出一阵阵悦耳的声音。
贺英男直接跑了过去,站到他的旁边。
彦恭昶抬起头,寒眸一闪,细长的睫毛眨了眨,清冷的声音问道:“英男怎么跑我这里来了。”
贺英男也顾不得欣赏男色,直接坐到他的旁边,焦急道:“你可知京城的事?”
贺英男皱着眉头,还有闲心在这里弹琴,看来是什么都不知道。
若是知晓皇上危在旦夕,表哥又是怎样的心情。
“知道。”彦恭昶轻轻点头,看着月色,似乎事不关己。
贺英男觉得自己怒气满满,瞪着他。
“你想说我还有闲心在这里是不是?”彦恭昶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心中嘲讽,在她的心里,自己就是这种人?
贺英男继续瞪着他,难道不是吗?
“来人,把他带上来。”彦恭昶拍拍手,夜色中,两个侍卫把一个五花大绑的男人拖了上来。
在月色中,贺英男瞪大了眼睛。
借着烛光,贺英男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脸,正是刚才买肉的男人,早就猜到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不过,太子这么做,不是打扫惊蛇吗?
“表哥,他都坦白了吗?”贺英男看着地上的男人,忧心忡忡。
如果没有坦白,那么这么做的好处并不大。
彦恭昶看着她忧心忡忡的脸,回答道:“自然是背后有人,不过,这个人不过是一天替死鬼而已。”说着从宽大的衣袖里面划出匕首。
一刀飞到他的脖子上,一刀致命。
“表哥可知身后是什么人?”
那男人流淌着鲜血,老余菜走到她的面前,呆呆的看着地上的人,又看到旁边站着一个气度不凡,英俊至极的男人,急忙跪了下来。
“参见太子。”老余低着头,不敢抬头看。
“你是?”
贺英男看着老余,道:“老余,我的人。”贺英男说着把他给扶起来,对他道:“在太子面前无需多礼。”
闻言,彦恭昶勾起嘴唇,心中莫名其妙的欢喜。
“对了,说到哪了?”贺英男看着彦恭昶,不好意思挠挠了自己的头发。
“你问我知道他背后是什么人。”彦恭昶盯着她俏丽的小脸,她能来找自己,自己很高兴。
“知道黑冥阁吗?”彦恭昶坐在桌子旁,端起一杯茶,看着贺英男一脸懵逼的人,彦霖雨笑了笑。
她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姑娘,自然没有听说过,这些也是父皇告诉他的。
“黑冥阁是一个黑暗组织,他们的目的就是,杀人,制造混乱,在很久以前,黑冥阁被明月阁灭绝了,想不到,没有清理干净,现在他们越来越壮大,又要开始兴风作浪了。”
彦恭昶被呛了一口苦茶。
贺英男还是不解,感觉表哥说的这些,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
“那明月阁又是什么?”贺英男问。
明月阁听起来不像是坏人。
“如果是,黑冥阁是强盗,那么,明月阁就是君子,一个不择手段害人,只为自己,一个是,只顾救人,不问对错,说白了,两个人都是和皇家对着干 。”彦恭昶淡淡道。
不过是一个主张杀生,一个主张救生。
“那明月阁也算是好人吧?”贺英男抬起明亮的眼眸。
彦恭昶摇摇头,不由自助的摸了摸她的头:“没有什么好人坏人之分,不过是一种选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