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他会说不用,毕竟他最注重的便是男女有别。
月光下,他的脸显得格外温柔,“好。”
他居然说好,贺英男动作一顿,太子还是第一次同意在贺家的府上睡一晚。
“走吧!”贺英男拉起他的衣角,走进去。
彦恭昶的脸始终都是淡淡的,但是任由她拉着。
常氏倒也不觉得奇怪,在她的眼里,他们就像一对兄妹,完全不会多想。
贺英男拉着他走过几个走廊,然后咯吱一声打开门,然后把他推了进去。
里面黑漆漆一片,贺英男又走得急,脚下踢到了什么东西,一下子身体向前倾,一下跌倒了在一个温柔的怀抱里面。
贺英男急忙起来,连说对不起。
黑暗中,她可能不出他的表情,但却听到对方嗓音轻笑,在空旷阴暗的屋中,很是勾人心魄,以至于她起身好久才把蜡烛点燃。
微黄色的烛光,瞬间把屋子给照亮。
他的俊脸很淡然,但是耳垂微红,手上也有很多细汗,绝对不是表面上看着的那么的平静。
“这里没有人住,但是风水很好,你可以好好睡觉了。”贺英男笑嘻嘻道,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某人异样的眼神。
“好。”彦恭昶点点头,坐到床前,摸了摸柔软的被子。
贺英男见他满意,脸上透露着高兴。
“那我走了?”贺英男走出门口,把门关上,露出一个黑色的小脑袋,三千发丝尽垂。
“嗯。”彦恭昶点头,随后唇角抿上笑意:“晚安。”
“晚安。”
次日,天色微微亮,贺英男一大早就起床,却看见常氏在厨房里面忙活。
这本来应该是丫鬟做的事,但是出于符合自己的胃口,什么都是亲力亲为。
“这么早就起来了,不困吗?”常氏蒸着包子,接起盖子,水蒸气步满整个脸。
“不困,太子表哥第一次来我们家,我要亲自替他做好吃的。”贺英男满脸动力。
她答应过他,以后一定要做一顿饭给他吃,让他尝尝自己的手艺。
“哟,你可是没有做过饭,你确定你可以?”常氏一脸不相信。
这个丫头可是从来没有做过饭,想不到太子来,既然突然要做起饭,到时候要五皇子吃醋了。
“怎么!娘?你居然不相信我!我可是学什么会什么。”贺英男嘟起嘴巴。
娘咋就是瞧不起自己呢,说着系上黑色的锦衣,拿起架子上面的西红柿,然后拿起一把刀削皮。
“要是五皇子吃醋咋办,五皇子还没有吃过你做过的饭呢。”常氏看着她粗苯的模样,捂嘴偷笑。
阿?
贺英男猛的抬头,笑嘻嘻的道:“我先让太子尝尝,如果可以,我再给五皇子做。”
常氏看着她动作不禁轻笑:“这样可不行,你再这样削下去,西红柿可就没有了,先用水烧,然后在剥皮这样就很容易了。”
贺英男一知半解,“还有这种办法?”
于是便照做,果然和常氏说的一样,用水烧过的西红柿很容易就给剥开了。
“娘,你可真聪明。”贺英男一脸赞赏。
“这有什么聪明,只不过是因为经验丰富而已。”常氏慈爱摸了摸她的头,然后走出厨房。
天空已经大亮,厨房里面冒出一阵阵饭菜香。
她的小脸漆黑,全部都是煤炭。
彦恭昶走出来被她的模样吓了一跳,但是听到她说自己做了饭来招待他,眉眼绽放。
“你还会做饭?”彦恭昶挑眉。
贺英男不好意思笑了笑,以前不会,现在也不会,勉勉强强做了一次,自己觉得很香,但是好不好吃,还是要娘亲和太子说了算。
常氏回来,看到一大桌子的菜,有些愣住。
“太子表哥,坐下来吧,还有,娘,我第一次做的饭,尝尝怎么样?”
她的脸上期待无比,视线在他们两个人的筷子上流转。
“好吃。”彦恭昶眯着眼睛。
没有想到她居然做得真不赖,但是一想到她以后要嫁给彦霖雨,心里勾起一丝心酸。
“你骗我。”贺英男看着他脸色不太好,作势要发怒:“太子表哥你不许骗我!”。
好吃就是好吃,难吃就是难吃,她不要敷衍。
“确实好吃呀。 ”常氏尝了一口也道。
对于常氏的话,她总是很相信,闻言,她一下子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贺英男也好奇的夹起一块肉,然后夹进自己的嘴巴里,确实,确实不赖。
不过 ,凭良心说确实不错,虽然没有娘做的好吃,但是对于第一次做饭的来说,已经很优秀了。
几个人吃了一会儿,彦恭昶便提出自己要走了,还告诉她,记得去他的府上去玩,因为他欠她一顿饭。
“阿梅,陪我出去吧。 ”吃完饭,贺英男坐在铜镜面前,替自己画好眉毛,然后站起来。
她记得上次她把那个药铺买下来,自己还没有去看。
“好。”阿梅也不多问,轻声应下。
两人来到药铺,里面的老者一如往常的摸着自己的胡子,看着他们进来,居然唤了一声老板娘。
老板娘?贺英男傻呵呵笑。
“长辈,您就不要叫我老板娘了,我觉得怪怪的,你叫我贺姑娘就是了。”贺英男笑了笑。
老者一愣。
“贺姑娘?难道姑娘是贺家的小姐阿,真是不得了。”老者摸着胡子笑。
早就觉得她是大小姐,果真如此。
“近日的生意怎么样?”贺英男问。
“比以前好了一点。”老者无奈摇摇头,可见生意惨淡。
“知道你的生意为什么不好吗?”贺英男知道这个老者的医术,这里的药又是上上品,但是为什么没有人买呢?
“为什么?”他还真的不知道。
按理说他卖的都是上好的药,而且价格也比较亲民。
“因为你卖的药,虽然好,但是都是小众化,老百姓买药,都是买自己比较熟悉的药,不明白的药自然不敢轻易买。”
贺英男一本正经道,对于未知的事物,如果一种药能治好,为什么要用一种其他不了解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