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岂是说封就封的?世人又该怎样评价她?妖后?蛊惑皇上的妖女?祸国殃民?
“小姐,你觉得渝媚儿会留下来吗?”阿梅坐在贺英男的旁边问。
可是皇后啊,皇上不假思索就要封她为皇后,有哪个女子不心动?
“肯定不会啊。”贺英男摇摇头,渝媚儿可不是什么在乎名利的人。
所以说这种人最难驯服,驯服这种女人也特别有成就感。
果然,渝媚儿摇摇头,问:“皇上觉得我真的想要当皇后吗?”
其实她对当不当皇后根本不在乎,只想过没有忧愁的生活,但是,这都不可以,他很多东西都可以给她,可以这个偏偏给不了。
“那你想要什么?”皇上表情凝重看着她,只要她想要的,自己都可以给她啊。
皇上果然还是不懂她的,渝媚儿一阵失落。
“我想要离开这里,其他什么都不要。”渝媚儿紧紧盯着他。
皇上突然从手里拿出一把剑,那是一把长剑,递到她的手上,不过那剑刃是被封闭起来的。
“这把剑可以斩断任何东西,但是要找到打开封印的方法。”皇上认真道。
“可以斩断任何东西?”渝媚儿不可思议,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种剑。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把剑也算是把宝剑,既然是宝剑,怎么又可以轻易送人呢。
“这怎么使的,这么珍贵的东西。”渝媚儿推了回去。
“没有什么使不得,这剑我也没有找到打开的方法,听说方法在一个洞里。”
贺英男看到这里,已经明了。
“这把剑应该还在这里,这个美人应该还没有找到打开的方法,我们再找找。”贺英男对阿梅道。
阿梅点点头,“如果是皇上找到了,结果把美人抛弃在这里呢?”
阿梅还是有一些疑惑,她不把人想太好,但是也绝对不会把人想得太好。
阿梅顺着石壁走,突然,在一个缝里面看到另外一本书。
贺英男走了过去,看着阿梅手中的书:“这是什么书?”
“也是一本自传书。”阿梅无奈的摇摇头,真搞不懂为什么这里那么多自传书,难不成这里的人在这里丧命,一早就准备好一本自传书?
“我们看看吧,说不定可以找出什么线索。”贺英男接过书,小心翼翼的翻阅起来。
这本书和渝媚儿的书不一样,更厚一些,一大坨,估计也看不完,他们只要看一部分就好,找到了线索就没有必要看下去。
这本书没有署名,打开书,贺英男就知道了故事的主人公,依然是一个绝色的女子,可以说是师生恋。
那女子名为红零,是一个绝色的姑娘。
故事发生在一座山上,那座山名为飘渺山。
“小姐,我怎么觉得这故事跟那把剑没有任何关联。”阿梅瞟了一眼摇摇头。
如果没有必要的联系,她觉得没有必要浪费时间。
而且那个老人还等着他们回来,不要耽搁时间了。
贺英男摇摇头,“既然是在这里发现的,我们就应该好好看看,没有找到线索再说。”贺英男说着翻开书。
脑海里一下子浮现书中的故事。
缥缈峰之上。
“你知道偷看禁书是什么罪吗?缥缈山的规矩全都忘了吗?还是根本没把我这个师尊没当回事?”
墨苒紧紧盯着被贴链扣在十字架上的红零,蓬头散发,低垂着头,嘴角有一丝血,白色的衣衫染上殷红,空气中散发出浓郁的血腥味。
“知道,凡是偷看禁书者,死罪。”红零眼也不抬一下,低着眼,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心已经麻木。
“啪!”
墨苒狠狠甩了她一巴掌,俊逸而冷清的面孔恼怒不已,像是悲痛,却又显得薄情。
“知道为什么还要偷看?啊?难道是嫌自己命太长?”墨苒狠狠抬起她的脸,逼迫她看着自己,“说啊!为什么?”
“因为好奇,好奇害死猫,徒儿知道。”红零扯出一丝苦笑,师尊还是有点舍不得她的吧。
“你以为为师不会杀你吗?”墨苒定了她一眼,放开背对着她,修长的背影被阳光拉得更长,只是看不到他的表情,让她心剧烈跳动着。
“缥缈山有缥缈山上的规矩,作为这里的峰主,自然要有领头的规矩,若是连师尊都不遵守,那么还会有谁会遵守呢?”
红零盯着他的背影,手紧紧攥在一起,她对他太了解他了,做事一丝不苟,规矩就是规矩,在人情面前,规矩胜与天。
虽是这样说,但她心里还报着一丝丝的希望,还是希望师尊留她一命,或者能替她流一滴泪也行,但是师尊从头到尾都对她冷淡至极,兴许,一直都是她的错觉,师尊对她这个顽劣的徒弟,早就厌恶至极。
“师尊,我死后,师尊会想我吗?”红零报着仅有的奢求一脸天真的样子。
良久。
墨苒冷清的声音响起:“对一个爱闯祸又爱哭鼻子的徒弟有什么留恋的?”
冷清的声音,像一把刀子,红零紧紧盯着自己的脚,眼底仅有的希望,被消磨殆尽,师尊,果然还是讨厌她的。
墨苒解开她的枷锁,把她带到缥缈山的最高处,下面是无尽的深渊,底下有狼才虎豹还有无尽的黑暗。
“是你自己跳下去,还是……”墨苒别过头,不去看她,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舍和伤感。
“我想要师尊亲手送我下去,这样,我就能永远记得师尊了。”红零轻笑,像是嘲讽,说得却很柔很柔。
她可是恨我?墨苒心里猛的被一击,有些喘不过气来,看着那张小小的脸写满固执,表面上确还是摆出一副冷漠的样子来。
“师尊当真是薄情。”红零看着他的脸,特别是看到他那张薄唇,娘说过,嘴唇薄的人最凉情。
墨苒摸着她的背不说话,看着无尽的深渊,禁闭了双眼,狠狠向前一推。
仿佛一切都结束了,没有挣扎,没有哭闹。
贺英男看到这里,眼角有些酸楚,好像自己是一个极其容易被感动的人。
“小姐,她偷看的是什么禁书?为什么这么严重?”阿梅摸着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