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一日的活,宁有财回到房间内,心底不住的盘算着。
若是一直这么下去,他怕是真要在寒道门待一辈子,必须再想些其他办法,接近宗门高层。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出一阵奇异的波动,宁有财体内金丝钱袋,几乎瞬间便亮了起来,传出阵阵渴望之意。
“有宝贝?”
宁有财顿时双眼一亮,灵识立刻向着那股波动传出的方向,探查而去。
很快,便在不远处发现一个树洞,只是宁有财毕竟修为有限,再往里便无法探查清楚。
目光一闪,宁有财立刻以游方将自身气息全部隐匿,随即翻窗而出,悄然摸索过去。
迅速来到树洞前,他赫然发现,此处树洞外,竟还有隐匿阵法的痕迹,只是已经被人为的破坏掉,方才他探查得急切,并未注意。
双眼微微眯起,宁有财随即闪身进入其中。
此地虽也是洞穴,可周遭却并未石壁,反而都是盘根错节的枝干,仿佛这片土地是硬生生的被枝干撑起一般。
没走几步,前方便传出一名女子隐约的呼救声。
只是,此刻,那呼救声有气无力,显然呼救之人,已然接近油尽灯枯。
宁有财立刻目光一凝,慎重的以游方之力,改变了容貌气息后,这才疾驰而去。
只是,虽然离得不算远,可此地道路却弯弯曲曲,根本无法展开全部速度。
直至一盏茶后,前方树洞终于出现一处断裂,泥土中央,一名紫袍女子在无数枝干中咬牙挣扎着。
在枝干之上,更传出阵阵禁锢之力,显然,那些看似普通的枝干,其实并不简单。
在周围枝干的缠绕收紧之下,女子的挣扎显得十分无力,似乎随时都可能支撑不住。
察觉到宁有财的到来,女子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急忙呼救。
“还不快过来救我?!”
闻言,宁有财顿时眉头一皱。
这女子明明是呼救,怎么还一副命令的语气?!
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见她还坚持得住,宁有财于是抱着双臂,好好的站在一边。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此言一出,女子顿时气炸了。
“你瞎了吗?!没见我正处于危险中?”
哟,脾气还挺大。
哼笑一声,宁有财戏谑的开口。
“胸不大,脾气倒是不小。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态度,你这张牙舞爪的,谁知道救了你,你会不会恩将仇报?”
白了她一眼,宁有财倒是一点都不急。
左右此地隐蔽,又是三更半夜,除了他,还会有谁能救她?
被宁有财调侃一句,女子气得脸色涨红,差点破口大骂。
然而,那枝干却越收越紧,更是仿佛察觉到危险一般,释放出腐蚀性液体,将她一身紫袍都腐蚀得破破烂烂。
若非有灵力保护,怕是此刻的她,一身肌肤已然毁了。
强忍着内心的愤慨,女子咬牙开口。
“求你,救我。”
“不够真诚啊。”
宁有财掏了掏耳朵,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被他如此为难,女子终于忍不了了,大吼道。
“你还要我如何真诚?!我已经给足了你面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闻言,宁有财顿时一挑眉,随即取出舞雪太剑,在其腰间轻轻的一挑!
随着他的动作,女子腰间储物袋立刻掉落,宁有财笑嘻嘻的将其捡起来,查看一番后,忽然诧异的抬头。
“竟然是宗门长老?”
她储物袋内,赫然有着一枚令牌,标明了她的身份。
寒道门长老,冯紫然。
此言一出,冯紫然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说道。
“我看你也是寒道门的弟子吧?救我,我给你一个免罚令牌!唯有对寒道门有重大贡献之人,才有资格获得!”
她语速极快,显然心里也焦急起来。
宁有财于是嬉笑道。
“好啊,你先给我。”
冯紫然险些被气得背过气去。
不过,眼看着宁有财已经心动,她不愿放弃此次机会,只能咬牙切齿的开口。
“就在储物袋里,你拿出来靠近我,我以灵识刻印!”
闻言,宁有财灵识一动,在储物袋内扫过,立刻发现了一个令牌。
这令牌材质很是普通,连灵玉都算不上,唯独中央一个“免”字很是显眼。
宁有财于是将其靠近女子,示意她刻印灵识。
到了如今的地步,女子没有一丝犹豫,迅速刻印后,目中闪过一抹阴毒。
“救我。”
“可以,不过你可不要恩将仇报哦。”
宁有财哈哈一笑,随即一拳击出,直接将女子打晕。
那些枝干虽然有禁锢之力,可毕竟只是树枝,在外力的作用下根本不堪一击。
迅速抽出舞雪太剑,将枝干尽数斩断,宁有财又给女子喂下使其昏迷的丹药,这才好奇的看向树洞深处。
就在这时,一道莹莹绿光猛地从枝干断裂处冲出!
宁有财眼疾手快,立刻伸手,一把将那绿光抓住,拿在眼前看时,赫然是一粒灵植种子。
“这是什么灵植?”
宁有财微微皱眉,单凭种子,他还认不出此灵植,只得先将其收起。
此刻,体内金丝钱袋也已然安静下来,仿佛方才什么事都未发生过一般。
深处,若隐若现的危机感传来,咬牙之下,宁有财索性将女子拖出树洞,随即果断转身离去!
机缘再大,也要有命享用才是。
冯紫然的修为显然要比他高上不少,尚且被困其中,他没道理冒险继续深入。
只是那免罚令牌……
可以想见,那令牌被刻印了灵识,一旦冯紫然醒来,必然能顺着自身灵识找到他,到时,他怕是要倒大霉。
低头看了令牌一眼,宁有财随即将其丢入金丝钱袋中,与外界隔离开来。
“呵,女人,想阴我?”
嗤笑一声,宁有财一脸得意,重新将容貌气息幻化后,这才回到房间,修炼起来。
一夜时间,眨眼而过。
第二日一早,寒道门内便已然炸开了锅。
“冯长老衣衫凌乱的倒在外门树林中!”
“怎么回事?冯长老怎么会去外门树林?!”
“这不是关键好吗?关键是她身上的衣服都已经烂了,我亲眼所见,冯长老那皮肤,啧……”
“胡说什么呢?你是想挨罚吗?”
众多弟子嬉笑着低声谈论。
山顶最高处,冯紫然站在议事堂中央,眼睑低垂,双拳紧握,身子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首位上,一名黑袍男子冷哼一声,出言斥责。
“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你难道不知道宗门的规矩吗?发现问题,要及时上报,怎可擅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