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节从报社采访开始】
当傅斯年回隔间,唐清婉从床上醒来,自然也知道昨晚有多激烈。
“清清,饿不饿?”他将新款裙子递给她,“等你收拾好了,咱们就出去吃饭?”
“傅斯年——”唐清婉恼羞成怒地抓着装着裙子的礼盒砸了过去,“你个禽兽——”
男人的额头呈一块乌紫,他拾起盒子里的裙子,抖了抖裙子上因她的怒火沾染的灰尘,而后笑了笑,“清清,衣服若是弄坏了,今天你就要光着……”
“你为什么要这样?”眼泪不可抑制地从她的眼眶里流出,“傅斯年,你知不知道我要跟老江结婚了。”
“为什么要这样吗?”傅斯年依旧不疼不痒地笑着,“清清,你又为什么要骗我呢?”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傅斯年看着她,“清清,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一切的?”
心底的秘密被拆穿,唐清婉耸拉着脑袋,只是一直重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清清。”傅斯年知晓她身子什么地方最敏感,他含着她小巧的耳垂,酥酥麻麻地要唐清婉禁不住唤了声:“阿年。”
意识到这样的昵称从她嘴里冒出,唐清婉急忙闭上了嘴巴。
傅斯年松开她,这场猎杀的游戏,他打算继续刨根问底,“清清。让我猜猜看,你是一开始就没有失忆,还是后来想起了呢?”
她一向这样,对于不想回答的问题擅长转移话题;对于被拆穿的一切,选择用沉默代替。
“清清。”傅斯年牵起她的小手,语气轻飘飘地,“这三年,你过得好吗?若是没有遗忘,会不会偶尔想起我呢?”
傅斯年的话,让唐清婉听得难受。
的的确确如他猜测的那样,那日在Sunny餐厅看到周边所有人的不自然,她只是在心底闪过一丝疑惑。
可后来,无意在整理电脑资料时,发现C盘存放曾经与傅斯年记录的一切,那会儿,她只自觉得把这些当成是自己写过的小说,并非是真实存在。
她没有回答,是分不清,关于傅斯年的一往情深,和阿七口中为狐狸精打了他的渣男,究竟哪一个才是真实。
“清清,这三年,每一次想你的时候,心里都是空空落落。”
他隔着被子,包裹着她,声音低沉,“他们都说,你不在了。我不相信,直到——”
“我知道我犯了错,我明明都知道那人不是你……”
傅斯年的下巴抵着她的肩膀,他紧紧地闭上眼,哽咽道:“我分明都是知道的……”
“阿年。”唐清婉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你放过我不行吗?你去和……”
他压着她纤细的身子,全身的重量,压得她喘不过气:“清清,你为什么总要把我推给别人?为什么江宇泽可以,我却不行?”
“还是说,自始自终,视频里说爱我的话,统统都在骗我?”
“我……”唐清婉被傅斯年问得哑口无言,她只是希望他能够遇到好的人,而不是只栽在她这里。
傅斯年一把掀开被子,唐清婉的皮肤暴露在阳光下,他红着眼:“说话啊,清清,为什么选江宇泽?为什么答应跟他结婚?”
“阿年……”
唐清婉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傅斯年,他的动作粗暴.....
这一次,他有意躲开她的眼泪,他受够了她次次将他推出去,送给别人;他也受够了听她嘴里讲,自己要嫁给江宇泽的事情。
他只要她在他身边,即使是恨,再不愿放她离开。
在唐清婉痛得昏死过去的时候,她说:“阿年,求求你放过我,去爱别人不好吗?”
“清清,我说过。”他含住她的泪水,“这一次,我再不会让你从我身边离开。”
唐清婉再醒来时,她的手机已经被傅斯年收了。
衣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换上。
她想要跳下床,才惊觉玉足被铁链锁住。
“傅斯年!”唐清婉在床上近乎疯狂地尖叫着,“你个变态!”
推门而入的傅斯年,不知道从哪里端来一碗还算温热的鸡汤,笑着对她说:“醒了吗?清清,你身子太虚,我们好好补一补?”
唐清婉用尽余力打掉他手里的碗,瓷器被四分五裂肢解在地面,她以迅雷不及掩耳地方式,弯下腰捡起其中一块,指向他的脖颈,威胁道,“你别逼我。”
傅斯年依然不咸不淡地笑着,他俯身靠近她,碎片的尖口抵着他的脖颈,鲜血自上而下滑落在洁白的床单上,“清清,我的命是你的。你想拿去,就拿去吧。”
她丢掉碎片,哭得泣不成声。
彼时傅斯年摊开她方才拿着利器的掌心,瞧见没有异常后,自顾自地舒了一口气,“好在啊,我们清清没有被锋口离破手。”
他的额头,还留有清早被她砸过淡淡的痕迹,伸手处理被她摔碎的残羹,指尖的血迹和着脖颈的鲜血灼痛着唐清婉的眼眸,她哽咽着说:“阿年,我不跟陆廷轩结婚,你让我走好不好?”
“不好。”他半蹲在地上,喃喃道,“我们清清,为什么总是要走呢?每一次走的时候,都不告诉我什么时候回来,我就等啊等啊……”
“清清,若是我再也等不回来你,怎么办呢?”
“我们清清,真绝情。”他手捧着碎碗渣子,回头深深地看着她,“不要我,也不要阿七。”
他的话,无疑在唐清婉的心脏剜了一个巨大的洞。
傅斯年出去后,唐清婉被束缚在这两尺的床上,一动也不动。
她在想,他们为什么闹到这种田地。
他们就这样,彼此折磨了一周。
只是每每他事后,从她身子退去,眼里总是闪着花儿。
在记忆之中,唐清婉似乎从未见过他因什么事情流泪过,他是在为她难过吗?因为她,他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这天,傅斯年照例处理完被她扔的饭菜。
回来时,还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长发,“我们清清既然不喜欢吃这些菜。我出去买些米粉来吃,好不好?”
“好。”唐清婉乖巧地应了声。
这一周,她很少理会他的话,日夜承受着他无止境的欲求。
傅斯年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唐清婉的语气带着些撒娇的成分,“阿年,那你出门之后,可不可以把手机留下给我玩?”
见他不说话,唐清婉又摇了摇他的胳膊,“阿年,好不好嘛,你都把我锁着了,我又出不去。”
“嗯。”
他对她的软磨硬泡,向来没什么抵抗。
傅斯年掏出怀里的手机,递给她。
他抱着她,又吻了一会儿,这才退出隔间。
而床上的女人,面上全无刚刚的神色。
她抓起手机,按下三个数字,接通后,“您好。请问是川城市警局吗?我是F社记者唐清婉。”
“现在,我实名制举报傅氏总裁傅斯年在强 |奸我后,非法囚禁……”
“地点?大概是傅氏十九层。